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冤枉啊!”雲意迅速反駁, 手又緩緩撫到她頸後。果然觸手滿是信息素,清醇的酒液順著後頸的弧度滑落到石板上,散發出醉人的酒香。
她海馬尾巴迅速在她所待的石洞中來回搜索,想尋得寶藏,卻鬧得石洞岩壁間似乎也淌出了清泉,順著垂落石洞的龍尾滑落。
清泉輝映著紫色鱗片的溫潤光芒。
沈青竹揮動著龍尾,龍尾在飛流直下的瀑布中翻騰,尾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水花。
“我不信!”她雙眼仿佛蘊含著耀眼的星星,咬唇發出一聲聲略微惱怒的喘息聲:“上輩子你就在她那待了一晚上!”
“你和她成雙入對,你和她一起嘲笑我,你棄我如敝履,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聽了這話,雲意腦子裡轟隆一聲巨響,這麽說青竹也重生了?她很恨她嗎?
可她們倆已經這樣了,叫她怎麽還放得開她?
雲意滿心悲戚糾纏,收緊了手,緊緊攬著她的腰,不肯放開她,又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閉上眼狠狠吮吸著,不想看到她那憤怒怨恨的眼睛,不想聽到她說出厭惡自己的話。
這一刻,宋瓷數次輪回被困在這個世界的執念將她體內的暴虐因子引爆,她撬開了女孩的唇,舌尖在她唇中掃蕩。
“宋瓷你!”沈青竹的話語零零落落,舌尖和另一道舌尖攪在了一起,心裡原本翻騰的醋意和怨恨惱怒都被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無處發泄。
偏偏被奪走身體所有權的沈青竹又在腦海裡喘息著罵她:“我都說了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知道趁機佔便宜,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意識裡的沈青竹忍著渾身的酥麻感拚命想爭奪主權。
可如今的沈青竹哪會願意,石洞裡的海馬尾巴在興風作浪著,其上的冠狀突起撼動著岩壁,讓整個山洞都震顫起來,岩壁裡的山泉更加洶湧了。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要問宋瓷要個交代,要不到我是不會甘心的!”她吟呻驚叫,煥發出強大的意志力。
意識裡的沈青竹也不甘示弱,眼眶泛紅:“姐姐是我的,你冤枉她就算了,竟然還想搶走她,不要臉!”
瀑布中的龍尾在劇烈翻騰,尾鰭蜷縮著劃出漂亮的水花。
身體裡的兩個沈青竹卻還在爭吵著,鬧得整個身體也不停顫抖。
在唇舌廝磨間,沈青竹不時委屈地發出輕喚聲:“姐姐……”
不時又死死攥著她的衣服:“唔,宋瓷!”
雲意的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血液混合著口中的酒香,更纏著絲絲縷縷的奶香味,亂七八糟的味道讓她雙眼微微泛紅,宋瓷的s劣根性逐漸在身體裡佔據上風。
海馬尾巴報復性地在石洞裡翻騰擊打,引得石壁震顫,終於承受不住地坍塌,大量山泉水湧出。
但她並不介意這樣惡劣的環境,也並不願意放過女孩,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微偏頭。
Alpha的犬齒咬在盛著香醇酒液的酒袋上,像瘋犬一樣,又忽然咬破酒袋,喝著裡頭溫熱的竹酒。
此時沈青竹們已經兩敗俱傷,隻喘息地躺著,意識裡的堯華則被吵得頭暈,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
可這一睜開眼,便格外真切地感受到絲絲縷縷的Alpha信息素注入腺囊,與血液中的Omega信息素相匯合,像波濤洶湧的海水衝擊著船隻,船只在風雨中搖搖晃晃。
她也頭暈腦脹,隻龍尾劇烈翻騰,在瀑布中掀起一道道水花。
堯華心跳不息,隻心中哀歎道。
怎麽又來了!
意識裡早已沒什麽精神的兩個沈青竹則在這時一致對外起來,紛紛不服。
“你要不喜歡姐姐你出來幹嘛?”
“虛偽!”
……
堯華簡直心累,兩種信息素的匯合讓她說不出話來,手扣在一旁石壁上。最重要的是,她竟隱約能感知到千裡之外的青竹真身。
客廳裡,一株竹子枝葉亂顫,根部被液體泡著,原來那清醇的液體竟是她根部淌出的酒液,周遭的土壤中慢慢鑽出了好些綠色小尖尖。
堯華:……
後頸像被小貓舐過,溫熱的。
她躺平了,長睫顫抖著,竟不自覺回懟了意識裡的轉世。
“整天就知道戀愛腦,難怪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兩個沈青竹:“……”好哇,梁子結下了。
“今天就是你害我變成龍尾的吧?!”沈青竹氣得瞬間掌控了身體主權,嘲笑她:“呵,就你不戀愛腦,那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裡,被困在這裡?”
是啊,她不戀愛腦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呢,為什麽不能擺脫生生世世的束縛,正如沈青竹所說,這些都是她的執念,她不願意放棄,只有得到了,才能消去執念。
堯華垂下眸子,讓自己沉浸在療傷狀態中,強迫自己忽略所有感覺。
只是臉頰緋紅,煙波流轉間盡是媚意,終究還是忘不了,掩不去。
也無法忽視……
她想,她是愛她的,只是不想拖累她,阻了她的前程。
沾染惡鬼,總不會有好下場。
龍尾隱線慢慢變成了圓形,裡頭的感覺清晰地傳過來。
堯華眼眶泛紅,瞳仁漸漸變為紫色豎瞳,只能強迫自己亂七八糟地想著。
很多很多年前,她在海底龍宮也愛上了一隻海馬,那海馬琉璃一般漂亮,對她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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