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好消息,難道是狐狸會開口說話了?”俞枕棉好奇地問。
“有一個業務洽淡,對方公司正好是在首都的,所以……”
“所以你要來首都找我了是不是!”顧知白話還沒說完就讓她激動地打斷了。
俞枕棉噌地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神色興奮極了,好似中了頭等彩票。
“對。”顧知白噙笑看著她,目光溫柔。
其實只是一些材料采買的工作,以往都是交給采購部的員工去做就可以,只是她每天聽俞枕棉無精打采地說想她,心裡一下就軟了,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拋下沒做完的工作扔給助理,去首都見她。
狗狗交給保姆阿姨去照看,她也當給自己放個假。
況且又不是只有俞枕棉一個人飽受思念之苦。
養成床上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習慣用了那麽久的時間,可對方才走了沒幾天,顧知白就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少了些什麽,總是不得勁。
“姐姐是什麽時候的飛機?幾點到?”俞枕棉追問道。
“明天中午到。”顧知白說著,又看了一眼訂單,“中午十一點半。”
“我去接你呀!”俞枕棉說,“然後等你忙完工作了,我們正好一起回去,多麽完美!”
“你不在這兒多待幾天嗎?”顧知白訝然。
“我想你了。”俞枕棉耷著眉眼,可憐兮兮的,“這裡很好,可你不在這兒,就哪兒都不好了。”
什麽打臉,什麽鬧得天翻地覆,想想也沒什麽意思,沒有根系的浮誇快意,甚至遠遠比不上她坐在家中飄窗對著樹葉數數的日子。
不論幾十還是幾百,總有暫停的時候,等待的愛人歸家,給她捎來微涼的吻。連等候也不覺苦澀難熬,心中只有甜蜜。
她沒有心裡想象中那麽喜歡搞事,分別幾天,最大的發現是,發覺自己遠比以為的還要喜歡顧知白。
第二天,俞枕棉早早就起了床,找來化妝師給自己打扮一番,興高采烈地去機場接顧知白。
吃過早飯就出門,司機開車載著她,路上買了一束花,橙黃色調的,很是鮮豔熱烈。
她走的匆忙,完全把昨天的聞小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等聞小姐下午來找她,敲開大門,向管家詢問俞枕棉的消息,卻看見對方露出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現在不在宅子裡。”
出門了?
出門了!
聞小姐笑容得體,頷首道:“我知道了,麻煩管家。”
她轉過身,長長的指甲差點兒把腕上的挎包戳爛。
昨天宴會上說的好好的,表現得又期待又呆傻,今天竟然直接放她鴿子!
這人是故意來戲弄她的嗎?
聞小姐壓根沒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性,因此來之前也沒發消息說上一句,覺得對方肯定會老老實實在家等著。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好,真是好樣的。”
聞小姐眼神發狠,面色也陰沉下來,坐進車裡,開車的司機調轉車頭,問了一句:“小姐,還去嗎?”
“去什麽去,回家。”聞小姐磨了磨牙,沒好氣地說。
好死不死的,那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還發消息過來,問她怎麽樣了,約到人沒有。
聞小姐倒是想打腫臉充胖子,但是她不能,她也不敢說謊,隻好實話實說。
對面果然發來一陣亂笑,紛紛調侃她是不是實力下降了,竟然也有被放鴿子的一天,幾個女人活像八百隻鴨子,給聞小姐吵得更煩了。
她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俞枕棉發了信息,問她去哪兒了,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有約。
俞枕棉哪有時間理她,收到消息的時候,她手機壓根沒在手裡。
顧知白就在身邊,哪有玩兒手機的功夫。
她倆正美美地吃午餐呢。
顧知白下了飛機,兩人剛一見面,俞枕棉就像一塊牛皮糖,吧唧粘到了對方身上,摟摟抱抱好一陣才松開。
和顧知白一起坐飛機來的還有采購部的員工,面對這番場景,八卦之魂頓時熊熊燃燒。
不過他也不敢打擾大老板戀愛,趁兩人分開的間歇,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此次采購依舊是由他自己全權負責,顧知白只是佔個名頭,給自己休假摸魚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午餐特意去了有包廂的私房菜館,這樣就能挨在一起坐了,俞枕棉戴上手套,剝蝦夾菜,伺候得好不殷勤。
顧知白按住她的手,“別光顧著忙,你也吃啊,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了。”
俞枕棉小聲討價還價道:“那我再剝最後一個。”
顧知白:“最後一個,說好了。”
“哎,不能伺候姐姐,人生還有什麽意思。”俞枕棉唉聲歎氣,活像被人搶了萬貫家財。
“又在這兒貧。”顧知白嗔她一眼,夾起一塊黃瓜喂到她嘴裡,“快吃你的。”
俞枕棉被塞了一筷子吃的,隻好閉上嘴,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咀嚼起來,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她故態複萌,又說了起來。
“這個黃瓜,初嚼清新爽口,咽下還有回甘,不愧是姐姐喂給我的,吃了以後唇齒留香,簡直人間美味,天上珍饈,好吃得要把舌頭吃掉了。”
顧知白被她逗笑,搖了搖頭,“你就是有話可說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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