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渣女也需要天分呐,我這輩子可能都當不了了。
薑什漾道:“老同學,這麽多年了,再多的恩怨也都差不多了,咱們也是時候結束了。讓我幫你洗掉身上的字吧,你的手不方便,我想再幫你做這最後一件事。”
“你也不要拒絕,畢竟這字是你為了幫我完成任務才寫的,還是我親手寫上去的,我來洗理所當然,也算是為咱們兩個人的關系畫下最後的休止符。”
薑什漾牽起沈文翊的手,又道:“咱們從小學一年級,6歲,認識,到現在26歲,整整20年,也該有個儀式感一點的告別,你說對吧?”
“走,我幫你洗。”
薑什漾牽著沈文翊走到臥室門口,拉開門,沈文翊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你騙我。”
薑什漾頓住,回頭看向沈文翊:“是,我是騙過你,對不起。但是當初我是為了任務才不得已騙你的,任務失敗我就會永遠變成物品,我只是為了自救,你理解一下。”
沈文翊望著她道:“我不是說這個。”
薑什漾道:“那你說什麽?”
沈文翊道:“我說你在騙我,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為了任務出賣自己。”
薑什漾道:“出賣自己?我怎麽出賣自己了?”
沈文翊抿著唇,淡淡道:“身體。”
薑什漾“啊”了一聲道:“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接了,你的確算是了解我,我也的確不會為了任務出賣身體,可那是普通的任務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任務失敗我會變成物品,不能動不能說話,只能孤獨等死那種,那意味著什麽你明白嗎?意味著生不如死!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可以不怕死,但我怕生不如死。”
頓了下,薑什漾又道:“再說,我也沒出賣自己吧?明明被……的是你,我只不過出了點力而已,嚴格說起來,我還是佔便宜的那個。”
“當然了,你要非說我出賣了,我也說不出什麽,畢竟親是真的親了,抱也是真的抱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只是傳統意義上我沒有吃虧而已。”
薑什漾說了這麽多,沈文翊卻並沒有太多反應,還是那一句:“你騙我,你不是這樣的人。”
薑什漾聳了下肩,無所謂道:“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反正系統解綁了,被那什麽的也不是我,以後你退居沈家,我在娛樂圈,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算是解決了頭痛的對家,真是三喜臨門,喜大普奔。”
說罷,薑什漾拉著沈文翊出了臥室,去了洗手間。
雖然才下午,可洗手間這種私密地方還是有些暗,哢噠,開了燈,冷白的燈光照在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冷冰冰的,絕情的氛圍感都有了。
薑什漾回手鎖了門,挽起打底衫袖子,彎腰又挽起褲腿,脫了腳上的室內布拖鞋,換了涼拖鞋,也給沈文翊扔到腳邊一雙涼拖鞋。
薑什漾道:“換鞋。”
沈文翊沒動,只是目不轉睛看著她。
唉。
薑什漾道:“行吧,我來,洗完之後我就走了,咱們就算徹底結束了。”
薑什漾幫沈文翊寬衣解帶換好鞋,沈文翊雖然不言不語只是看著她,可還算配合,不至於讓她換個鞋都得把人扛起來。
換下來的布拖鞋放到洗漱櫃下的小架子上,薑什漾轉身取下花灑,開了水,調到合適的溫度,拽著沈文翊的胳膊拽過來點兒,微燙的水澆在了寫滿字的身上。
薑什漾道:“水溫怎麽樣?燙嗎?”
沈文翊道:“不。”
薑什漾道:“那就好。”
薑什漾把沈文翊從前到後先衝了個遍,手也跟著一路劃拉了個遍,最後才用香皂打滿了浴花。
薑什漾道:“香皂洗得乾淨,沐浴乳不一定能洗掉。”
沈文翊“嗯”了一聲。
薑什漾往上擼了擼滑下來的袖子,先把沈文翊的前胸後背擦了一遍,又彎下腰,腿前腿後也給擦滿。
薑什漾道:“一次洗不乾淨,還得再洗一遍。”
薑什漾衝掉沈文翊身上的泡沫,字跡淡了不少,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若隱若現在一身細白皮肉上,莫名的禁忌感撲面而來。
薑什漾邊衝著殘留的泡沫,邊抬眸看向沈文翊道:“臉上的不好用浴花,等身上洗個差不多了,我再幫你洗臉。”
沈文翊平靜道:“不用。”
薑什漾道:“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橫豎最後一次了。”
薑什漾再度拿起香皂往浴花上打,邊打邊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你這人主要是太鑽牛角尖了,你其實也沒有那麽愛我,我只是你反抗你媽的工具而已。”
“現在你翅膀硬了,以後你媽也拿捏不住你了,你可以嘗試把眼光放在男人身上。”
沈文翊喃喃道:“男人身上?”
薑什漾道:“比如上次那個張準柯,就是張阿姨她兒子,我覺得他人還不錯,起碼沒那麽多壞心眼,兩邊家人既然都滿意,你和他試試也挺好。”
沈文翊道:“你喜歡他?”
薑什漾道:“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是在建議你。”
薑什漾彎腰幫沈文翊擦腿,趁著低頭的機會趕緊深呼吸,這戲也太難演了,以前她明明筆直不彎的,怎麽現在定力這麽差?
她也知道眼下這種狀況不該心猿意馬,可沈文翊站著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的樣子,她就是上輩子姓柳,上上輩子姓柳,上上上輩子也姓柳!她就算是柳下惠本人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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