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璿頓時同情柒若。看樣子柒若喜歡柒奈不是一年兩年了,至少十年起步,她是心甘情願被利用,還是根本不知情?一時間她竟分不出這兩種哪一種更慘。
在聽月谷小住了幾日,墨璿不再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夢了,兩人就啟程回到了雲間別苑。此時已經入夜,兩人直接沐浴就寢,到了三更時,慕容初不知什麽原因醒來,一醒就看見了眼睛睜得堪比銅鈴的墨璿。
但凡膽子小一點的,此時就被墨璿嚇暈了。慕容初用手在墨璿眼前晃了晃,墨璿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看來是真的醒著。
“又做夢了?”慕容初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在想,既然柒若喜歡阿月,那柒珩不會也喜歡我哥吧。如此一來,我哥豈不是很危險。”墨璿說。
慕容初好氣又好笑,“危險什麽,就柒珩那個武功,他能把你哥怎麽樣。”
墨璿:“可是……”可是我哥危險不危險和柒珩武功高不高有什麽關系,我擔心的是柒珩把我哥拐走了好嗎。
“沒有可是。睡覺。”慕容初直接把人按進自己懷裡,杜絕了墨璿的胡思亂想。
委屈巴巴的墨璿“哦”了一聲,在溫暖的懷抱裡安然入睡。這一睡就睡到了辰時,因為睡了太久,她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要不是慕容初在旁護著,很可能就撞到了牆上。
洗漱完畢,清醒過來的墨璿慢吞吞吃完了某人給她準備的早膳,又開始討論起了昨晚那個玄妙的話題,慕容初忍無可忍,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哎呀,慕容初你幹什麽。”墨璿捂著腦袋,語氣裡充滿了對慕容初強烈的譴責。
慕容初裝無辜,“當然是幫你把腦袋裡奇奇怪怪的東西趕走。”
“我就是擔心嘛。”墨璿甕聲甕氣。
“他們倆沒什麽好擔心的。”慕容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一句。
墨璿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目光嚴肅地打量著慕容初,最後得出一個離奇但可靠的結論:“因霜,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沒有。”慕容初撒起謊來毫不心虛。
“可是我覺得你就是吃醋了。”墨璿將固執己見這個詞詮釋到底。
事實上她的己見十分正確,因為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慕容初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唇上溫熱的觸感讓墨璿晃神了片刻,她想,慕容初這個動不動就親人的毛病也太要命了吧,她毫無招架之力啊。
“你覺得的沒錯。”親完人後心滿意足的慕容初對她的答案給予了肯定。
兩人搬了張小桌,擺開棋盤,在屋後的山泉旁下棋。那是離開雲間別苑之前留下的一盤殘局,在十年間的切磋下,墨璿的棋藝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偶爾能和慕容初戰個平局了。
她們這局棋一下就下到了日落西山,除去中間用午膳和打情罵俏的時間,可以說時間很長了。久坐的壞處就是,等到這局棋下完,墨璿連起身都變得艱難起來。
好不容易借力站起來,墨璿想起什麽,猛地看了旁邊扶她的人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墨司璟怎麽在這兒?
“母皇,母親。”已經長成十八歲風華正茂少年郎的墨司璟向兩人行了個久別重逢的禮。算起來,自從墨璿把擔子扔在他身上和慕容初一起跑路以來,他們已經有一年未見了。
墨璿欣慰地看著自己的養子,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她和墨司璟談了些朝堂上近來發生的事情,最後話題一轉,“晏兒可有心悅之人?”
晏兒是墨司璟的小名。久違的稱呼和猝不及防的問題給墨司璟整了個大懵圈,幸好慕容初善意提醒道:“你母皇是在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妻。”
“兒臣暫無此類打算。”墨司璟一本正經。
“你母皇我十七歲就看上你母親了,你怎麽十八歲了還暫無打算呢。”墨璿恨鐵不成鋼。
已經身為帝王的墨司璟卻像得知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悄悄向旁邊的慕容初求證,“母親,真的那麽早?”
“嗯。”慕容初點頭。
聽不到他們倆悄悄話的墨璿很不滿意,用口型問慕容初,你們嘀咕什麽呢?
慕容初也用口型回她,什麽都沒有。
得到回答的墨璿:呵呵,我信你個鬼。
送走微服探望兩位母親的墨司璟,墨璿發揚鍥而不舍的精神,大有慕容初不說她就不放棄的意思,慕容初沒辦法,威脅道:“阿璿,如果你再問下去,我不介意用行動讓你閉嘴。”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問。”
“因霜,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墨璿聲音裡帶著猶疑。
天邊皓月初升,萬籟俱寂,慕容初吻上她灑滿月光的眼睛,回答:“當然會。”
我願成為你可依的枝,陪你一路同行,披荊斬棘。
作者有話要說:
揭曉一下兩對副cp的身份,有沒有小仙女早就猜到了呢
第69章 番外Ⅱ子規(一)
關於蕭玨失聲失聰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實話柒珩是不太願意去回憶的。不是因為他們交流多麽多麽不方便,也不是因為逼某人服藥多麽多麽痛苦,而是因為他在蕭玨眼裡的形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於怎麽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就說來話長了。
是日,柒珩陪著尚在病期的蕭玨在樓上的長廊散步,蕭玨忽然對他打手勢,示意他看樓下。隔著長廊的扶手,柒珩看見樓下正在發生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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