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依依的手藝沒得說，烤的外焦裡嫩，撕開皮，裡面是雪白的冒著熱氣的魚肉，味道尤為鮮美。

　　本奔波了一天， 顧曉楓也餓了，喝了一碗魚湯， 吃了半條烤魚。

　　剩下的， 全進了塗依依的肚子裡。

　　連續三天都在趕路，晚上又沒有地方洗澡， 雖然塗依依給她施了淨衣訣洗去身上和衣服上的汙穢， 但此時她見到月光下如琉璃般晶瑩美麗的河水， 忽然就想去河裡洗個澡。

　　塗依依看到顧曉楓站起身，走向河邊，“草草？”

　　“我要去河裡洗澡，你不許偷看。”顧曉楓開始寬衣解帶。

　　“等等，”塗依依一下子奔過去，“你先別下去，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危險，有沒有色色的魚偷窺。”

　　說完，她撲通一聲跳進河水裡。

　　塗依依在水裡轉悠了一圈，把魚都趕走，鑽出頭來，“草草，可以下來了，我清場了。”

　　顧曉楓看著她，一挑眉，“你自己呢？不上來嗎？”

　　“我？我……我也洗澡呀。”

　　“那你遊開一點，不準偷看。”

　　“知道啦。”塗依依果真背過去，聽話地遊遠了些。

　　顧曉楓脫了衣服下水，慢慢下了水，夜晚的河水有點涼，激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完全沒有享受沐浴的想法，她隻想快點洗完澡上岸烤火。

　　哪知，下一刻塗依依的腦袋從她身邊的水裡鑽出來，“草草，你很冷嗎？”

　　顧曉楓吃了一驚，看到是她這隻色狐狸，把她的頭往水裡一按，“你跑過來幹什麽？色胚！”

　　“咕咕咕……”塗依依被按在水裡喝了好幾口水。

　　顧曉楓怕真的把她嗆到，急忙送了手。

　　塗依依再一次從水裡冒出頭，一手抹去眼睛前的水珠，笑眯眯道，“人家是怕你冷嘛，現在是不是暖和些了？”

　　她這麽一說，顧曉楓這才感覺自己的身邊的水暖和多了。

　　“本大人身上可暖和啦，乃天生小火爐也，讓我靠近你，幫你暖水。”

　　“那你就在這裡，轉過去不準看。”

　　“哦，好呀。”塗依依再一次轉身，自己澆水洗起來，嘴裡哼唧哼唧小聲哼著歌。

　　除了洗澡歌，塗依依這次唱了新歌，“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隻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身邊的水暖和了，顧曉楓渾身放松下來。她就好像泡在溫泉裡，暖融融的水包圍著她，洗去一身的疲憊。

　　顧曉楓閉上眼睛享受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塗依依不知道從哪裡摸了條小手帕，正在抬著頭洗她漂亮的脖子。

　　露在水面上的背，光潔細膩，沾著顆顆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黑色的長發濕答答地貼在她肩頭，白的發光的胳膊伸在半空中，她的頭微微向後仰，露出她胸前完美的弧線。

　　當那隻纖長白嫩的手一下一下擦在她更為嬌嫩的脖頸上時，顧曉楓的咽了下口水，心跳加速。

　　塗依依洗到一半，忽然感覺到一個溫軟的身體貼了過來，從背後將她抱進懷裡。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她對草草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因為草草真的好香好香。

　　塗依依渾身一陣顫栗，身體越來越熱，圍繞著兩人的水溫也越來越高。

　　“草草……”塗依依剛剛一轉頭，一雙柔軟又炙熱的嘴唇突然又自然地吻住了她。

　　水中的兩人貼在一起，熱情擁吻，唇齒糾纏，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裡船。

　　月光下的河水浮動著一條閃爍的光，水上蕩漾起波瀾，漣漪漸漸散開。

　　月色正好。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塗依依臉上時，她瞬間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顧曉楓睡在她身邊，黑色的發絲遮在她白皙透亮的臉頰上，兩人身上蓋著同一條毛毯。

　　昨晚在水裡，在篝火前，兩人有使不完的熱情。

　　導致的後果就是，塗依依全身酸痛，骨頭都快散了，比爬了十座高山還辛苦。

　　今天塗依依化成了一隻小汽車那樣大的狐狸，喝過早餐蜂蜜，她們再次出發。

　　顧曉楓狠狠掐了一下它的屁股。

　　塗依依發出一聲狐狸叫，“嗷嗚嗚，幹嘛掐我？”

　　“我的腰都快斷了。你以後少勾引我！”

　　塗依依：“……”

　　明明就是人家洗澡洗得好好的，你來非禮人家，還非得說人家勾引你。

　　她沒有說話，豎起尖尖的鼻子，撅了撅嘴。

　　“哼！你是不服氣嗎？”

　　塗依依：“……”

　　這你都看得出？

　　“沒有啦，沒有不服氣，我聽著呢。”

　　顧曉楓臉上緋紅一片，“以後晚上不許要這麽多次。”

　　塗依依想了想，昨晚水裡草草要了她一次，到了篝火前，她要了草草兩次，加起來三次，也不算多呀。

　　“我覺得，還好吧。”

　　“好什麽！”顧曉楓使勁扯了一下她脖子上的軟毛，“一晚上就只能一次，不能縱欲過度！”

　　塗依依：“……”

　　這就叫縱欲過度？

　　一晚一次，這要是放到塗山村，就是那啥無能吧。

　　塗依依又想到什麽，登時呆住了。

　　只有一次的話，誰在上面誰在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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