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形容那種情緒,喜歡到摟著抱著親吻著佔有著, 卻還是覺得不夠!不滿足!
她好想回到過去, 回到那個孤寂的夜晚, 抱住半夜跑出來找她的沈文翊,告訴14歲的沈文翊, 她等了一天,但是不孤單也不難過,她等得很開心,最幸福的從來都不是已經得到,而是有所期盼。
她懷揣著期盼等待,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也都是希望。
雖然那份希望遲了十多年才終於等到,可足夠長久才更醇厚,如酒釀般回甘悠長,經年不忘。
酒店不比家裡,浴缸沒有保溫功能,源源不斷開著熱水龍頭依然有了涼意。
可她還覺得不夠,抱著沈文翊出了浴缸,浴袍都沒拿,濕淋淋埋入松軟的床褥。
床頭燈開著,一切都清晰入眼,鎖骨,水珠,暈著薄光的最美的沈文翊,迷離的眼眸就是勾魂藥,幽幽的香氣鑽入鼻腔,那是獨屬於沈文翊的味道。
“累嗎?”她喘著氣輕聲問。
水外的乍冷讓她恢復了一點理智,已經夠了,不能翻來覆去沒完沒了,明天沈文翊還要拍戲,不能再……
沈文翊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湊到她耳畔隻兩個字,她眼瞳驟深,氣息陡沉,什麽拍戲全都忘了,一把將沈文翊按進軟枕!
*
所以就說,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話可不是說薑什漾自己,說的是沈文翊。
沈文翊一大早就陰沉著臉,乍一看好像回到了當初她倆不合的時候,小謝最近神思恍惚,觀察力比平時低了不少,可還是注意到了沈文翊的低氣壓。
小謝趁著等戲的工夫問她:“薑老師,你和沈老師吵架了?”
她道:“沒啊。”
小謝道:“那沈老師怎麽瞪你?還連個笑臉都沒有?”
她心知肚明卻裝作無事發生道:“她本來不就這樣?平易近人只是她對外營銷的人設,你還不清楚嗎?”
別人不清楚,小謝卻是最清楚不過了,畢竟這麽多年,沈文翊私底下見到她確實都很不友善,隻除了最近關系緩和了。
不過小謝可沒那麽好糊弄,畢竟小謝可是清楚知道她倆關系的。
薑什漾也沒想著能糊弄住小謝,就是故意繞圈子的,總不能對小謝說沈文翊自作自受勾引她,結果弄得自己青青紫紫渾身疼,這是在遷怒她吧?
薑什漾已經做好了被小謝“盤問”的準備,卻沒想到小謝只是“哦”了一聲就不再問了。
這……
小謝不追問當然是好的,她最開始也是希望小謝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小謝真的不問了,她又有點劣根性作祟了,明明昨晚她大展風采攻了沈文翊一臉,怎麽小謝就能不問了呢?!
她看了眼小謝,抿了抿嘴唇,喊道:“小謝。”
小謝竟然沒反應。
她又喊了聲“小謝”,道:“其實昨晚……小謝?你想什麽呢?聽見我說話沒?”
小謝這才回神看向她:“啊?薑老師要喝水?”
薑什漾:“………………”
最近事多,確實是忽略了小謝。
她問道:“你最近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小謝搖了搖頭:“沒事。”
她道:“是因為小何?”
小謝面無表情繼續搖頭:“不是。”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小何,道:“沈文翊倒是跟我說過,小何最近情緒很低落,好像是因為上次抓奸的事。”
小謝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道:“什麽抓奸?我那是正常相親。再說,我和小何也不是那種關系,哪來的抓奸?”
她道:“既然不是那種關系,為什麽小何會生氣?”
小謝道:“她氣我騙她是同性戀。”
這小謝在別人的事上火眼金睛的,怎麽到自己了卻看不透了呢?
她道:“你想想看,之前你和小何相處的不是挺愉快的嗎?你不是同性戀對她不是好事嗎?這樣她不就能沒有顧慮的和你做朋友了?她為什麽要那麽生氣呢?尤其之前還沒拉黑你,為什麽撞見你相親就馬上拉黑了?”
小謝垂頭喪氣道:“她因為薑老師的事對我意見很大,撞見我相親只不過是拉黑的導火索,之前她可能還沒想起拉黑這個茬。”
好嘛,邏輯還挺能自洽。
其實沈文翊已經跟薑什漾說過小何被小謝掰彎的事,只是這畢竟是小何和小謝的事,她和沈文翊都不好主動告訴小謝,還是她們兩個自己解決更好。
薑什漾想了下,循循教導道:“你看我和沈文翊當了這麽多年死對頭,結果一朝說清楚,原來都是誤會。我們原本不該錯過這麽多年,就是因為白長了張嘴,但凡我們能找對方好好談談,我們就不會有那麽多遺憾,你也想像我們這樣遺憾嗎?”
小謝怔怔地看著她,半天才低聲道:“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們都是直的,也沒什麽可說清的,都已經那麽清楚明白了,我騙了她,她討厭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薑什漾道:“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你怎麽會沮喪這麽久?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又有什麽不能說開的?越是在乎越是小心翼翼,不管是朋友還是什麽,總還是要開誠布公地去談,至少結果不會比現在更差,不是嗎?”
小謝恍惚地看向不遠處的小何,小何正和旁邊的人說話,這會兒倒是看不出情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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