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桃鳶沒好氣地嗔她,倏爾笑吟吟:“阿乖?”
迷迷茫茫裡一聲清晰的“阿乖”流入心坎,陸漾看她含笑的眼,心動如水,快要無法收場。
“阿乖。”
春澤透過錦衣,透在她纖細的指尖。
桃鳶單手回抱迷糊的小少主。
不服不行。
鳶姐姐是真的很會。
陸漾喘著氣在她脖頸嗅了一口清香,眉梢暈著飛紅:“多謝姐姐。”
唇紅齒白,笑容燦爛,得了便宜還賣乖。
桃鳶拍她不是很翹的小翹臀。
陸漾笑嘻嘻。
出了這扇門隔壁還沒消停,春柔坊的大掌事守在貴客必經的密道,看她二人之間的氣氛比來時要好,賀喜的話說不重樣。
身子黏黏的,不舒服,因著是桃鳶辦的‘壞事’,陸少主愣是忍了。
坐進回家的馬車,她目不轉睛盯著桃鳶。
桃鳶覷著指尖,哪怕帕子擦過,她還是感覺這兒有陸漾留下的痕跡,頭也不抬:“總盯著我瞧,你想問什麽?”
陸漾取來暖手爐子塞給她,一臉好奇:“春柔坊最厲害的‘春娘’,一次能鬧多久?”
淺淺紓解一回,還是鍾意的姑娘幫她的,她自覺兩人距離拉近不少。
桃鳶笑她才學會走就想飛,手指蜷起收進掌心:“春柔坊設有‘情意榜’,最上頭的那名‘春娘’最好的戰績是三天三夜。”
“……”
三天三夜。
陸漾捂著她寶貝的腎,小臉糾結。
好厲害啊。
當著姑娘的面她想什麽幾乎都大大方方無比放心地寫在臉上。
桃鳶抬起臉來看她幾息,努力壓平翹起的唇角,心尖的悅納到了滿值,終是沒能克制住,樂不可支。
她笑得陸漾摸不著頭腦:“鳶姐姐,這有什麽好笑的?”
桃鳶搖搖頭,笑得停不下來。
擔心挺著肚子的美人笑岔氣,她忙挨過去為她撫順心口。
手才碰著姑娘軟綿綿的嬌軀,手背挨了一下,美人眼角存著淚花,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陸漾心一狠,大著膽子碰實了,忽略頭皮發麻、天靈蓋要飛起的感受,佯作正經:“別笑了,以後有你哭的。”
“你說誰哭?”
鳳凰蛋梗著脖子:“你哭。”
“誰哭?”
“還是你哭!”
桃鳶噗嗤笑出聲,趴在她肩膀拿粉拳捶她。
好好的女郎,怎麽能又可愛又壞?
“欸?姐姐,咱們不笑了,莫要動了胎氣。”陸漾手忙腳亂,感到甜蜜的同時還是擔憂佔了上風。
她怪喜歡桃鳶捶她的。
力道輕輕,這份親昵是她做夢都想要的。
果然身體的交流是貼近靈魂最快捷的法子。
等她笑夠了,陸漾捏著帕子為她擦拭眼角淚痕。
馬車一路行駛安穩,特意加了改良後的減震裝置,專門用來承載孕婦,饒是如此她也滿心護著桃鳶,這會的她又不像是孩子了,是可靠的未婚妻,可靠的母親。
桃鳶忽然問:“你不難受嗎?”
“啊?”
“你那裡,不難受嗎?”
陸漾羞得臉紅,耳朵熱冒氣:“回家再沐浴。”
“你憋了多長時間了?”桃鳶若有所思。
潔身自好的陸少主眼神幽怨:“我只和姐姐有過一回。”
有過那一回,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夜裡都要夢回,醒來就要換褲子。
十八歲,作為全家負責傳宗接代的鳳凰蛋,莫說通房,一張白紙隻染了桃鳶的顏色。
清清白白,絕世美玉。
大周的一朵盛世奇葩。
桃鳶笑而不語,對她的喜歡又多一點。
春柔坊一遊結束,陸漾回房沐浴換好簇新衣衫,招來婢子詢問,得知準皇后娘娘還在外遊玩不得歸,轉身和桃鳶抱怨:“我這阿姐,真擔心她去了宮裡不適應。”
都野成什麽樣了?
天要黑了,人還在外面。
“我倒覺得她去了哪兒都能活得自在。”
桃鳶很佩服陸老夫人,兩個孩子,一個養成無瑕美玉,一個養成招搖的食人花,看得出來是存了互補有余讓兩人成親的心。
她眸光微深。
“最好是這樣。”陸漾嘴裡嘀咕,踮著腳尖張望院外:“她出去有人保護嗎?”
“有,單是咱家暗衛就跟去了五人。”梅貞回道。
“少主!”菊霜快步走過來:“少主,桃姑娘,老夫人有請。”
“祖母找我們?”陸漾心頭一咯噔——怎麽辦,她和鳶姐姐去春柔坊的事還是沒瞞住?。
“你們胡鬧啊!”
陸老夫人痛心疾首。
陸漾和桃鳶垂眸靜默挨訓,一個想著是她牽連了姐姐,另外一個想的是愧對老夫人。
“春柔坊,那是什麽地方?”老夫人氣得直捂心口:“阿乖,祖母和你怎麽說的?”
十八歲了還要被祖母訓,訓也就罷了,還要被心上人圍觀,陸漾很想捂臉,乖乖道:“不可浪蕩,不可輕浮,不可學歪門邪道。”
“你聽是聽見了,記是記住了,要往心裡去,罷了,你下去,鳶兒留下。”
“祖母——”
桃鳶朝她使了眼色,陸漾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春柔坊不是不乾不淨的地方,是我帶她去的,她十八了,臘月要成婚,該懂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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