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壓抑不住就隨意吧。
反正這就是個瘋狂的世界不是嗎?
她閉上眼,咬唇。
但雲意誤會了,紅著耳根點頭:“嗯。”
既然答應了,沒辦法,她只能戴上手套走進山洞裡,m號的醫用手套緊貼著指尖,將手型完美地勾勒出來,手套上沾著耦合劑。
但沒一會兒山洞裡岩壁縫流下的山泉就將耦合劑衝得一乾二淨。
所在的這個山洞狹小而又神秘,對於土質偵查來說很有研究價值。
雲意用指尖摩挲過岩石壁,在山洞裡來來回回地檢查,就像考古多年她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樣材質的山壁,所以一時入了迷。
今夜氣溫很低,林間呼嘯的風將濃鬱的信息素香味吹散,冷風灌入,水蜜桃香味和草木香匯合。
余懷茗在發抖,雲意順手將鋪在地面的風衣扯起一半遮住她,擋去寒風。
她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滑落,冷風將她被Alpha信息素支配的大腦吹得清醒了些,仔細觀察著Omega的情況。
Omega悶得臉頰醺紅,額頭是汗,大口呼吸,她又將風衣掀開些。
但不久後,整個山洞忽然都顫抖起來,也不知道她觸到了哪個機關,她只能連忙牽引著余懷茗往前跑。
Alpha天生的體力好,可以跑得又急又快,余懷茗卻平常就缺乏運動,跑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額發沾濕在兩頰,更別提途中還遭到多次機關暗算,回回往她脆弱處擊打,被機關擊中後神智都有些潰散,急切地喊她:“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賀筠!”她喘著氣喊她的名字,罵她:“你這個混蛋,別丟下我,我們一起!”
但似乎就快要找到出路,於是雲意只能迅速緊緊抱起她,帶著她往前急衝。
見到出口光亮的一瞬間,新鮮的風鋪面吹來,余懷茗舒服得渾身顫抖,石洞下是飛流直下的兩處瀑布,交匯在一起形成讓人驚歎的一幕,亦讓人渾身神清氣爽。
逃出生天了。
雲意也喘著氣看向她,此刻兩人的神智似乎都重匯在了一起,感受相同,心中是溢滿的情緒,心臟狂跳。
她抵著她的額頭,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指尖抵入她的指縫。
兩人十指緊扣,她低聲哄道:“休息一會吧,我抱著你。”
“嗯。”余懷茗難得溫順,汗水從額頭上落下來,滴進黑發中,盤在她腰間的腿本來繃得很緊,從小腿到腳背,弧線迷人,但此時放松地垂落。
她闔上眼簾,聞著Alpha懷裡的香味,竟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時至深夜,雲意竟然真的找到了一處山泉,她摸摸鼻子 ,原來之前是她誤會了,思想齷齪了。
條件太簡陋,她只能簡單用手捧水洗一下,睡夢中的余懷茗被水冷得一顫,往她懷裡縮,她連忙用自己的上衣幫她擦擦,套衣服又給她裹上風衣。
不放心地就在附近找了找樹枝,她觀察到她找的這處地方確實是個隱蔽處,徐晚榮一行人應該找不到。於是回到洞中點了個小火堆,確保火光不會太大引來人。
當然用的是——鑽木取火。
獸人世界她曾經也是去過的,還當了好多年的首領,只是弄了好久才起火。
有了火周圍溫度驟升,她抱著Omega,順手握起她的腿,手掌下滑幫她輕輕揉著腳踝,漸漸也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由於海馬精體質是火體,余懷茗在睡夢中熱得無意識就甩了她一耳光,接著趁她迷迷糊糊松手滾到了一旁。
“小沒良心的。”雲意醒過來看到此情形,揉了揉眼睛,不禁輕笑出聲。
但還是默默蹭過去,又摟住女人。
余懷茗果不其然是被熱醒的,外面的太陽光照射進來,明亮又溫暖,她枕著賀筠的手臂,睡在她懷裡,鼻尖是清新的草木香。
只是賀筠整張臉此時都染上了黑灰,看不出本來面貌,長長的睫毛染上光暈,臉頰上被玫瑰刺刮傷的傷口已經結痂,余留薄唇上的傷,她呼吸清淺,恍若歲月靜好。
“真醜。”余懷茗不自覺勾起唇,余光又看到不遠處已經熄滅的火堆,收起笑容,轉而深深地看著她。
直到賀筠無意識動了動,她才發現對方的手大概一整晚都鑽在她的背後摟著她,掌心緊貼皮膚。
她猛地打了她一巴掌,臉頰泛紅:“流氓!”
雲意幽幽轉醒,先懵了一下,看她一大早就氣急敗壞,像隻炸毛的貓咪,不禁吧唧親了她的臉頰一下,無賴般笑道:“早安吻。”
余懷茗狠狠推開她,撿起自己的風衣,滿臉不耐煩:“去洗臉,醜死了。”
“好嘞主人。”雲意迅速起身。
她則背過身使勁擦了擦自己被親過的臉,耳朵卻像火燒雲蔓延。
兩人都湊合著打理好了自己,準備下山。
雖說雲意昨晚趁她睡著幫她揉了腳踝,但余懷茗的腳還是不大見好。於是她輕輕松松背起了她,往來時的路走。
一路上,余懷茗語氣冷厲,揪著她的耳朵一句句說著:“是你讓我揣了十個蛋,你以後要是敢有什麽壞心思或者敢違背我,我就把你打個半死,再把你毒啞送去國家科研機構!”
“咱們回去後先把婚離了,再立個主仆協議,要嚴格遵從三從四德。”
“不,還是直接把腺體割了吧,反正你也沒用,我用抑製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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