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上我的一切,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江宛的眉眼間染著譏誚, 挑眉看向池沅的模樣再沒有半分平時的柔婉溫順, 陰冷的眼神如吐著信子的毒蛇, 讓池沅的心底生出寒意。
池沅穩住心神,舌尖發疼, 淡淡的鐵鏽味彌漫在齒間, “你們到底有什麽瓜葛?”
江宛斂眉,調笑的口吻, “你不是很相信她嗎,你去問她, 看她會不會告訴她。”
她伸手搭在池沅發著冷汗的手背上,朝池沅釋放了更多信息素。這是她特意在積分商城裡兌換的高濃度信息素激發劑,隻對和omega匹配度高的alpha起作用, 所以對是beta的攝像小哥來說,毫無影響更無法察覺。
池沅頭腦發昏, 體內的熱度如噴湧的火山, 她覺得身體忽冷忽熱的難受,意識漸漸抽離, 面前江宛的面容變得模糊混沌。
下一秒, 她身體一歪。
在昏倒的前一秒,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熟悉地讓人安心的檸檬香氣。
姍姍來遲的薑辭一臉擔憂地將池沅扶起來,微涼的手掌貼在對方滾燙的額頭, 薑辭陰沉的眼神掃向一邊的江宛, 將人抱了起來, 往外走。
因為有嘉賓突發中暑昏厥,節目拍攝隻得中途暫停。
“漆黑的夜空籠罩下,一道光亮打在薑辭的側臉上,刺耳尖銳的手機鈴聲響徹山崗,在寂靜無聲的山嶺裡格外突兀。
“薑辭皺眉低頭,染血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個未接來電——沐聲。”
“她嗤笑一聲,看著腳邊匍匐的女人,乾脆的掛斷,又隨手將手機丟下了一邊的山澗。”
“她的腳邊躺著恐懼不安灰頭土臉的江宛,因為嘴巴被貼上了膠布,此刻只能發出微不可聞的嗚咽聲,她蜷縮著身體,眼眶含淚地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冷漠殘忍高高在上的薑辭。”
“薑辭冷冷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了血漬的手背,緩緩蹲下,在江宛耳邊淡淡道:三天后,我還會回來。”
“如果那時候你還活著,我會放了你。但如果你不幸死了,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只能把你的屍體丟下去,誰都別想找到。”
“嗚嗚嗚,嗚嗚嗚。”
“江宛閉眼流淚,雙腳被兩指粗的麻繩緊緊綁著,雙手被反剪到後面也同樣被綁地嚴實。”
“如果在這種荒郊野嶺的鬼地方被整整綁三天,她一定會死的。江宛劇烈地掙扎著,卻根本逃不掉。”
“那個如惡魔一般的女人像看螻蟻一般看著自己,江宛知道她絕不會心存仁慈。”
“薑辭抱著胳膊幸災樂禍地看了一會兒,就毫不留情地轉頭離開了。”
“山林呼嘯的冷風,寒鴉的哀號,扭曲的樹影,黑黢黢的大山都壓得江宛喘不過氣來,無形的恐懼在壓迫她可憐的神經,聽著薑辭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濃濃的絕望湧上心頭。”
“她絕對會死的!”
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記憶在池沅的腦海中閃現,她不安的緊皺著眉頭,沉浸在夢魘中許久醒不過來。
直到一道清凌凌的聲音響起,“你救了我,池沅。謝謝你。”
池沅勉力從混沌裡清醒過來,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
“池沅,你醒了?”薑辭俯身,一臉關切。
池沅伸了伸手,卻驀地頓住,左手手背的地方被扎了針,針管一直連到病床上的吊瓶,塑料滴管裡還在有規律地往下滴水。
她覺得渾身乏力地狠,轉頭問薑辭,“我到底怎麽了?”
薑辭抿唇,眼神意味不明地掃過她的後頸,“醫生說是中暑引發的假性發熱,需要掛瓶,注意休息。”
“中暑?”池沅擰眉,“醫生真的是這麽說的?我這是中暑?”
薑辭點頭,“你覺得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池沅想說自己哪哪都不舒服,滾了滾乾澀的喉嚨還是搖了搖頭。
“醫生沒查出別的?比如藥物反應之類的?”
薑辭眸光一閃,還是道,“沒有,什麽……都沒有。”
池沅不淡定了:我這是吸了江宛加料的信息素這樣的,醫生查不出來?
系統也暗自嘀咕:不應該啊,這麽明顯的藥物刺激,不應該查不出來啊。
池沅:……
池沅:你都不知道,我還能問誰,你這系統是不是需要回爐重造啊。
系統著急:都說了是最新版,女主這事兒太奇怪了,我會好好查查的。
池沅:還有江宛的過往,看看和薑辭有沒有交集,看江宛積怨已久的樣子,她們兩人的過節肯定不止是一個外號那麽簡單。
系統為了挽尊,連忙答應:相信我,很快就能知道。
另一邊,薑辭見池沅嘴唇發白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樣子,緊攥著拳,隻覺揪心地疼。
之前自傲說要放棄的話在她趕到涼亭看見池沅倒下的時候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聽到心裡某個地方隨著池沅的倒下而轟然倒塌的聲音。
認栽了。
薑辭就是不受控制地喜歡上了池沅,退無可退。
本身,心動和喜歡就不是輕易可以收回的,薑辭做的幼稚決定,說穿了也只是在賭氣罷了。
她知道自己對池沅的感情和她對自己的無法對等。
所以生氣了。
故意冷著池沅,看她急得團團轉,蔫頭耷腦苦惱的樣子,才有了幾分自己在被對方關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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