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將一把古樸黑色的長劍甩了過來,池沅一入手,就感覺到了不一般的重量,她揮了揮,貌似挺有分量的。
能讓天生怪力的她覺得有分量,這劍的材質一定非比尋常。
徐悠見池沅能揮劍自如,眼眸亮了亮,抱在胸前的手緊攥著,強壓住此時的興奮。
“薑辭之前拍綜藝曾跟我提過一個天生怪力的朋友,說得是你?”
池沅被長劍身上的寒芒吸引,有些愛不釋手地左右掂量,聽到徐悠的問話,她隨口道,“是我。”
“怪不得體能力氣那麽強悍,那我還真是撿到了個寶?”徐悠低聲喃喃了一句。
池沅沒聽清,“師傅,你說什麽?”
徐悠:“我說,你拿著這把劍練一練動作。”
池沅點頭,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嘗試,揮劍,下劈,挽劍花向上,俯衝往前,橫貫八方。
幾個簡單的招式下來,池沅的周身多了種肅殺之氣,刀劍揮舞的利響破空,劍身不住顫抖轟鳴。
三個部分下來,池沅發現自己的脊背出了一層薄汗,氣息也有些喘,只是換了把劍的功夫,她覺得自己的動作連貫了不少,身體竟然覺得有些疲憊。
徐悠看完後滿意點頭,盤腿坐了下來,“這把劍可不像剛才那把假劍,實打實錘煉出來的真劍,重量自然不會輕,你才剛用,肯定會不習慣。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接著練。”
池沅不太明白徐悠的意思,若是換成了真劍,應該不允許在片場使用吧。可看徐悠胸有成竹的樣子,她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專心練習,專心練習。
三個小時過去,訓練的時間已到,池沅練得渾身疲憊地躺在地上,偏頭看不知何時沏好茶品茗的徐悠。
“師傅,這訓練時間已到,我這也該回去了。”
徐悠放下茶杯,將垂至胸口的馬尾撥到後面,將一張紙遞了過去,“明天開始,要嚴格按照這張紙上的計劃訓練。”
計劃?什麽計劃?
池沅疑惑地接過那張紙,邊看邊念,“早上六點半,練早功。七點,吃早飯。七點半到九點學武術基本功,九點到十一點體能訓練,繞山頭跑三圈??”
“下午跟著師傅練劍,晚上……等等,我們的訓練時間應該只有下午三個小時吧?這上面怎麽是一天的安排?”
徐悠攤手,“這就是我們武門訓練的一日計劃,你師哥師姐也是這樣練的,數十年如一日,你現在歲數大了,雖然身體素質還算過關,可這基本功可不能忘。”
她說的煞有介事,可池沅和她根本就是兩個頻道。
池沅:只是拍段武打戲而已,用得著這麽拚嗎?她師哥師姐也這樣……還數十年如一日。
我去,現在當武替都這麽卷了嗎??
從小養成,還得每日鍛煉跑山頭?
見池沅面有難色,徐悠挑眉瞥她,“怎麽,這點小要求都做不到?在我們這行,靠得就是毅力和堅持,你這樣怎麽名揚四海。”
池沅撓頭:……可她這武替也不露臉啊,能出啥名。
池沅:“師傅,不是我不想練,問題是我還得去公司上班呢,只有晚上才能抽時間出來訓練。”
徐悠聞言一嗤,“你現在是我徒弟了,我還能少了你零花錢不成?跟著師傅好好練本事,等出師了,去哪邊工作都隨你心意。”
徐家勢力遍布東南西北,平時徐悠不愛管這些,基本都交給她兩個徒弟打理。
池沅轉了轉眼珠,明白了,大概是這個劇組演完了,徐悠能帶她去別的劇組。但她就是臨時給薑辭當個替身,沒真想當演員啊。
而且,她要是真拋開公司不管去當武替,池雙枝還不得打斷她的狗腿。
對於她最近突然認真的態度,池雙枝比她還上心,耳提面命地要自己管理公司心無旁騖,她連答應當薑辭武替這件事都是瞞著她的。
“師傅,真不行。我母親一直希望我繼承公司,這段時間看得特別嚴,要是被她知道我溜號訓練,這事兒肯定玩完兒。”
徐悠面色凝重地摸著下巴,這拜師拜得突然,還想到要做家長的思想工作,就這麽把人家女兒給拐進了師門,的確是她理虧了。
“那還是慢慢來吧,畢竟是我們先斬後奏了。”
池沅點頭,等戲拍完,電影一放,她再跟池雙枝坦白也不晚,拍都拍出來了,反對也沒用。
*
劇組停工了四五天,也不見李導那有什麽動靜,有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
網上一則“李想新戲臨時換女主”的流言突然傳得沸沸揚揚。
那些營銷號說的像模像樣,一看就是有劇組工作人員的偷偷爆料。
“原來定下的拍攝時間只有三個月啊,這回薑辭受傷,耽誤不少工夫,真得換演員?”
“瞎說的吧,薑辭不是發微博說了沒事嗎,應該再休息幾天就能拍了。這戲她上半年就已經看好簽約了,這時候放過,她能甘心?”
“聽工作人員說新戲裡的武打戲不少,薑辭那身體鐵定拍不了。遲早得換人,只是現在還沒想好換誰。”
“也許是江宛吧,她不是在裡面演女二嗎?有消息說,本來李想之前對接她是想讓她當女主,薑辭當女二,因為江宛更適合女主的角色。但前陣子江宛人設崩塌流失了不少粉絲,就退而求其次,讓她演女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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