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雲意這時候不可能放過她,只是吻住了她的唇,又探出舌尖抵進她唇中,攪動她的舌尖,讓她發不出聲音。
屋簷上,顧之情被吻得視線飄忽,早就忘掉了之前女人說的是什麽,隻感覺到在這屋簷上,四面透風,實在是難為情。
於是她抬手從空間裡喚出了個已經搭好了的野地帳篷,底部是空的,將兩個人瞬間罩在了裡頭。
她感覺到溫書意忽然發現了下方屋簷上的一個小洞。
於是手伸了進去,想將那瓦片撥開,讓洞變大一些,好進去偷偷探尋。
她真的像是火體,又或者是喪屍的身子太冷了,是兩種極度的反差。
在這種極度的反差裡,她又開始拉著她離開,拉著她去操場上訓練。即使她這次很緩,慢慢帶著她,從起跑線開始慢慢往前衝,可卻像火系異能者自帶火焰一樣,衝過跑道的時候似乎讓跑道都要燃了起來。
顧之情驚叫著。
女人卻淡然的,還從後方推她臀部,讓她認真訓練,讓她和她從不同的方向往前跑,最終途徑一整個跑道,擊掌匯合在一起。
天邊開始下起了小雨,兩人在雨中跑過一圈圈,像激勵對方一樣,每次匯合都要響亮地擊一次掌,將雨水拍得飛濺。
直到精神力越來越足,越來越得心應手,一次比一次衝得快,那雨也越下越大,雨水從跑道流下,又因為她們迅速跑過時飛濺。
顧之情在雨中喘息著,因為女人一次次地前衝也不得不跟上她,兩條腿高高抬起劇烈晃動著。
她就在這漫長的訓練中被折磨著,但卻又因為一次次的突破極限而暢快不已。
被折磨是因為,她總覺得不知足,還不夠!
她還可以接受更大的折磨。
她有些失神,直到女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讓她往她腿上摸。
她摸到了什麽?!
比人的皮膚稍微粗糲一點點的觸感,好像還有些冠狀突起。
她往下一看,真的是一條海馬尾巴,藍色的,琉璃一般漂亮。
她比之前看到虎鯨還要震驚,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這一刻真的無比慶幸自己的心臟已經停跳。
但雲意還不會停下,她在她耳邊輕輕低語,道:“給我一個套子。”
將尾巴套起來等會入了塵世就不會弄髒那乾淨的世界了。
她灼熱的氣息吹在耳畔,顧之情滿腦子混亂。
她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但她此刻腹部無比滾燙,不知為何難受得她竟想哭,她嘗試性地去空間裡找了,還真找到了。
拿出來後雲意便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用自己口袋裡的備用絲巾,將她的眼睛束縛住。
“你幹什麽?”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但顧之情總覺得自己心中竟有一種隱秘的興奮感。
她喉部微微滑動,女人的氣息就吹在了她耳畔,讓耳朵癢癢的。
她說:“試探你的極限~看你能跟上我嗎?”
“我...”
顧之情話未說完,雲意便已經控制著尾巴衝進了起跑線後,她速度極快的,讓顧之情還沒反應過來。
但被圍住了眼睛,顧之情的五感便更加地敏銳了起來,感覺到她的速度,她一瞬間就控制著尾巴衝到了跑道末端,跑完了一圈和她撞在一起。
她不禁驚呼一聲,又顫著腿,這樣的她能跟得上嗎?!
而且那尾巴似乎天生帶火,在跑動中將跑道都燙軟了,將天上落下的雨水都燒熱了。
但顧之情已經別無他法,只因腹中實在是太鬧騰了,似乎只有在這樣忘我的奔跑中才能減緩一點這樣的感受。
就在此時,雲意也摸了摸她的臉,輕輕吻她,隨即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顧之情只能咬牙跟著她跑。
兩人跑的是不同的方向,跑過一圈會撞到一起,隨後迅速往回跑到起跑線,又瘋了似的往前衝,擊掌匯合,她們在一次次地突破自己的底線。
尤其顧之情,雨越下越大,她的腿似乎都跑軟了。但只能咬牙堅持,因為這種突破極限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她羨慕溫書意,因為她太快了,一次次不要命似地往前衝,而她只能速度越來越慢,承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在雨中喘息,大汗淋漓,又給自己打氣般叫出聲,然後繼續也向對方的反方向前衝。
在末世中,強者為尊。
她雙腿抬高劇烈晃動,一聲聲給自己打氣,企圖能跟上對方訓練的節奏。
可卻在這個時候,女人還能跟她說話,在她耳邊輕聲道:“現在你該相信了吧,就是因為有超出這個世界的認知,有能夠控制這世界的人,我上輩子才會被控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傷害你,只是在最後,我醒過來了一瞬,才會咬舌自盡...”
想到這段回憶,她又開始瘋狂地一次次往前衝,跑到終點,海馬尾巴撞到起跑線上,濺起一片雨水。
那冠狀突起磨得橡膠跑道仿佛起了火星。
這一刻,顧之情仿佛被雷電擊中,那股電流一直躥到腦海裡,讓她的頭隨即疼痛起來,接著一段段的記憶出現在了腦海裡。
女人還在來回奔跑,她則輕吟著,那些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她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所有,她和書意結婚,陪她一起回H市,在那裡,溫家兩個長輩根本就不認她,冷漠至極,她便只能帶溫書意離開,不停地做任務,安慰她,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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