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解釋道:“六合陣法,是付焯堯當初橫掃南疆匪患時自創的陣法,他曾經憑借這個陣法,以少勝多,並且換取了最少的傷亡。”
“可誰會這個陣法?”“我不會。”“我也不會。”“根本聽都沒聽過。”“付焯堯的陣法,有什麽好用的。”士兵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我會。”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張望過去,只見山谷那邊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人。
墨璿認出來他就是之前那位小屋主人,上前作揖道:“既然如此,前輩可否相助?”
“你們先列陣,就列你們平時訓練的陣法,我在山谷這邊指揮。”屋主人說。
怎麽都是臨死一搏,眾人沒有異議,按照他所說的列好了陣。列陣完畢,屋主人一聲令下,三千將士騎馬飛快地向菖蒲嶺下衝去。
“行五,進二。”
行五的士兵依令前進,躲過了山匪迎面而來的刺刀。
“行三,退一。”
行三的士兵後退一步,手中的劍鋒芒一轉,刺中了一個準備偷襲的南疆軍。
“行十一,正南。”
行十一的士兵向正南方向調轉馬頭,避免了陷入山匪與南疆軍的包圍圈。
而士兵浴血奮戰的同時,幾位主將也在與山匪頭子和南疆軍的統領做著殊死搏鬥。墨璿避開山匪頭子的長刀,一個後空翻躍到對方身後,血凰劍準確無誤刺中了對方的心臟。山匪頭子倒下,她卻陷入南疆軍統領和幾個精兵的包圍。
“墨將軍,束手就擒吧。”南疆軍統領說。
“該束手就擒的是你們。”墨璿出劍直衝南疆軍統領,南疆軍統領明的防守不成,就來暗的,趁機擲出一枚暗器。
只聽“嗖”的一聲,暗器向墨璿射來,墨璿手中的劍與對方的劍對峙著,無暇他顧。眼見暗器離墨璿還有一寸距離,慕容初的軟劍攔在了她面前。
“錚——”暗器打在軟劍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替墨璿擋下這一擊。隨後,慕容初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其他幾個南疆軍的精兵,墨璿得以從包圍中脫身。
屋主人在這時發號施令,他打的是撤離的手勢,每一個將士都看見了。他們快速縱馬馳騁,一路甩脫了追兵,到達了雲州城與朱提郡的交界處。
“點兵。”墨璿命令道。
關虔和各營統領開始清點自己營中的將士數量。清點完畢,關虔說:“報告墨將軍,此次戰役,我軍傷者共有五十七人,皆是輕傷,無人失蹤、陣亡。”
墨璿點點頭,一行人繼續往朱提郡趕路。賀然將軍和他的軍隊駐扎在朱提郡,他們和賀然匯合後,就有了足以和南疆軍、山匪抗衡的力量。
朱提郡的郡守聽說了他們的情況,當即命人去傳喚賀將軍。賀然聽說是墨璿來找自己,放下手頭的事就從軍營跑了過來。
“墨將軍,別來無恙。”賀然說。
“說什麽別來無恙,本將軍一路被追殺,到你這裡來避難的。”墨璿半開玩笑地說道。
聽到她這話,賀然也意識到情況危急,看了看跟著她的軍隊,蹙起了眉,“怎麽不見凌霜侯?”
他這話一出,士兵們紛紛在軍隊中尋找凌霜侯的影子,找了半天沒找到,一下子又議論起來。墨璿沉著臉色,把關虔叫到一邊,問:“關將軍,剛剛你不是說無人失蹤?”
她不是沒發現,自從關虔說完那句話之後,關虔看她的眼神一直躲躲閃閃。她不願意懷疑任何一個人,當時將一切歸咎於自己多心,沒想到關虔真的敢將這麽重要的事情欺瞞於她。
“凌霜侯不是軍中將士,許是他們點兵的時候漏掉了。”關虔還在狡辯。
關虔沒有迎來墨璿的責罵,因為墨璿根本無心和他爭辯,轉身跟蕭玨交代了幾句,跨上馬背往雲州菖蒲嶺的方向趕去。
一路疾馳到了菖蒲嶺下,圍著菖蒲嶺的南疆軍和山匪隻多不少。墨璿剛想要殺進去,就看見慕容初騎著馬從中衝了出來。她的馬背上多了一個人,是之前指導他們陣法的屋主人。
斥責的話還沒出口,一支羽箭從背後射來,墨璿道了句“小心”,慕容初渾不在意地調轉馬頭,挑釁地衝射箭的人勾了勾手指。經過墨璿旁邊的時候,她還衝墨璿拋了個媚眼。
墨璿罵了句“怎麽不浪死你”,示意她跟上自己,兩人並駕,一路往朱提郡而去。快要到朱提郡城下時,四周的樹林突然冒出來一隊騎兵,以假付焯堯,也就是顧遙為首,看樣子恭候已久。而身後,南疆軍和山匪窮追不舍。
“凌霜侯,墨將軍,今日,兩位注定紅顏薄命了。”顧遙笑起來時,眼中的狡猾暴露殆盡。
“薄不薄命不由你說了算。”慕容初說著,與墨璿對視一眼,兩人各自握緊了手中的(軟)劍。
霎那間,惡戰一觸即發。顧遙的彎刀對上墨璿的劍,慕容初則對付起了剩余的騎兵。慕容初手中的軟劍見血封喉,沒一會兒就料理了一眾騎兵,倒是墨璿的劍對上彎刀吃了虧。
彎刀的好處是鋒利靈活,一擊斃命,墨璿與顧遙纏鬥半晌,胳膊上被彎刀劃出一道口子,手中的劍掉在地上。顧遙也被血凰劍傷得不輕,相比之下卻可以說是微不足道。慕容初看準時機,手中的軟劍擦過顧遙的脖頸,將他挾持住。
墨璿卸了顧遙手中的彎刀,顧遙沒了武器,乖乖做出投降狀。追來的南疆軍和山匪看見顧遙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慕容初對顧遙說:“讓他們放下武器,掉頭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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