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包括取餐,23分鍾,比外賣還快。
“草草,我剛買回來的,咖啡還是熱的,你先吃早餐。”
顧曉楓點頭,匆匆回洗漱後,開始吃早餐。
包子皮熱乎乎的,玉米、雞蛋也是,顧曉楓不覺有些奇怪,這些應該有些涼了才對,她隨口說了句,“咦?都還挺熱的。”
塗依依一愣,窘迫地解釋,“我也是剛剛才回來,剛拿出來擺好,你就醒了。”
顧曉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沒說話。
十點半,自助餐廳早停止營業了。
塗依依手心冒汗,草草過於敏銳,搞得她好難應付呀。
她很快又想了個撇腳的理由,“阿姨給我留的,我想著你快醒了就去拿的,結果才回來你就醒了。”
顧曉楓抿了抿唇,“你人緣還挺好的,阿姨都願意給你留。”
自助餐廳的小姐姐,小哥哥,阿姨們都認識了塗依依,還在私底下議論。
她還聽見有一次阿姨點評她,“這小姑娘長得真漂亮,就是太能吃了,一般人家哪養得起她喲?”
“那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呀。”塗依依笑眯眯地說。
顧曉楓差點沒被咖啡嗆到,“不要臉。哪有自己說自己長得好看的。”
“那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好看?”塗依依抬起頭看著她,嘴角上揚,漂亮的大眼睛滿含期待。
“不知道。”
“哎,你怎會不知道呢?你說嘛。”
顧曉楓挑了挑眉,放下咖啡,轉頭看向塗依依,“好吧,讓我仔細看看。”
塗依依認真地把自己的臉送到顧曉楓面前,還把頭髮捋到腦後,露出她完整的五官。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鍾靈毓秀的美,見了就讓人心生喜歡。
“還不錯。”
塗依依撅嘴,“就只是還不錯?明明人家很漂亮,可是360度無死角的美人!”
“美人不光要五官好,還得皮膚好。”顧曉楓伸手摸上她的眉,她的臉頰,指腹來回摩挲她光滑得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最後撫上飽滿誘人的嘴唇。
“怎麽樣?我皮膚好嗎?”
“那得嘗嘗看。”顧曉楓嘴角噙著笑意,低頭咬了上去。
唇與唇相貼,溫柔輾轉,很快便不滿足於淺嘗輒止。
一吻結束後,塗依依面紅耳赤,心跳如鼓,軟軟地趴在顧曉楓身上,在她懷裡拱來拱去,不依不饒,“你還沒說呢,人家長得好不好看?”
顧曉楓伸手攬住她的腰,和她頭碰頭靠在一起,勾起唇角笑了,“我的人能不好看嗎?”
塗依依咧起嘴傻笑,摟住顧曉楓的脖子,吧唧就是一下。
“草草,等這部戲拍完,我回老家,帶著我媽媽爸爸姐姐哥哥過來看你,好不好?”
這是要正式見家長了嗎?
顧曉楓笑了,“我是晚輩,應該是我去拜望他們才是。”
“可是去我們那裡路途艱險,”塗依依想,草草是凡人之軀,怕是經不住時空之門的扭曲,“還是我爸媽姐姐哥哥他們來更妥當。”
她眯起眼睛笑了,“你這麽漂亮,對我又好,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顧曉楓想起塗依依的老家是個至今都非常原生態的地方,民風彪悍,治安不大好,也明白塗依依的顧慮,便不再堅持。
況且來日方長,以後總有機會回她老家見她的親人的。
她低著頭,捧起咖啡,沉默地咬著吸管,這是她在猶豫,感覺為難時的習慣。
“怎麽了,草草?”塗依依不明白,歪著頭問,“你在想什麽?”
“你家裡人不會對我……不怎麽滿意吧?”
塗依依家裡畢竟是行業巨頭,聽塗依依說起,好像還是她們那裡的三大豪門,一般這樣的家庭的孩子的婚姻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至少也是事業合夥人。
而她,就算是再出名,也只是演藝圈的一個女演員。
在世人眼裡,是她高攀了。
“不會的,放心吧,只要我們是真心喜歡,我爸媽都不會反對的。看到我們成親,我媽媽要笑昏過去。她就怕我沒人要。”
“不會吧,為什麽你媽媽會這麽想?”顧曉楓有些意外,她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會擔心沒人要。
“因為我不會騷騷呀,”塗依依臉紅了,“我姐姐們都說我憨憨呆呆的,一點也不會勾引人。”
顧曉楓:“……”
騷騷?勾引人?這是多麽不正經的一家人。
她抱著塗依依,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不許勾引別人,要勾引,隻準勾引我,要騷騷,隻準對我騷。”
塗依依一撩頭髮,揚起下巴,露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你看我這樣行不行?”
顧曉楓忍著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夠。”
這一次,《古詩詞大典》又要出現了。
顧曉楓打開《古詩詞大典》》隨便翻了一頁。
塗依依眼尖立刻看出來,那是詩仙李白的《將進酒》。
顧曉楓很喜歡這首詩,不知不覺念出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莫,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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