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白提出這個建議,完全是處於方便的角度,這樣她們可以一起上班,也省的江枕棉再掏房租,而且一起住,她也可以照顧對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現下見到這人又是臉紅,又是吞吞吐吐的模樣,她光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嘴裡的話一噎,有心想解釋,又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奇怪的沉默裡。
江枕棉的臉越來越紅,她當然看過學習資料,但身為母單且自豪的一號人物,別說深入交流,就連拉個小手都沒有過。
理論知識倒是裝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實踐起來能打幾分。
她的眼角余光能看到對方有些尷尬無措的神情,雙手放在身前交握著,像是兩片合攏的蓮葉。
顧知白的皮膚很白,是那種瑩潤如玉的白,她碰到過對方的手,肌膚滑膩,像是牛乳,由此推想,想來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她的雙腿很長,穿長裙時只露出一雙細細的腳腕,連踝骨也圓潤地恰到好處,若是握住,用手心細細摩挲,會是什麽感覺?
剛剛擁抱時,江枕棉就切實感受到,顧知白的腰肢要比看上去細瘦很多,卻並不乾癟,胳膊能輕而易舉地摟住。脊柱的部分略略凹陷,蝴蝶骨稍稍凸起,倘若從上到下輕輕撫過,停在腰窩,會不會引起一陣顫栗。
江枕棉的腦子頓時因為這些想象熱開了鍋,每一個因沸騰炸開的泡泡,裡面就裝著一份無法言明的旖旎遐思。有多少心思消散,就有多少想象再度升起。
面上的紅暈不減反增,又蔓延到耳朵,說不上心虛和害羞哪個更多一些,江枕棉垂著頭,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顧知白對視。
顧知白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這人的模樣,心裡一下笑開,頓時就把那點兒羞澀拋在腦後,甚至頗有興致地調笑說:“怎麽,這麽害羞,沒交過女朋友?”
“我是沒交過女朋友,姐姐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江枕棉抬起頭小聲說,“我沒有過戀愛的經驗,很多事都不懂,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姐姐一定要說,我肯定會改的。”
“啊!”她忽地又驚呼一聲,雙手連連擺動,從嘴裡溜出的句子也如同此刻紅紅的雙頰一般,浸了蜜似的泛著甜意,“不是,不是指那個……經驗啦。”
江枕棉:啊啊啊要命,顯得我像色情狂!
顧知白噗一下笑出聲來,含著笑意說:“好的,好的。”
江枕棉又羞又惱,“怎麽笑我!”
“沒有,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超級優秀的女朋友的。嗯……不管哪方面都是。”顧知白忍了忍,唇角的弧度沒揚起來,可彎彎的眼睛卻暴露了她。
江枕棉惱羞成怒,直接將顧知白撲倒壓在沙發上,沒什麽底氣地說:“你明明在笑我,都沒有停過!母胎單身就這麽好笑嘛!”
她哼哼兩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的眼睛,“反正你想後悔也晚了。”
身下人的頭髮散亂地鋪開,黑色的發絲壓在淺米色的沙發套上,強烈的對比色重重晃了一下江枕棉的眼睛。
顧知白的雙眸仿若流淌的蜂蜜,濃縮的琥珀藏住一縷燈光,讓這雙眼瞳顯得那麽璀璨。她的雙頰只有一層不明顯的霞色,隱隱約約,反倒叫人更想貼近了去仔細瞧瞧。
顧知白還在笑著,時下大多數人都喜歡戀愛經驗豐富的對象,她倒是沒什麽感覺,只是瞧這人的反應實在有趣,所以故意想逗一逗。
她笑了一陣,把自己手抽出來,想把身上的人推開,就是有些提不上力氣。
“我想吻你。”
顧知白將移散的視線聚攏,看向上方的人。
“可以嗎?”
那些羞惱如同被吹散的晨霧,從江枕棉的臉上散去,隻留下她認真的,一覽無余的渴望。
渴求明晃晃地從她的雙眼裡溢出,顧知白平穩跳動的心忽地亂了一下,她本該伸出去推拒的手偏移了一點角度,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這同樣也是一個信號。
一個同意的、鼓勵的信號。
於是江枕棉俯下身子,一隻手撐在對方的腦袋旁邊,一隻手輕輕搭在肩頸處。在她們相貼之前,顧知白就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顫動著,像是受驚的蝴蝶。
她的唇瓣很軟,微涼的觸感,像是果凍。江枕棉含了一會兒,就動作輕柔地舔開嘴唇,纏住裡面濕熱的原住民,糾纏著,追逐著,試圖祈求一點兒幫助。
原住民只是躲了一下,或許是被引誘,或許是不堪其擾,它開始回應,以同樣的熱情,引導著毛躁的闖入者,教它如何正確地把這件事做好。
她們的雙唇緊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像是兩個磁極相撞,又或是有缺口的玉玦找到了另一半。
搭在頸側的手指慢慢撫上了臉龐,江枕棉學得很快,她的動作逐漸激烈起來,細碎的悶哼被吞食,來不及描述的東西漫延。
而一陣緩緩蕩開的,鮮甜的橙子果香從顧知白的身上彌散。
這味道並不濃鬱,輕輕淺淺的,可鑽入江枕棉的鼻尖後,卻讓她的思維逐漸混沌起來,只剩下一些不能說的快樂停留在腦子裡。
她潛意識裡覺得有什麽不對,這個念頭沒浮起多久,就被快樂與無法描述的一個名詞壓了下去。這感覺過分美妙,像是從高處落下,輕盈失重的感覺刺激著她,讓她只剩下沉溺狂樂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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