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鳶正在心動和心癢的間隙,扭著細腰慢騰騰移過去,她人生得美,氣韻高華,只是幾步路便將陸漾的心搖曳得不成樣。
暖飽思淫。欲,找到孩子,解決了魯陽公府,連著幾個日夜沒親近的人此刻湊在一處,吸引非一般的大。
陸漾屈指叩在桶沿,發出篤篤的弱音,眼底毫不掩飾對桃鳶美的讚歎和賞惜:“步步生蓮,春波蕩漾,姐姐這一走,直接走到了我心坎。”
“那你心坎裝著多少人?”桃鳶停下來,慢慢俯身認真看向她的眼睛。
從前她覺得陸漾太乖巧,便是教壞她良心都要受一受譴責,今時領悟她並非自己想的那樣子,感到震撼的同時也感到不安、困惑、驚豔。
若陸漾是潛能無限的寶礦,她想切實地看一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我在姐姐這裡總不會藏私。”陸漾身子輕抬,以一種想要靠近的姿態虔誠望著她,桃花眼真摯誠懇:“我不騙你,能在我心坎坎、心尖尖上的,就你一個。旁人或許是親情、友情,只有你,是能水。乳。交融、廝守白頭的愛情。”
她說話慣來好聽,除了偶爾笨笨的,其他時候都極為光鮮亮麗,讓人說不出半點不好。
桃鳶從上到下看她,像是在看這人為何能闖入她的心,她試著將陸漾從心房趕出去,驀的發現那裡已經有她的位置。
宛如結滿果子沉甸甸的果樹,不等人摘,早有蟲兒咬去最甜蜜的果肉,外面看著好好的,裡面早已被一點點蠶食,破開一個小洞。
她的眼神一點點柔軟下來,在陸漾的注視下解開衣帶,一層層的衣物堆疊在細瘦的腳踝,她抬起腿,陸漾喉嚨動了動。
美人抱滿懷。
她輕嗅她發間的香,唇親在上面,桃鳶摸她平坦的腰肢,指腹沿著流暢的馬甲線打轉。
“鳶姐姐。”
桃鳶喜歡她此時像小獸一樣朝她低呼,手指攀著美好的肉。體一點點抬起陸漾尖尖的下巴:“你再凶一點?”
窗外湧起一陣風,風吹散稀稀落落的星光,吹來烏雲,吹來一陣緊鑼密鼓的雨。
雨水劈裡啪啦砸在木窗,情人的指也不斷造訪為她量身打造的美人鄉,淅瀝瀝的,暈開溫潤的水澤,又在水面開出一朵朵豔麗的桃花。
陸漾發瘋了喜愛今晚的桃鳶。
“姐姐,你是不是比以前更喜歡我了?”
她不敢說喜歡,埋下頭來狠吸一口,迫得那顫抖的兩條腿愈發可憐。
桃鳶說不出話,她冷清慣了,床笫之事尤不喜像尋常女人一般扯著嗓子尖叫,她總是在最難耐時寡言少語,逼出她隻言片語,都能證明陸漾何等大的本事。
“姐姐,好姐姐,我的心肝姐姐……”她不住嘴,淺聲絮叨,鼻尖重重地抵在那。
外面在下雨,裡面也在下雨。
水霧朦朧了桃鳶的眼,她紅著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人所為,有點羞赧,又有點無法言說的刺激。
眸光落在陸漾沁著汗水的額頭,心如擂鼓,又有一種和之前許多次截然不容的羞澀快感。
愛上一個人,會豐富她的感知,充盈她的情緒。
桃鳶一向自詡理智,卻在這人一聲聲的“好姐姐”裡軟了筋骨。
“姐姐,姐姐你喊喊我,你再喊喊我……”
她不依不饒,像乞求,又如同逼迫,眼睛紅紅的,手上不減凶猛,桃鳶閉了眼,不敢再看,不敢再聽。
竟覺歡愛是如此磨人的事。
直接磨進她的心。
……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漸涼,桃鳶出門前在陸漾反覆纏磨下終於答應在頸間圍了兩圈紗巾,以此來掩住某人的‘情切意狂’。
踏入鎮偱司衙門,宋拂月見著她人,笑吟吟的:“大人晨安!”
崔瑩也小跑過來,見了桃鳶圍在脖頸的紗巾,眼神微妙,嘖嘖嘖,才多久,大人不是坦坦蕩蕩的很麽,這是知道害臊了?
“晨安。”桃鳶有一霎的不自在,然想到紗巾下的痕跡是怎麽來的,她心頭再度浮起對陸漾的無可奈何,一個人肯為你斂去所有鋒芒,化作春雨伴你日夜,的確很能觸動她的心。
她腰酸腿軟,感歎上了年紀後也沒幾年好折騰,有些遺憾可惜。
“大人?這是今日大理寺送來的案卷。”
她回過神,方才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子仿佛人們眼花生出的錯覺。
魯陽公府一倒,朝廷總算有了空閑職位,李諶及時將選定的人才安排好,很滿意此次問罪薛家的收獲。
陸漾賠償的二十萬兩黃金入了國庫,刑部從薛府查出大量存銀、古董,一應入了當今陛下口袋。
三法司最近忙著向宏圖塔遞交奏疏,請求更改周律關於以金抵命的法規,幾經完善修改,士族不再享有此特權,桃鳶以鎮偱司統領的身份向李諶遞上一份奏折。
宏圖塔,李諶放下手裡的奏折,笑笑:“朕這位統領,不簡單。”
陸盡歡輕點下巴:“簡單的又如何能入陸家門?”
兩夫妻心照不宣,無論陸漾還是桃鳶,是聯盟者,也是李氏皇族銳意改革的大殺器。
薛家一倒,對其他世家起到
肉眼可見的震懾作用,李諶左思右想:“少主朕已經賞無可賞,不如朕給桃統領升官罷?”
“陛下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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