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氛圍也很融洽,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俞母問她房間怎麽樣,還喜歡嗎?
江枕棉很感動地表示自己超級喜歡。
一家子坐在一起閑聊,俞老爺子下午不愛吃東西,只是喝著茶水,說:“我聽你媽說,你還交了個女朋友。”
江枕棉點了下頭。
俞老爺子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孫女兒,眼光就是好。想當初我認識你奶奶的時候,身邊沒一個不誇的。”
“你奶奶長得秀氣,身手卻厲害,明明做的是醫療兵,槍卻打的準,我不如她。”
老爺子眼裡流露出懷念之色,半晌後笑眯眯地說:“說起來,文鶴這小子還有個糗事,你還不知道呢。”
俞文鶴慌裡慌張地說道:“爺爺!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你妹妹又不是外人,說一下怎麽了。”俞老爺子擺了擺手,全然不顧大孫子的尷尬,繼續說道:“有一年去墓園給老太婆上墳,我這兒正說著話呢,突然來了一陣風,把花兒給吹跑了,正好糊他臉上,這給文鶴嚇得,還以為奶奶顯靈,想叫他做個伴,當時就跪到地上認錯,把自己從小到大乾過的錯事都說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哭,那眼淚鼻涕流的,蹭了滿身都是,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不樂意挨著他,哈哈哈哈哈……”
江枕棉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波浪,臉上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俞文鶴一抹臉,歎了口氣,“想笑就笑吧,我已經習慣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俞父也笑著說:“他當時還腿軟,走不動路,非要人抱著才能走,真是丟死人了。”
屋裡屋外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第二天江枕棉就跟著去改了戶口,俞家有軍政背景,手續不用等,當時就辦下來了,原本俞家給她的名字叫俞文秋,只是她用江枕棉這個名字用了二十多年,也已經習慣了。
於是就隻改了姓,俞文秋三個字變成了俞枕棉,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真正生日,六月二十三。
第二天下午,老宅又來了一堆人,是關系最近的親戚們。
俞老婦人當年生了四個孩子,兩男兩女,大兒子是現今的俞家主,也是俞枕棉的父親,大女兒是宋輕淼的母親,和家裡已經斷絕關系,二兒子從商,小女兒喜歡旅遊,是從國外特意趕回來的。
今天最先到的就是二叔一家,二叔二嬸,以及他們的女兒,俞瑤光。
二叔長得有些富態,逢人就帶笑,二嬸瞧著也有些和善。一見到俞枕棉,就很感動似的,抹了抹眼角說:“像嫂子。孩子,這些年一定過得不好吧,總算回到家了,千萬不要拘束,想要什麽就跟二叔說,二叔給你買!”
二嬸也拉過她的手,笑盈盈地說:“來的匆忙,沒帶太多禮物,正好前些日子拍了一套翡翠,就送給侄女兒,你不要嫌棄才好。”
只是俞瑤光,她打眼一看,就覺得這女人不是什麽好相處的角色。
臉上雖然也是笑模樣,親親密密地喊她姐姐,卻總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她。
說一句俞枕棉會畫畫,她就要跟一句自己之前想學,但是沒學下來。
說一句她會喜歡的音樂,她就說那個行業誰誰誰最近犯法了,是真的嗎?
不管說什麽,她都明裡暗裡地挑刺兒,然後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跟俞老爺子親近地不行,吃晚飯的時候也要挨著,撒嬌說:“好長時間沒見爺爺了,我今天想和爺爺坐一起吃,好不好嘛?”
俞老爺子笑呵呵答應了,又說:“那棉棉也過來坐我旁邊吧,你倆一人一邊,正好。”
二叔奉迎道:“一左一右兩個孫女兒,爸今天不得高興得多喝兩杯?”
大家都哈哈笑起來,俞枕棉明顯看到這人眼角一耷,不太高興似的。
俞枕棉興奮地捅了捅系統:“來了!我等了這麽就的豪門恩怨 ,終於要來了!”
作者有話說:
改了名字之後總覺得有點兒不得勁兒,順便寫了一千多的番外是不是也算日六了(扭曲的蠕動)
第47章 宴會
俞瑤光今年十九歲, 讀的是經濟,成績卻一般,能上首都大學都是靠家裡背景, 而不是自身能力。家裡計劃著讓她明年出國留學,讓自己的履歷瞧著再好看些。
哪個豪門子弟沒有一份留學記錄, 她自然也得有。
至於好好學習知識,她是不肯的。說起這事兒時,俞瑤光正和姐妹們一起做臉, 閉著眼睛, 神情很是高傲不屑地說:“憑咱們的地位,要是還用努力,那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只需要雇一些沒錢沒權的平民替我們賣命不就好咯?”
幾個小姐妹都嘻嘻笑起來,異口同聲地表示讚同。
作為家中小輩裡唯一的女孩兒,俞瑤光可謂是受盡寵愛, 不然也不會養成這幅無法無天的性子。
俞家家庭氛圍輕松, 長輩和藹, 又因為長房一家丟了女兒,因此對她這個僅剩的女孩兒很是關注, 寵的沒邊兒。
誰曾想這個丟了八百年的女兒,竟然被找回來了。俞瑤光得到消息的當天晚上,氣得摔了手機。
一個她最瞧不起的平民,一步登天, 現在竟然跑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是個土包子, 憑什麽這麽幸運, 自從她來了, 家裡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她的, 明明自己才是全家最受關注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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