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依依抬起頭,正要問一句“怎麽了?”
柔軟的唇就吻了上來,呼吸間的全是夙鳳棲氣息,唇齒間全是夙鳳棲的味道。
月光下,兩人相擁在一起,纏綿擁吻。
次日,陰鷙太子來求見聖女。
說是代表百姓,要求聖女出面鏟除狐妖,以保月梔百姓安寧。
夙鳳棲道:“守衛月梔百姓的安寧,神殿自然義不容辭,但屠村之事,卻並非狐妖所為,是別的妖族犯下的罪行。”
陰鷙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才過了一晚上的工夫,夙鳳棲就斷定不是狐族乾的。
“怎麽會?那個士兵看見了,就是狐妖。”
一旁紫鳶道:“太子殿下,既然聖女說了不是狐族,就一定不是狐族。興許那個士兵天黑沒有看清楚呢?或者看花眼了呢?”
“不可能,那個士兵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塗山靈狐乾的。”
紫鳶一怔,說不出話來。
塗山靈狐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了。
夙鳳棲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說,是塗依依乾的?我以神殿聖女的名譽保證,不是她乾的。如果你要證據,我可以給你。”
陰鷙聽到有證據,心裡慌了一慌,隨即又想到夙鳳棲居然以聖女名譽做擔保,替一隻狐妖說話,心裡又一次將慣會魅惑人心的塗依依恨得咬牙切齒。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聖女!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高高在上受人景仰的聖女!你何必要替一隻卑賤的妖說話?”
“她不是卑賤的妖,她是塗依依。屠村之事不是她乾的,我自然要還她一個公道。”
“聖女,你這是在包庇她!”陰鷙怒目而視,大吼大叫道,“狐狸精最會勾引人!你被她勾引了,被她迷惑了,你知道嗎?”
紫鳶暗暗心驚,陰鷙雖然貴太子,竟敢咆哮神殿,當面指責聖女,未免太失禮。
“放肆!”夙鳳棲冷喝一聲,伸手輕輕一推,陰鷙被一股無形之力猛地推向殿外,他一連往後連退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總算是夙鳳棲顧及他太子的身份,沒有讓他跌得很難看。
“我有沒有被迷惑我自己很清楚,你有沒有從中搗鬼你自己心裡清楚。從今以後,你不得再踏進神殿一步。我也不會再見你!”
夙鳳棲的聲音比萬年不化的寒冰還要冷,說完這些,她轉身拂袖而去。
陰鷙怒氣衝衝地返回東宮,路上一個宮人沒有避讓及時,被他一頓鞭笞毒打,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拖了下去。
回到宮裡,又是一頓猛砸,宮中諸人紛紛匍匐在地,緊緊咬著牙,大氣也不敢出。
“滾!都給我滾!”
宮人們如臨大赦,慌忙退出。其中一個新來的宮女慢了兩步,背上被陰鷙抽了一鞭。她不敢喊痛,正要急忙退下。
“站住!”
小宮女臉都嚇白了,戰戰兢兢的,隻好站住。
“抬起頭來。”
小宮女抬起了頭。
看到那與夙鳳棲隱隱有幾分相似的眉眼,陰鷙邪惡地一聲獰笑,當即一把抱起她,把她扔到了床榻上,撲過去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小宮女秀美的臉龐上依舊還有幾分稚嫩,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嚇得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太子殿下,住手!不要!不要啊!”
陰鷙見她拚命掙扎,怒火中燒,當場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小賤人!連你也看不上我嗎?本太子今天寵幸你,是你天大的福分!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太子殿下,求求你行行好,放了奴婢!”
“賤人!都是賤人!都是不知好歹的賤人!”陰鷙雙目赤紅,惡狠狠地掐住小宮女的脖子,“你一個卑賤的宮女,也想迕逆本太子嗎?”
小宮女被她掐的透不過氣,臉色脹紅,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太子…殿下……求求你……你放了奴婢。”
陰鷙一陣獰笑,手下呲啦一聲,撕去了一大片衣服,露出少女身上雪白的肌膚。
少女絕望地哀求,“不要,不要……”
忽然,陰鷙被一隻手拎了起來,像扔一隻鞋子一樣,被輕蔑地扔到地上。
陰鷙看到來人,憤怒地爬起來,指著來人道:“殊人苦夜!你幹什麽?”
“本尊看不慣你這個惡心樣子而已。”
來人正是殊人苦夜,他嘴角上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堂堂太子,竟也有這麽下流下賤的時候,真是沒想到。”
他轉頭對小宮女道:“你安全了,走吧。”
“謝謝公子,謝謝!”小宮女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寢宮。
陰鷙哼了一聲,冷笑道:“想不到殺人不眨眼的狼族首領,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
“我殊人苦夜可以屠一座城,滅一個族,卻從來不會勉強女人。”
殊人苦夜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掃了陰鷙一眼,嗤笑道:“看來你的計劃落空了。怪不得這麽氣急敗壞。”
他聳了聳肩,雲淡風輕地笑著,“我早說了,聖女不好對付。她要憑你那點可笑的伎倆,就真的信了你的鬼話,我倒對她失望了呢。”
“夠了!”陰鷙火氣躥上頭,“殊人苦夜!你是來笑話我的嗎?”
殊人苦夜笑意漸漸淡去,眼中有光在閃爍,“我是來奉勸你,計劃要想得高明些,不要再做一些不痛不癢的騷擾,要的是一擊即中,我還等著微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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