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頭的阮清芬則在心裡罵:“呵,裝得人模狗樣,就該和華亦如湊成一對。”
華亦如聽到她的心聲,差點沒在心裡將她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
等到在那破破爛爛的知青點安頓好之後,立刻就跑了出來。
她要透氣,一刻都不想和那做作的女人待在一起裝什麽姐妹情深!
這廂,鄭沁野將狗蛋一行人給打發走了之後,也偷偷摸摸地捂著褲衩子離開。
她當然不會讓人看到她這副醜態,她這人什麽都不好,就好這口面子。
於是她立刻躥進草叢化為了本體。
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圓團子。
她銜著自己的衣服從草叢裡一路往家裡蹦。
快到家時卻得意忘形地低低哼起了歌:“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參北參北參北鬥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雲意:“...”
剛想提醒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草叢猛地被人撥開,露出了花大嬸那張凶惡的臉。
花大嬸是鄭狗蛋的娘,就住在鄭沁野家隔壁,五歲那年鄭沁野失去雙親之後,她一直都充當著嚴母的身份。
此時叉著腰就開罵了:“還在這裡參北鬥,你怎麽不上天呢,萬一被別人看到了!豈不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
哎呀,不會被人發現的。
鄭沁野正想開口,沒曾想花大嬸的臉旁邊忽然擠進了一張嬌豔的臉龐。
正是出來閑逛的華亦如,她此時睜著一雙好奇的眸子,和花大嬸一起往草叢裡望,邊問著:“大嬸,你找什麽呢?”
一個人在這嘀嘀咕咕的...
忽然,她的視線一下子定格在了草叢裡那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團子身上,雙眼發亮了。
好好摸的樣子,這是什麽怪東西,身上的毛毛跟蒲公英的毛毛一樣。
雲意的心臟都快停跳了,當然,鄭沁野也是,她已經在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爭取看起來隻像個普普通通的毛團子。
但花大娘卻是個大心臟的,瞧華亦如發現了,便十分自然地將毛團子給捏了起來,順便把草叢裡的衣服也給撿了起來,朝她道:
“哎呦,就是我那大兒子給我在別處捎來的稀罕玩意兒,拿回來的路上掉了,這不來找找嘛。”
說著,她看女孩乖乖巧巧的樣子,忍不住姨母心泛濫,還拿著毛團子給她示范:“你瞧瞧,這團子可好玩了。”
她將毛團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下,毛團子竟然十分有彈性地彈了回來,又落到了她手裡,看呆了華亦如。
華亦如一雙貓眼亮晶晶地瞅著她手裡的毛團子,手都癢了,想摸摸。
花大嬸就想。
哎呦呦,這姑娘長得老漂亮了,要是嫁給她家沁野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心一橫,猛地就將手裡的毛團子塞女孩手上了,邊笑得春花燦爛:“你是新來的知青吧,你叫什麽?”
“我叫鄭花花,你叫我花大嬸就行了,看你這麽喜歡這毛團子就借你幾天玩玩,玩夠了再還給我,我家就在村長家左邊,就是那家院子裡種了顆柿子樹的。”
她當然知道沁野不會那麽容易就露餡,暴露她們鄭家村的秘密的。這不,只是給她找個機會和人家姑娘好好接觸接觸,不行也沒關系~
華亦如手裡抓著毛團子,手跟燙到了一樣,心裡驚喜非常,卻又不可思議。
真的借給她嗎?!
同時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捏了兩把毛團子,覺得好軟!!
而且,怎麽會變色?!
花大娘看那毛團子從白色變成了微微粉色,就更高興了,喊著:“唉~別驚訝,這是洋貨,一捏她就變色。”
說著,她忍不住想笑,便連忙轉身作勢要走了。
華亦如隻來得及朝她背後喊著:“謝謝大娘,我明天就還您,我叫華亦如,是今天來的知青!”
大娘擺擺手,飛快地走了。
雲意:“...”
說好的,怕我被發現連累全村呢,這麽草率的嗎?!
同時,華亦如竟兩頰紅紅,愛不釋手地用手狠狠揉她,又捏了她幾下。
捏得鄭沁野毛色越發紅了,還在心裡大喊:“別捏我胳肢窩!!癢死了!”
華亦如:“??”
哪裡來的聲音?
球?
球還有胳肢窩??
她很是疑惑,隻好向意識裡問:“你們知道嗎?”
意識裡的另一個她卻也道:“我也不知道。”
堯華則道:“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還有,剛剛花大娘手裡的背心和短褲有點眼熟。
但那莫名其妙的聲音激起了華亦如的好奇心,又讓她既興奮又激動,像是做賊心虛一樣地心跳加快。
那聲音不會真的是小毛球發出來的吧?小毛球成精了?
意識裡傳來聲音:“別想了,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那你們呢,無緣無故跑到我身體裡來還不是成精了,還有阮清芬,她那什麽鬼東西,還可以得白面和大白兔奶糖呢。”
華亦如不理她們了,自顧自地走回知青點,邊試探性地左揉揉右捏捏手上的毛團子。
然後她發現,自從帶上了毛團子,她竟然不倒霉了!
來的時候非要將眼睛黏在地上走,不然絕對會踩到牛糞或者水坑,還能一不注意,走在樹下就被掉下來的爛果子砸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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