雲意瞳仁微轉,準備實行懷柔政策。
就在余懷茗死掰著她的手,瀕臨要被氣瘋的邊緣時。下一秒,她忽地滑到地上,轉而抱住了女人的腿。頓時聲淚泣下,高貴冷豔的包袱蕩然無存。
“你不能這樣阿老婆,搞不好就是幾百條人命,不能去打胎!”
“還會被抓去做研究。”
余懷茗推著她靠過來的腦袋,被她忽變的畫風給氣懵了,只是罵道:“賀筠,你夠了,發什麽瘋呢?”
“不管你發什麽瘋,你現在都已經一無所有了,別想著再耍什麽詭計,或者想用孩子來威脅我放過你嗎?”
“我告訴你,無論你說什麽,這個孩子我都打定了!”
她雙眼泛紅,腦子裡不停交織著和賀筠的種種過往,最後滿心堅定。
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不想再看到賀筠那張臉,不想再和她待在同一個地方,她要殺了她。
“我...”雲意能明顯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
就像是殺人凶手犯罪前的陰翳,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媳婦兒好像被她逼黑化了...
她眼皮跳了跳,卻還是頑強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忽然吼了一聲:“我媽一胎一百零八寶!”
感覺這句有點不對勁,她聲音又弱了下來:“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徹底標記你的那晚,忽然覺醒了妖族血脈,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是隻海馬精!
而且我的媽媽曾經一胎生了一百零八個孩子,只是不小心將我遺落在了這個世界,而我們海馬精一般一胎至少上百個。而且如果懷孕一周後打胎的話是會連累母體死亡的!”
“你懂我意思嗎?你相信我嗎?”她眼巴巴地抬頭望著一臉陰沉的女人,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真的是海馬精,沒有騙你!”
余懷茗:“...”
雖然這種大女主復仇悲情文秒變玄幻無厘頭的畫風很詭異。
但雲意堅持有關孩子的事一定要坦白。
至於她的來由和余懷茗痛苦的循環她則決定隱瞞到底。
她又猛地站起身抱住余懷茗,眸光柔和,情真意切:“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做b超,這樣就能證明我說的話了。”
“但懷茗,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很抱歉沒有經過你同意就給你播了種,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她急於表白的聲音忽然被余懷茗的一聲冷笑打斷。
“好啊,我做。”余懷茗轉頭看向她。
“真的?”驚喜來得太快,雲意越發箍緊了她的腰身,唇角忍不住微微挑起,可下一秒,脖頸處便傳來一陣刺痛。
麻醉針刺入她的皮膚,藥劑注入,幾乎是瞬間她意識便恍惚起來。
“我會做了你。”
“神經病。”
她聽見余懷茗陰沉的聲音,和低不可聞的罵聲。隨即喪失意識,頭靠在了女人肩頭,那股依舊香甜無比的水蜜桃信息素香味縈繞在鼻尖,像毒.品,引人墮落,給人致命一擊。
好狠啊。
她在潛意識裡歎息。
不愧是她喜歡上的女人。
賀筠是醫生的好處是,余懷茗可以偷拿到她用來防身的麻醉針來對付她。
但出軌的賀筠和一個勁說自己是海馬精的神經病賀筠真的是一個人嗎?
余懷茗滿腦子混亂,努力支撐住賀筠的身體。
但這女人真的好重,Alpha的重量怎麽可與Omega的力氣相比擬,何況她還比她高半個頭。
她忽然想到,她為什麽要撐住她?管她去死呢。
想明白後,她將賀筠扔在地上,目光卻又忍不住直白地將女人從頭打量到尾。
即使只是穿著家居服,賀筠也依舊完美得無可挑剔,昏睡中的側臉立體而清冷,長睫在眼簾處投下一片陰影,一頭黑發凌亂散開,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潔白的頸項,卻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余懷茗目光深沉,就像即將進行人體解剖的實驗人員打量著自己的實驗體,良久,又忽然將賀筠拖到沙發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變得瘋狂,身體顫抖,終於慢慢彎下身子捧住女人的臉,低頭吻在她的薄唇上,將那唇瓣咬得滿是血跡。
將鮮紅的血液舔掉,吞入喉嚨裡,她冷笑著低喃:“你會死的,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
...
雲意是被臉頰上的一陣刺痛感喚醒的,張了張乾涸的嘴唇,發現嘴唇也疼得厲害,睜開眼,頭頂的場景逐漸從朦朧變得刺眼,是白熾燈。
她緩了緩才發現這是一間檢查室,右手邊放著設備,左手邊...
余懷茗就坐在她的床邊,整個身體倚進椅子裡,白色內襯,米色長風衣,一條腿閑散地撩在另一條腿上,七分直筒褲將她撩起的腿勾勒得完美無缺。
她長發微卷,還是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古典的長相中那雙貓眼卻似純似魅,嘴唇豐滿而性感。
在她們同居的那一個月裡,她若是發脾氣,雲意就會笑著摸摸她的頭,或者捏捏她柔軟的臉頰誇她可愛,可現在她滿臉冷淡,隻那雙眼睛,瞳仁又黑又沉。
她捏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大概是從一旁桌子上的花瓶裡抽出來的一支,花瓣被□□在掌心裡,花汁順著手腕滑下,隻那翠綠的帶刺的花枝伸到床上女人的臉頰上摩挲,尖刺劃破女人的臉,血珠滲出,襯著她發白的臉,讓人更加有破壞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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