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了錢什麽都能做出來的拜金女罷了。”顧知耀的眼裡滿是厭惡,他現在最恨的拜金女。
“就這啊……”江枕棉臉上浮誇的慌亂頓時一收,面露譏誚,“我早就坦白了,只有你這個傻逼還瞞在鼓裡,自以為是地在那兒發號施令,像個小醜,實在搞笑。”
“每天看你上躥下跳,我能樂得多吃一碗飯。”
顧知耀不可置信地看向顧知白,發現對方也是沒什麽情緒變化,就跟他剛剛什麽都沒說似的。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耍我!”顧知耀怒火中燒,一想到自己曾經的舉動落到她們眼裡就是個笑話,他整個人氣得要炸了。
他快步走過來,氣衝衝的,像是一頭毫無理智的公牛,伸出手就要打,江枕棉當即站了起來,上去就是一腳,給顧知耀絆了個狗吃屎。
論下絆子,她還沒怕過誰。
摔是摔了,地方卻不湊巧。她們兩人坐在茶幾後面,顧知耀這麽一摔,腦袋正好磕到側面,茶幾是大理石做的,硬的很,他衝過來的速度又急,就勢一撞,當場就把頭磕破了。
血像水管漏了似的往外冒。
這下可糟糕了,顧母尖叫起來,“你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是他自己先打算動手的!”江枕棉也被這場面嚇到了,驚聲反駁道,“你兒子還有氣呢!”
顧母才不管這些,他兒子受傷了,就是被這個女人害的,她伸出保養尖銳的指甲就要去抓江枕棉的臉,被顧知白和一擁而上的仆人抓住了。
場面頓時鬧哄哄起來。
顧父在咳嗽,顧母在尖叫,仆人們在七嘴八舌手忙腳亂地攔著她。顧知白掏出手機打了救護車,接著吩咐管家趕緊先把顧知耀的傷口包扎一下。
忙完這一切後,她轉過頭,就看到江枕棉眼圈泛紅,驚惶無措地望著她,“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顧知白將人攬在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就是磕破了,不會有事的。”
傷口包扎好了,血卻止不住,顧知白當即決定,開著車往醫院方向走,迎上救護車,在半路把人交接過去,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
為了安全著想,顧母和她們是分開坐的。
江枕棉搓著手坐在車裡,心中實在忐忑,她真的就只是想把顧知耀絆倒而已。
這人怒氣衝衝地走過來,顯然是要動手,他一個成年男人真要是下了狠手,她和顧知白兩個女生怎麽可能受得住,哪怕挨上一下都夠受的。
江枕棉當時心裡也來不及想那麽多,就想著先擋他一會兒,摔倒再起身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在場這麽多人,怎麽也能圍上來把人攔住了。
怎麽會就這麽巧,正好磕破了腦袋。
“宿主不必擔憂,按照計算,顧知耀會成功趕到醫院。”系統主動說道。
“呼,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多了。”江枕棉立時松了口氣。
顧知白聽不到江枕棉的聲音,驀然聽到系統說話,還以為是對方在主動詢問,心裡擔驚受怕。
“沒關系的,就算真出了事,你也是正當防衛。”顧知白握住她的手,言語中滿是溫和勸慰,“而且不是還有一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嗎,他沒那麽容易死。”
“……好驚心動魄的一天。”江枕棉抱住顧知白的腰,甕聲甕氣地說。
“我這個家,今天算是徹底散了。”顧知白低聲說道。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向後退去,顧知耀很快被送進了急診室,其他人都在走廊等著結果,顧父則被管家推著去做檢查,這一天可給他氣了個好歹。
顧母惡狠狠地瞪著江枕棉,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看向顧知白的眼神也很差,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
要不是她帶這個惹禍精回來,她的寶貝兒子怎麽會出事!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推開急診室的門走出來說:“病人要輸血,血庫裡的血不夠用了,你們誰是B型血或者O型血?”
B型血?
顧知白向前一步,疑惑地說:“不是O型嗎?”
護士:“我們剛檢測出來的,就是B型血。”
顧父O型血,顧母O型血,顧知白也是O型血,怎麽可能家裡有個B型血的?
顧知白緩緩看向顧母,顧母原本憤懣的表情陡然心虛起來,移開視線,不肯和她對視。
江枕棉沒注意到她們的眉眼官司,說:“我是B型血,抽我的吧。”
江枕棉跟著護士走了,留下這對母女之間暗潮洶湧。
“顧知耀為什麽是B型血,我記得他從前體檢單子,給的也是O型。”顧知白聲音平靜地說。
“可能是,是之前的醫院弄錯了。”顧母訕訕地說。
“是嗎,醫院不是你非要找的嗎?非說是朋友開的,讓我們去捧場。”顧知白眼神陡然銳利,步步緊逼。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是我的問題嗎?”顧母強撐著不露怯,聲音卻放大了不少,“是他們醫院的工作人員辦事不利,你還怪到我頭上了,我可是你媽!”
“是啊,你是我媽,顧知耀可不一定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顧知白一字一句地說。
“你懷疑我!”顧母往後退了一步,嘴上仍舊不松口。
“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全家都是O型,唯獨顧知耀不是,從小到大這麽多年,難道醫院的檢查結果都錯了?誰的都沒問題,唯獨他的血型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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