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泡著呢,敲門聲響起,她到酒店就給沈文翊發了信息,想著是沈文翊來了,泡得暈暈乎乎起來,套上浴袍,隨便系了下袍帶出去。
她邊開門邊道:“你回來……”
剩下的話噎在了嗓子裡,她看著對面拿著瓶酒笑盈盈的郝醫生,下意識想關門,但是忍住了。
“等一下,等我穿個衣……”
沒等說完,郝醫生竟然徑直擠了進來,臉上依然掛著笑,“我是郝茗帆,是沈文翊的朋友,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你這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嗎?她已經夠厚臉皮了,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厚臉皮的?!
雖然知道郝醫生只是沈文翊的心理醫生,可想到電話裡的那句“洗白白”,她實在對這個女人生不起好感。
她皮笑肉不笑道:“郝醫生突然登門,是有什麽事嗎?”
郝茗帆回頭看了眼還在門口站著的她笑道:“你知道我是心理醫生?”
她關了門道:“當然,在我這兒沈文翊沒有秘密,她什麽都跟我說。”
郝茗帆挑了下眉尖:“真的嗎?我不信。”
你不信個屁你不信,你以為你是魯豫?!
郝茗帆又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成為她的心理醫生嗎?”
她道:“因為她母親的關系。”
郝茗帆笑道:“她是這麽跟你說的?”
她看著這女人的笑,越看越覺得在挑釁,“當然,她不會騙我的。”
郝茗帆放下手裡的拉菲道:“可是怎麽辦呢?她就是騙了你。”
說罷,郝茗帆又道:“有酒杯嗎?”
她道:“沒有。”
郝茗帆道:“水杯也行。”
她道:“我不喝酒。”
郝茗帆道:“這個沒關系的,喝不醉人。”
她懶得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到底找我幹什麽?”
郝茗帆一個轉身,柔若無骨的手妖嬈地勾住了她的袍帶,氣音道:“我找你當然是為了……喝酒啊~~”
郝茗帆長了雙狐狸眼,笑起來千嬌百媚的,換成平時她一定會誇一句紅顏禍水,可現在……呵,她隻聞見了一股騷味兒。
薑什漾很少用這樣的字眼形容一個不熟悉的人,可她這會兒就是控制不住。
她甩掉郝茗帆的手,冷聲道:“如果是喝酒的話,那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
說著,她伸手拿起酒塞進郝茗帆懷裡,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
她道:“好走不送。”
郝茗帆看了眼門外,又看向她,突然扇了下手道:“唉呀,開個玩笑,別這麽嚴肅。”
她道:“我跟你並不認識,也開不了玩笑,請出去。”
郝茗帆臉上的笑緩緩斂去,走過來砰地推按住了房門,這次是明顯挑釁地瞪著她道:“沈文翊是我的,你休想跟我爭。”
明白了,原來是惡毒女配戲碼。
她好笑道:“沈文翊不屬於任何人,她隻屬於她自己,請先擺正你的三觀再來挑撥離間。”
郝茗帆無語道:“我話都還沒說呢,你就說我挑撥離間?”
她道:“你已經說得夠多了。”
郝茗帆道:“我就說了一句‘沈文翊是我的’好吧?”
她道:“你還說了她騙我。”
郝茗帆道:“她本來就騙你了,她找我當她的心理醫生並不是為了她母親,而是因為你。”
她愣了下:“我?”
郝茗帆道:“我知道她喜歡你,相信你也該知道我知道,畢竟我是她唯一的心理醫生,對吧?”
她蹙眉道:“你是豬大腸嗎?這麽九曲十八彎?有話直說別磨磨唧唧拐彎抹角。”
郝茗帆嘖了聲,道:“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是沈文翊的人了,她也說了一定會對我負責的,你對她而言只是年少的執念,是心病。我同意她暫時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給她治病,等她心病好了,她自然就會回到我身邊,我好心提醒你,到時候別糾纏鬧得難看。”
她冷眼看著郝茗帆,突然斜唇一笑,抬手把她按在了牆上:“原來你是……她的人?”
郝茗帆慌亂地看了下她按著自己的手,很快鎮定下來,媚眼如絲笑得甜膩:“怎麽?嫉妒了?想打我嗎?”
她一手按在了郝茗帆肩頭,一手勾起郝茗帆的下頜,笑道:“你這樣的美人,我怎麽舍得打?當然是疼都來不及了。“
郝茗帆眯窄眼眸,眼神晦澀不明道:“你不是喜歡沈文翊嗎?”
她道:“我是喜歡她呀,所以愛屋及烏,你是她的人,她是我的人,所以……你也等於是我的人,我疼愛我的人有什麽不對嗎?”
郝茗帆盯了她幾秒,突然噗嗤一笑,探手搭在了她的肩膀道:“你說的沒錯,橫豎肥水不流外人田,來嘛,先親一個。”
說著,郝茗帆就朝她親了過來。
她冷眼看著,就不信這女人真敢親。
那女人的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自巍然不動。
呵,笑死,真要親吧唧一下多快?這麽慢動作當她是傻子?
那女人在離她嘴唇1公分的地方停住了,無語地抬眸瞪著她:“你……”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推開!
她倆就在門口站著,和門十字形垂直的站位,門一推正推在她按著郝茗帆的胳膊,她下意識轉頭看去,隻覺得臉上蹭過了軟乎乎的嘴唇,視線已經和門外的沈文翊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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