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吃過晚飯以後,江枕棉就蹭到了顧知白旁邊,“姐姐,你去過酒吧嗎?”
顧知白一聽這句話裡明顯的關鍵詞——酒吧,立刻意識到對方想幹嘛,她當然不會故意為難江枕棉,於是特別配合地說:“去過兩次,怎麽了?”
江枕棉嘿嘿兩聲,“酒吧是什麽樣兒的呀?我都沒去過,網上說最好和朋友一起去,不要單獨一個人。”
她歪了歪頭,目光裡滿是好奇:“真的有說的那麽好玩兒嗎?”
江枕棉是去過酒吧的,就一次,想見識一下。實在太吵了,人又太多,簡直是群魔亂舞,她進門,點了一杯酒,光速喝完,光速出門。
從那以後再也沒去過,不如在家打遊戲。
“嗯……也不能說非常好玩兒,就是喝酒跳舞的地方,清吧的話會安靜一些。”顧知白說。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酒吧吧,不回家了,好不好嘛?我還沒體驗過在外面過夜是什麽感覺呢。”江枕棉抱住對方的胳膊撒嬌,“就當慶祝,這個這個,喬遷之喜!好不好嘛?”
我就知道……顧知白雙眸微眯,笑了笑,不可置否地說:“好,陪你去酒吧,不過晚上還是要回家睡覺。”
“謝謝姐姐!好耶!”江枕棉完全不覺得失落或者難過。
話說出口就算任務完成,同不同意都無所謂的。她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大大的讚,這不就OK了?
江枕棉在心裡得意地說:“輕輕松松,毫無難度啊,系統君,你在發布任務的時候,萬萬沒想到今天吧。我,江桑,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拿下,恐怕你已經驚呆了,說不出話來了吧。”
系統:“宿主的話有問題,我本來就希望你完成任務。而且你為什麽要學習日漫的語氣說話?”
江枕棉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別看心理學了,看看情商學吧。”
系統:“我沒明白,情商學和你學日漫語氣有什麽關聯嗎?”
江枕棉:“……你看了就知道了。”
要命。
顧知白挑的酒吧,叫清聲,消費比較高,背後的老板也是上層圈子的人,勉強算是個清吧,起碼沒有那麽喧嘩,而它的消費檔次也注定了來這裡的人不會特別多,達不到人擠人的地步。
這裡駐唱的樂隊很有水平,主場是個嗓音很有磁性的女聲,天生適合唱爵士。
裝修自不必說,藍紫色調的燈光照射下來,氣氛顯得十分迷幻。
顧知白領著左顧右盼的江枕棉來到空的卡座,點了兩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又要了一些小吃。
江枕棉左看右看,此情此景,仿佛劉姥姥二進榮國府再次重現。
顧知白點東西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菜單,等服務生走了,她就湊到對方身邊咬耳朵:“這兒的老板好像在搶錢,好貴啊!”
就好比超市的水兩元一瓶,放在景區裡後面要加個零,太坑人了。
一個水果拚盤要六百多,端上來一看,不就是普通的梨子蘋果之類的嗎?也沒雕出個百鳥朝凰的樣兒,太貴了吧!
分量也是普普通通,一個小盤子而已,就算往多了裝又能裝多少,何況並沒裝滿不說,中間弄了一個分裝的格子,又佔去一堆地方。
江枕棉:“這是家黑店。”
顧知白很是讚同,“你說的一點兒沒錯,就是黑店。”
但有點兒錢的人大都喜歡用這種華而不實的消費來展現自己的地位。
他們說話的功夫,顧知白就瞧見幾張熟悉的臉從門口進來,熟門熟路地往二樓去了。有一個眼尖,看到了卡座裡坐著的她,又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說了點兒什麽,那人也看過來,沒過一會兒幾個人都往這邊瞅。
江枕棉注意到她的視線,也向外看,“是姐姐認識的人嗎?”
顧知白:“準確地說,是認識,但不熟的人。”
兩個顧知耀的狐朋狗友,各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兒,還有一個,是她的暗戀者,也不對,應該是明戀。
追了顧知白很久的一個男人,在她分手後一直纏著她,被她清楚拒絕了很多次依舊不悔改,後來顧知白當了顧氏的總裁,針對了幾次他家的生意,這人才消停下來。
顧知白一瞧見他就煩。
這人叫鍾尚行,是個比顧知耀還要大男子主義的人,對顧知白當年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不是他就很有意見,嘴裡總是說一些她走上歧路,不知道男人的好之類的話。
還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顧知白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覺得她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特別關注他。
給顧知白惡心得不行,她給鍾家一個面子,隻告訴了家主,讓他管教管教,再騷擾她就報警。
鍾家主收拾了他一頓,讓他老實了一段時間,又把他送出國去,可這人臨走前,說什麽“是他爸爸不懂得愛情的美,故意拆散他們兩個”,又說一堆我是牛.郎你是織女的話,簡直惡心死了。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國的。
顧知白一看到那張臉,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厭煩,這情緒在他朝這裡走過來的時候變得更加嚴重。
嚴格來說,鍾尚行長得也不醜,這年頭有錢人誰不找漂亮的人結婚,剩下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鍾尚行的臉自然是可以,就是個子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七出頭,跟江枕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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