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機,閉眼靠在車窗,睡不著,心裡很空,總想抱點什麽,可抱了抱枕根本沒用。
沈文翊……唉……
終於明白古人那些相思的詩句怎麽來的了,現代聯系這麽方便還讓她抓心撓肝,古代全靠書信車馬,成年累月見不著,難怪相思成疾。
算了,別想了,翻翻系統吧。
好久沒點開過積分商城,她無聊地進去看了看,看到那個五感屏蔽符還是很無語,再看下一個商品欄,5萬積分解鎖。
她現在有五萬多積分,剛好夠解鎖,要不要解鎖看看?
還是算了,解鎖了之後,剩下的積分就只夠兌換一張限時分魂符和幾張時長分隔符了,萬一不夠就不好了,等衣櫃任務做完再解鎖也不遲。
回到家,洗漱完鑽進被窩,難得收工早這麽一回,她疲憊地合上眼,這些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她一直做夢,一會兒夢見下雨,一會兒夢見台風,夢見海市變成了一座漂浮的孤島,在狂風暴雨中被巨浪吞沒,人類渺小的就像螞蟻,成片成片的被卷入海底,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
她半夜驚醒,額頭一層冷汗。
這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小謝才跟她說了台風,她這就夢上了。
她按了按心口,心臟還驚懼得劇跳著。
沒事的薑什漾,別自己嚇自己,台風的路線就那麽大范圍,沈文翊的船撞上台風的機率並不高。
再說,夢都是反的,夢裡海市被吞沒,所有人都死了,現實就是什麽事都沒有。
她平複了下情緒,下床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又倒了杯水喝了兩口。
本來還挺困的,這麽折騰一圈下來,她一點也不困了,躺進被窩拿過刷了起來。
通知欄擠著一大堆信息,她大致瞟了一眼,沒有往下翻,直接點了“×”。
通知欄清空的瞬間,她視線一頓,幾個字一閃而過——號海號失聯。
沈文翊那艘輪船是什麽號?她忘了問沈文翊了!
別慌薑什漾別慌,沈文翊的船很可能是私輪,未必會起這種所屬不明確的船名,別看見艘船就慌了手腳,不會有事的。
她點開APP,不用搜索,直接就在熱搜看到了新擠上去的頭條。
點進去再細看,她越看臉色越白。
號海號是私人輪船!三天前入海,船上搭乘眾多富賈商貴!昨晚失聯!疑似遭遇突然改變風向的台風?!
怦怦!怦怦!
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閉上眼拚命深呼吸,放松自己。
沈高宏,先給沈高宏打個電話!
凌晨三點多,她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直接給沈高宏打去了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到底是沒電了關機,還是進水了關機?
沈高宏的手機應該是定製吧,應該沒那麽容易進水才對。
張準柯,對了張準柯!那天打電話的時候,張準柯說他家人也去了那遊輪,只有他沒去!
張準柯接得很快,聲音也很清醒,能聽到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像是在打遊戲。
張準柯道:“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出什麽事了嗎?”
她平穩了下呼吸,道:“你之前說你爸媽也去參加遊輪宴,是號海號嗎?”
張準柯想了下道:“好像是這個名兒,怎麽了?”
她瞬間瞪大了眼,氣血翻湧,根本控制不住情緒!
她幾乎是吼道:“什麽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麽能說好像?!”
張準柯被她嚇了一跳,鍵盤聲都沒了。
張準柯道:“你急什麽呀?我就聽了那麽一耳朵,我也沒記住,你等著,我幫你問清楚。”
片刻後,張準柯的語音電話回撥了過來,語氣已經全然不同,透著明顯的慌張。
張準柯道:“我打不通電話!我爸的是衛星手機,可我怎麽打都打不通!”
她道:“是無法接通還是關機?”
張準柯說:“都不是,是接通了沒人接。”
她心慌意亂道:“會不會是睡太熟了,沒聽到?”
張準柯道:“不會,我們家是做外貿的,和那邊有時差,我爸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沒關過手機,什麽時候打電話都能接通,不可能不接電話!”
薑什漾坐在床邊,手腳冰冷,強迫自己鎮定道:“你那邊還沒有其他船上的人可以聯系?你都聯系一下。”
張準柯道:“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先給我說說,我心裡慌得很。”
薑什漾把熱搜的事告訴了張準柯,張準柯立刻慌著掛了電話,說聯系完再給她消息。
薑什漾閉了閉眼,實在坐不住,起來來回踱著步,第一次這麽深切地感受到幾乎將她吞噬的恐懼!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她期盼著張準柯給她帶來好消息,卻又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沈文翊真的出事了!
她的眼眶瞬間就熱了,血液翻湧逆流!胸口痛得撕裂了一般!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太痛苦了!
她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如果有坐標兌換符就好了,至少她能傳到沈文翊身邊!確認一下沈文翊是不是還好?!
她忽然想起那個沒解鎖的商品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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