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華如同那窗外枝頭搖搖欲墜的花瓣,又如同在春日暖陽裡熱烈盛開的花苞,更仿佛在林間跳躍的精靈,精靈渾身雪白如玉,那一雙長腿在跳躍間不停晃動,采集清晨露水,汲取露水,吞入腹中,那露水還帶著烈日暴曬過的灼熱。然而她太餓了,不斷吞食,即使腹部滾燙又鼓脹也不曾停止。
仿佛窗外一陣陣的暴雨傾盆衝下,將書房地板落了好大一灘水,漸漸停止化為細雨後又不過一會兒,再次轉為暴雨。
整整三天三夜,不曾停止。
仿佛只剩一息的堯華窩在面容清冷的乾元懷裡,奄奄一息,卻仍舊被對方攪動著舌尖,唇角有絲線落下,卻又被吮走,那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她緊閉著雙眼,隻余長睫顫抖,整張臉仿佛是被氣紅的,那件紫色布料早已經掉落,渾身都被這書房的蚊子荼毒,泛起紅色。
然而那玉簫卻也還在她唇中攪動,使得唇角一道道絲線滑落。
女人不斷吮吸著她唇中的信息素和津液,攪動著她舌尖。終於,渾身暴漲的乾元信息素氣味漸漸變淺,乾元的燎原狀態也徹底被解除。
身形卻又在轉瞬間消散在她夢中。
沒了女人的摟抱,堯華無力地躺倒在桌面上,仿佛遭受摧殘的花朵,背後桌面上滿是坤澤在潮期時落下的潮水,她後頸腺體上也滿是小小的齒洞,甚至破了皮。
不僅如此,女人當時似乎還想從一旁的瓶子裡喝到什麽,牛奶?
然而只是空瓶子,她便咬那吸管頭,將吸管咬破了。
堯華恨得牙癢癢,又想著,上輩子根本沒有這麽厲害!
她躺在桌上,氣得渾身發抖,呼吸急促,一張頗具古典的小臉上滿是憤怒的潮紅,透明的眼淚珠子不斷滑落眼角,唇都紅腫著。
那惡鬼竟然還直接跑了!
等會她定要狠狠教訓她一通!
叫她竟然將她害成這樣,似乎那唇瓣都閉不上了,唇角落下一道道絲線。
仿佛還沉浸在被玉簫在唇中攪動的幻覺中。
想到這裡,堯華的次腺體竟又落下了一波信息素。
她再也無法清醒,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幽深的土坑裡,眼前是被貼滿封印符咒的大門。
堯華渾身粘膩,控制不住地咳嗽著,那惡鬼所作所為竟不止是在夢中,而且反應在了她的身上,她此時有些發燒,額頭滾燙,雙腿顫著,渾身都疲軟無力,腹部更是滾燙又鼓脹的,仿佛懷了三個月的娃娃。
肌膚上是被吻過的遺留觸感。
讓她想起那惡鬼低頭吮吸她脖頸,將她緊緊摟抱在懷裡的時刻,灼熱呼吸吹拂在肌膚上。
她晃晃頭,狠狠地咬唇,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又握緊了手裡的桃木劍。
然而那唇一咬確實是太疼了,疼得她眼泛淚花,唇又疼又麻。
她只能強撐著將那門上的符咒通通撕下,又走進門後的石室。
這石室裡簡陋無比,只有五根刻著紋路和符咒的柱子,柱子總共嵌了九九八十一條粗壯的鎖鏈,將一座紅木棺材牢牢捆綁在空中。
那棺材上也滿是用朱紅血寫滿的符咒。
堯華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走向那棺材。隨即將手裡的桃木劍拋向空中,豎起兩指,閉眼,口中念念有詞。
那桃木劍竟瞬間飛向了空中,接著玩鬧一般地在那些鎖鏈中穿梭,觸碰那些鎖鏈,擦出火花。
雲意還正縮在棺材裡想著反正就只是個夢,她不認帳就行了,只是現在首要的是如何騙得謝汝南將她放出來。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就感覺到外頭一陣叮鈴鈴的鎖鏈響聲。
她現在的魂魄可是被那鎖鏈封印著,那些鎖鏈一動,她便仿佛渾身徹骨般地疼,在棺材裡打著滾,一條青色又妖嬈的蛇尾幾乎扭成了麻花。
正當她不知發生了什麽,想探出鬼識去看時,束縛著整個棺材的鎖鏈仿佛便瞬間被砍斷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心裡一震,整個棺材便砰地掉到了地上,還來不及欣喜,眼前的棺材板就也被掀開了。
她對上了謝汝南一雙冷漠的小貓眼。
那雙眼睛明明前不久還在她懷裡哭泣著,楚楚可憐,此時卻又泛著冷光,讓她呆愣住了。
只是想著,這麽順利的嗎?她還沒跟她說一句話呢,她就放她出來了?
可轉瞬間,她就又看到謝汝南舉起了手裡的桃木劍,另一手兩指往桃木劍上一劃,劃出鮮血,冷著臉說出一段讓她頭疼不已的咒語。
女人那張此時還泛著微微潮紅的臉蛋冷若冰霜的,唇紅腫又性感,穿著茅山道士的灰色道服,身形纖瘦,額角滲著細汗,一頭黑發也凌亂不已,隻余一雙眼睛泛著幽幽冷光。
雲意心臟砰砰直跳著,並未做出什麽舉動。反而是轉瞬間,看著那些被砍斷的鎖鏈冒出金光,忽然朝她衝過來,將她牢牢捆綁住了,送到了女人面前,而女人也一瞬間臉色蒼白,捂唇咳嗽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來,手裡的桃木劍更是一瞬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雲意呆了,呐呐道:“不如...我們先認識認識對方?”
可謝汝南卻滿眼冷厲,拒絕:“不用了!你只需要去給我找到蛇花,幫我延年益壽,否則,我現在就叫你灰飛煙滅!”
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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