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超級驚悚, 當時她人都快沒了, 還點了唯一的隨機物品骰子。
那可是她的救命骰子啊!
明明早上還驚悚的恨不得原地去世,這會兒怎麽突然就變味了?
她的眼為什麽一直往沈文翊腰以下看?為什麽滿腦子想的不是變馬桶可能要被迫吃翔的可怕, 而是沈文翊徑直走到她面前,然後……的畫面?
身旁突然傳來小謝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薑老師?你幹嘛不走了還一直摸嘴?嘴不舒服嗎?”
摸嘴?她摸了嗎?她還真在摸。
不是,她為什麽要摸嘴?太奇怪了好嗎?!
她不自然地咳了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摸上的嘴,早上那一瞬間嘴上軟乎乎溫熱熱的感覺突然席卷而來,不是驚悚,而是奇怪的難以形容的感覺。
她使勁兒搓了搓嘴,搓掉那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奇怪感覺,一抬眸,正對上沈文翊看過來的視線。
乾、幹嘛這麽看著我?
她突然有種被洞穿的錯覺,下意識迅速轉開視線,強裝鎮定地去了化妝間。
她走得快,沒聽到張楊奇怪地對沈文翊道:“我這是得罪薑老師了嗎?怎麽她看見我就黑著臉走了?”
沈文翊看著薑什漾離開的背影,手指不受控制緩緩蜷攥在了一起。
“沈老師?”
沈文翊這才回神道:“別多想,她那是起床氣,不是針對你,就算要針對……”
沈文翊沒繼續說,斷了話頭。
張楊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她倆不合的事,趕緊補救道:“對對對,薑老師就是起床氣,不針對任何人。”
到了化妝間的薑什漾坐到鏡子前,突然就不能直視鏡子裡自己的嘴了,腦子不受控制就是自己張大嘴沈文翊坐下來的畫面。
阿西,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閉了閉眼,那一瞬間眼角居然都濕了,可該死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濕?!
化妝師拿了棉簽蘸掉她的眼淚道:“昨晚沒睡好?”
她道:“啊……嗯,對,沒睡好。”
化妝師道:“看你眼角還有點紅,可得多注意休息。”
那是休息的事嗎?那明明是脹熱的紅!
可她為什麽突然就脹熱還濕了眼角?不知道啊!不敢深想。
她一定是腦子生鏽了,不正常了。
以後不能再關注異樣心動了,都是她的小車文把她帶歪的。
不是她意志力不堅定,也不是她彎了,純粹就是她長大了成熟了,又每天埋在工作裡得不到該有的滋潤,這才想起沈文翊就……
這就跟單身久了看見頭豬都覺得貌美如花一個道理!
她深吸了口氣,心慌意亂的感覺總算平息了下去。
只不過湊巧最近一直接觸沈文翊,又看了她和沈文翊的小車文而已,換成別人她也會是這樣,只要找個正常渠道紓解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可她上哪兒找正常渠道?
一般而言,正常渠道就是找個男朋友親親我我,可她的身份別說沒有喜歡的男人,就算有也不能輕易戀愛,就算戀愛也不是三天兩天就能戀到床上的。
除了這個正常渠道,還有什麽渠道?
不然就在網上找點小電影?
想她好歹也是個花容月貌的影后,居然也淪落到只能看小電影的地步嗎?
想想怎麽這麽心酸?
明明她只要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男人前仆後繼!
唉,算了,再多男人她也消費不起,圈裡不成文的規定,找誰都行,就是不能植物粉。
植物,都懂得,長草短草蘭花草。
所以就算她有幾千萬粉絲愛又怎樣?她還是只能看小電影。
這就是人生。
唉。
化妝師突然驚歎了句:“你手怎麽了?怎麽有牙印兒?!”
她低頭看了眼,昨晚沈文翊是真下了狠嘴了,這會兒牙印兒都泛了紫了。
所以就說,相信敵人就是給敵人遞刀子捅自己。
她面無表情地舉起右手道:“昨晚我不小心夾了手,太疼了,就沒忍住咬住了左手。”
化妝師這才看到她右手也“殘”了,驚訝地看了看她的右手,又看了眼她左手牙印兒的朝向,這好像不是自己能咬到的方向吧?
化妝師尬笑了兩聲道:“那、那我給你上點粉底液遮一下。”
她道:“麻煩了。”
化妝師上妝很麻利,她無視小謝一臉擔憂加八卦的視線,低頭看著化妝師給她的手上粉底。
今天她這是怎麽了?知道手上有傷卻沒想起來提醒化妝師遮蓋,拍戲特別需要關注細節,一不小心就會被顯微鏡觀眾發現不對,然後又不知道會被揣測出什麽么蛾子。
幸好化妝師發現了。
今天她的戲份不少,從早拍到晚,午飯晚飯都比別人吃得晚,還都是和張楊、黃老師的對手戲,她拍的時候沈文翊在休息,她休息的時候沈文翊在拍,幾乎沒顧得上說話。
不說就不說吧,想起昨晚沈文翊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其實還有點打怵,沈文翊實在是太敏銳了,雖然沈文翊不太可能猜到她變成物品的事,可她如果一直去沈文翊身邊晃,還總提到物品,沈文翊早晚會察覺到的。
還是盡量不提吧,藍牙耳機是常用品,想用到沒電應該沒多難,不需要她特別多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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