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有什麽的,反正她現在很閑。
上面列了一些狗不能吃的東西,什麽葡萄,巧克力之類的,還有什麽遛彎,玩耍,梳毛等各種耗費時間精力的活動,吃食也要精細,狗糧有許多種類,有好有壞,最好的是喂鮮肉,喂動物內髒,喂蔬果。
怪不得養寵物在上層區最流行。
除了有錢有閑的人,誰能養的了。
她家裡是沒有生肉的,就算要買的話,東西也得過了寒潮以後才送過來,冰箱裡的肉腸也沒剩多少,那就再吃兩頓速食好了。
它已經吃了這麽多不符合寵物狗食譜的東西,也不差這一頓兩頓。
在她翻閱資料的這段時間,狗一直很乖,趴在墊子上,一動不動,好似個玩偶,任由顧知白輕輕撫摸著它的後背。
它聞起來有種淡淡的香味兒,是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棉棉。”她說,狗沒有反應,她又說了一句,然後推了推它的身子,狗回過頭看她。
“這是你的名字,你應該記住。”顧知白說,她又叫了一遍。
狗眨了下眼睛,低下頭嗅聞她的手心。
身體健康的狗鼻尖應該是濕潤的,顧知白突然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句話。
狗的鼻子是純黑色的,和它的爪子一樣,那上面本該有一道疤痕,在治療儀的作用下,那道痕跡已經消失了,所有的疤痕都消失了,它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顧知白摸了摸它的鼻尖,微涼,潮濕。
她掌下的動物充滿生命力,望著它坑坑窪窪的白毛,顧知白想,應該再買一些美毛的產品。
半夜的時候,她被撓門的聲音吵醒了。
顧知白坐起身,表情隱隱透著煩躁,柔和昏黃的燈光隨著她的動作逐漸亮起。吱嘎吱嘎的抓撓聲停了一陣,接著再度響起,伴隨這個的還有狗發出的細聲細氣的哼叫。
她閉了閉眼,下床拉開房門,低頭和狗對視,“你要幹嘛?”
狗望著她,眉毛皺起來——如果那應該被稱作眉毛的話,又發出一道低低的哼聲,接著它走到門口,撓了撓門,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尾巴夾在腿裡。
這是要什麽?
顧知白看不明白,狗又哼唧起來,瞧著很焦灼,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想去廁所?”
狗的哼唧聲大了幾分貝。
“你要去上廁所。”這是一個肯定句。
“外面太冷了。”顧知白打了個哈欠,把狗帶到浴室,在牆上按了幾下,馬桶下沉到地面,“你可以在這兒解決。”
她和狗看向彼此。
“嗯……”
該怎麽教一直狗上廁所呢?
“上廁所,你明白嗎?”顧知白說著,還吹了一段口哨。
她把狗抱起來,放到洞口的兩邊,拍了拍它的屁股,順手揉了一把它鼓脹的腹部。
“用這個,這是廁所。”她胡亂比劃了兩下,覺得自己格外愚蠢,像是對牛彈琴。
我竟然在和一隻狗對話並試圖告訴它如何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狗的尾巴緊緊夾在□□,嗚咽著,仿佛痛苦極了。
它想轉過身子,又被顧知白掰過來,一人一狗僵持了一會兒。
狗哽咽著,在嘩嘩的水聲中,它瞧著一點兒也沒有解決完問題的舒爽感。
顧知白抽出兩張濕紙巾,又擦了擦它的屁股,才拍了下狗的後背,“行了,出去玩兒吧。”
她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又清理完浴室,走出去的時候,狗正趴在毯子上,團成一個圓形,頭縮在肚子下面,背對著臥室,聽到她出來,就動了動耳朵。
然後把頭縮得更深了。
第二天,顧知白被生物鍾叫醒,先去客廳看了一眼,她的狗正蹲坐在窗台旁邊往外看,聽到她的動靜就轉過頭來。
很好,很有精神。
顧知白去洗漱,然後給自己煮了一份速食,給狗也煮了一份,不過沒放那麽多調料,又切了一個蘋果給它。
狗乖乖吃了,吃的一乾二淨,撐得肚子滾圓,像個皮球。
碗照例被它舔得乾乾淨淨。
顧知白在寵物交流論壇上得知了它的品種,薩摩,它是一隻薩摩。謝謝那些寵物愛好者們,哪怕對著瘦脫相的狗也能輕松辨別它的品種。
她還看到了一隻健康活潑的薩摩究竟長什麽樣兒,可愛,圓滾滾,像是棉花做的。
不少熱心的人,給她說了很多救助流浪動物會遭遇的事情。
他們稱那些動物為慘遭拋棄的小可憐們,它們會警惕,會害怕,會掙扎甚至抓撓撕咬,會不敢吃東西,會尖叫,□□上的傷很容易治愈,心靈上的卻很難。
這些動物們會更加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對主人也更加依賴。太黏人啦,他們半心半意地抱怨,實際是明晃晃地炫耀。這個貼一下變成了秀寵物的貼。
顧知白關掉懸浮屏,看著吃好睡好的狗,一時間不知道是誰錯了。
她的狗平時不喊不叫,不粘人,也不會把自己藏起來,給它什麽都吃,梳毛也好洗澡也罷,都乖得要命,除了想排泄的時候,它不發出任何聲音。
寒潮過去後,顧知白下單的東西被迅速送上門,全都是寵物用品,主要是吃的。
狗的主食塞滿了冰箱的冷凍層,維生素之類的保健藥品和零食則填滿了廚房的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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