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陸漾撓心撓肺想回頭看她此刻的神情,慢慢地安靜下來選擇不給人添亂,鳶姐姐紆尊降貴為她上藥已經是她求來的福分,她擔心臀型不美,吸引不了心儀的姑娘,臀悄悄翹起,又在思考什麽曲線才是最誘人的。
桃鳶忙著為她塗抹均勻,沒空理會她那些女兒家的小心思,但臀翹不翹、有沒有偷偷地拱起離開床榻她是看得出來的。
發現這個細節她眼睛漫開笑,小藥杓往臀肉微壓,悠悠道:“我不喜歡這兒太翹的。”
“……”
這下好了,陸漾恨不能藏起她這丟人的小翹臀。
小女郎膚白,四肢修長,是怎麽瞧都很順眼的好看,藥塗抹好需要晾乾,桃鳶趁此功夫和她說話,有一疑問埋在她心底很長時間了。
“你那晚是怎麽做到的?”
陸漾沉浸在美臀計不成的失落,陡然嗅到熟悉的體香,小臉從軟枕抬起,對上桃鳶充滿求知的眼。
“啊?”她茫然出聲:“鳶姐姐說什麽?”
小傻子。
桃鳶用濕巾子擦拭手指,抬眉拋給陸漾一道‘你自己反思’的眼神。
懵了幾息陸漾約莫弄明白她在問孩子是怎麽來的,惑然問道:“蘇姨沒和你說嗎?”
“她又沒在當場。”
解說再明白,哪能細致到微毫?
陸漾心虛地摸摸鼻子。
“罷了,不難為你了。”
“不為難!”
桃鳶氣性上來瞥她:“我不想聽了。”
“欸?怎麽剛才還想聽,現在又不想聽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陸漾被這話堵得啞然,沉吟一會乖乖巧巧湊過去:“鳶姐姐,你不想聽,但我有別的想說,你就勉為其難聽我說一說?”
桃鳶很給面子,調整好坐姿:“你說。”
日頭漸高,四婢忙著差使下人備好主子將用的中飯。
寒蟬候在庭院樹下蹲在地上數螞蟻:“人怎麽還沒出來?”
堆雪走了小半時辰的路,小腿發酸,倚靠樹身望了眼天色。
她倆是桃鳶從桃府帶出來的婢子,縱使梅蘭竹菊也不敢越過準少夫人支使她身邊的人。
兩人閑得發慌。
堆雪喃喃道:“誰知道呢。”。
“……先祖服食轉元果改造血脈體質,生男子,則男子陽氣剛猛,生女子,則能使女子受孕。身為陸家血脈傳人,除了能使女子受孕,我和其他姑娘沒兩樣。”
她信誓旦旦:“那晚你是見過的。”
那晚?
桃鳶眨眨眼。
那晚的一夜放肆風流,明明最先提起這話茬的是陸漾,現在害羞的還是陸漾。
陸小少主乖巧十八年,出門收債反而在山上破廟擁著美人胡鬧,不止胡鬧,還做下壞事害得姑娘未婚先孕。
她當然知道桃鳶為何會受孕,因為恰當的姿勢,因為她的初元屢次融進她的體內。
這也是她後來想明白的。
不得不說她與鳶姐姐緣分深厚,一次放縱,陰差陽錯結下胎果。
“你是忘了嗎?”
見她不言語,陸漾口不擇言:“你要再看一遍嗎?”
她急於加深桃鳶對她身體的記憶,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在你之前沒有其他女人,當下也是將鳶姐姐當做我的未婚妻,姐姐勿怪我輕浮,我對你,不、不只有責任,還有……”
陸漾小臉爆紅,偷瞟桃鳶兩眼:“還有……”
“我沒忘。你身子很白,哪裡都很白。”
被那句“哪裡都很白”擊中,陸漾害羞地重新捂臉躲起來。
這時候知道羞了。
桃鳶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晾乾,某人的小屁股蛋子閃著薄薄的白光暴露在空氣中。
為她穿好小褲,桃鳶氣不過給了她臀部一巴掌,打得陸漾“哎呦”一聲抬起腦袋,扭頭委屈巴巴:“鳶姐姐,你怎麽又打我?”
“你欠揍。”
在未婚有孕這件事上她是挺欠揍的,於是乾乾脆脆認下這句話不反駁。
“你好好歇息。”
“你要走了?”
“我出門透透氣。”
陸漾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很快卷起袖子看自己的手臂。
果然很白。
她沒忘呀。
還以為中了那般烈性的藥,意識無論如何都得受到摧殘。
興奮沒多久,想到桃二小姐喪心病狂雇人坑害待她不薄的長姐,陸漾很較真地生起氣來。
若鳶姐姐遇見的不是她,若被百面鬼手莊婆婆抓起來扔進破廟的是名暴虐粗鄙之人,哪還有她鳶姐姐的活路?
她心口一滯,既後怕又憤怒,眼裡起了狂湧的怒火。
桃箏!
她絕不會放過!。
門扉掩好,桃鳶亭亭玉立地駐足門前石階,風吹動她柔軟的長發,吹不走臉頰慢騰騰浮起的熱。
如今的小女郎可真是了不得,動不動就要剝光了請她瞧。
她揉搓指尖,狀若無情地將陸漾白嫩嫩的身子從腦海趕出去,翻騰的心潮漸漸恢復平穩。
了不得啊。
她再次感歎。。
未時,結束罰跪的桃箏頭重腳輕地走出祠堂,心尖驟然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慌亂。
她徹底成為桃家唯一的女兒了。
但她並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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