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邂說:“塞婭公主,幸會。”
“秦公子,好久不見。”塞婭公主回答。
這一番對話可讓在場眾人糊塗了,既然如此,這兩人是見過沒見過?交情幾何?蕭皇后最先反應過來,道:“小邂曾經和塞婭見過?”
“不曾。”“見過。”秦邂和塞婭公主同時出聲,說出口卻是兩個不同的答案。
席下,墨璿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問柒奈:“這就是阿月要我看的熱鬧?”
“嗯嗯。阿璿姐姐,你看,凌霜侯和秦公子郎才女貌,多麽般配。”柒奈說。
墨璿懷疑要麽就是柒奈瞎了,要麽就是自己聾了。慕容初和秦邂般配,開什麽國際玩笑?慕容初說了他們倆就是摯友啊。
柒奈見她不語,猜想自己這話達到了勸墨璿遠離凌霜侯的目的,一口一個阿璿姐姐,笑盈盈地給墨璿夾菜。墨璿心情是說不出的鬱悶,偏偏柒奈不消停,又招手去叫柒珩。
“皇兄,你展現風度的時候到了。”柒·亂點鴛鴦譜·奈一臉篤定地挽著自己皇兄的胳膊,拉著他坐在了墨璿身邊。
“嗯?”柒珩還在狀況外,扒下柒奈的胳膊,搖頭說不去不去。柒奈追問原因,他指了指那邊的人群,柒奈望過去,只見一身型頎長的青衫公子立於人群中,仿佛遺世而獨立,應是蕭玨。蕭玨沒在邀請之列,估計是二皇子殿下帶他來的。
蕭玨也回頭望過來,看見悶悶不樂的墨璿,他道:“阿璿,你怎麽了?”
“哥。你說阿月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她怎麽會覺得因霜和秦公子般配的。”墨璿說。
“確實不般配。”蕭玨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墨璿順勢和柒奈一樣挽著他的胳膊,衝柒奈翻了個白眼:好像誰沒有哥哥一樣。
柒珩還記著之前的事情,對柒奈說:“小奈,本王可是同子暄說過了,他說可以。”
什麽可以?三雙目光一同盯向柒珩,還是墨璿最先想起來這兩個字背後代表什麽,用眼神和蕭玨交流:哥,你知道可以是什麽意思嗎?
蕭玨點頭:知道啊。
墨璿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麽:那你為什麽說可以。
這句還沒等蕭玨解讀,柒奈就先行對著墨璿和蕭玨這邊喊了句:“皇嫂。”
這誤會大了。柒奈是對著他們兩個喊的,她本意喊的是墨璿,想要救場,但是有了剛剛柒珩那句話,除了蕭玨自己,兩人都以為她喊的是蕭玨。
“你亂喊什麽。”沒待墨璿發作,柒珩先在自己皇妹臉頰上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柒奈疼得快要往外掉眼淚,但看見柒珩責備中有點認可的眼神,內心咦了一聲。莫不是她皇兄真的對她阿璿姐姐有意思,只是礙於面子不好說吧?
斥責完自己皇妹,柒珩又別扭地喚了聲“子暄”,拉著蕭玨到別的地方去了。蕭玨不明所以,匆匆和墨璿二人告了辭,跟著柒珩去了。
那二人一走,慕容初和柒若說著話往她們這邊走來了。即使柒若答應了柒奈不凶她,柒奈還是有些心虛,見了柒若就想跑,被抓了個正著。柒若教訓皇妹無可厚非,慕容初順理成章地拉走了墨璿。
兩人在偌大的禦花園裡漫步,寬大的袖子下十指相扣著,也不怕有人發覺。枯葉簌簌而落,金黃覆了滿地,仿佛在為秋的離去作著最後一首頌歌。
每踏過一步,皆有葉子的沙沙作響,與心跳聲相得益彰。短短一段路的距離,漫長到可以比擬一生一世。
“阿璿。”慕容初喚她。
“怎麽啦?”墨璿問。
慕容初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是前所未有的綿長,明明已經接過無數次吻,墨璿還是被吻得眼尾發紅,心跳如擂。
這一刻,連清風都屏息凝神,忘了今夕何夕。
待清風重新拂面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了一座小亭子裡,靜靜聽著風吹落葉的聲音。墨璿靠著慕容初肩膀上,輕輕閉上眼小睡。
慕容初放慢呼吸,就這樣瞧著她,用手輕輕摩畫著她的眉眼。睡著的墨璿似乎有所感應,臉頰一側泛起少許紅暈來。
“你們在做什麽……”忽然,不遠處傳來驚疑不定的聲音。原是那幾個戶部侍郎也在禦花園裡散步,卻不經意撞見了這樣的場景。
“她睡著了。”慕容初話裡含著警告的意味。
幾個戶部侍郎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在他們幾個問出這話時,慕容初手中的傀儡絲已然向他們的方向伸展過去。幾個戶部侍郎隻感覺有什麽東西綁住了自己,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硬生生被傀儡絲拽到了慕容初面前。
“吵醒了她,本侯可保證不了手中傀儡絲會不會殺了你。”慕容初說著,手中的傀儡絲驟然收緊,幾個戶部侍郎表情愈發痛苦地瞪著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接著,他們眼睜睜看著慕容初給他們每個人下了真言咒。下完咒,慕容初點了他們的穴位,操縱他們回到了蕭皇后設宴的宮殿,方才收回傀儡絲。
做完這一切,才發現墨璿不知何時睜開惺忪的睡眼,默默看著她。慕容初暗罵那幾個戶部侍郎,想要把他們抓回來再教訓一頓,墨璿卻抱住了她。
“因霜,你之前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慕容初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一條紅色的劍穗遞給她。墨璿輕輕啊了一聲,接過劍穗仔細打量。劍穗是嶄新的,泛著漂亮的光澤,是慕容初親手做的,與她的血凰劍正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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