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門聽了魏花悟的話,倒是想起方才,魏花悟的確是拉著那女子的手腕,看來的確如魏花悟所說,方才也聽人說,那女娃去後山時一臉不快,想來也是備受困擾,只是他如何也不肯相信他這小弟子會有這般的心思,做出這般的事。
只是不信歸不信,事到如今,總不能讓她們這般發展下去,隻好狠下心道:“那便如你所說,你這幾日將門派事務交由黃果,讓他當個副掌門,再去外頭找個住處,這幾年就暫且讓我親自坐鎮了。是師父對不起你,早早將重擔交由你,你放心吧,師父不會將你離派的緣由告知他人。”
老掌門走後,魏花悟才抬起頭,兀自流下淚來。
魏花悟進了屋,白虎立馬迎上前來,魏花悟摸了摸白虎的頭,忍不住埋首在她身上大聲哭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魏花悟才抬起頭來,抽泣著。白虎抬頭在她臉上舔了舔,又拿腦袋在她懷裡蹭了蹭,似是安撫。
魏花悟在白虎腦門上親了幾口,才啞聲道:“白虎,我們要搬家了。”
第10章 第 10 章
魏花悟動作也快,第二日便讓人物色了幾個地方,最終她挑中了三個地方,打算去看看再做定奪。她最中意的便是京城城郊的一座山上,那裡離京城很近,地段熱鬧,並不適合習武這種苦修,可她莫名對這塊地方有些好感。
她抽了一日的時間去看了,離古遊派並不是特別遠,她騎著快馬,又有輕功依仗,自然是快,她天方亮便出門了,到了午後才到山腳。
這座山就在城郊,山腳下竟也有人煙,並不是多麽偏僻清靜,與古遊派不同。她上山隨處走了走,卻覺得越往裡走越喜歡,這地形易守難攻,亦有瀑布山泉自成溪流,翻過山竟是連著一片的山,與山這邊的京城景觀大不相同,倒是很適合開山立派。
魏花悟回程途中便下了決心,另外兩處地方她也不去看了,就這裡了。待她回到院子的時候,已是深夜。她才打開院門進去,便見房門前坐著祁昭雪。
祁昭雪自那日親了她,倒也安分,並未再有什麽驚人舉措,只是魏花悟覺得她比往日還要更黏人些。這幾日,她忙著自己離派的事務,不怎麽去管那些弟子練武,祁昭雪卻每日用了晚膳便來院子裡等她,她今日出門也不曾和她說,想來白日裡就會有人跟她說了,倒是沒想到,她竟是在這兒等到現在。
魏花悟抬頭望了望天,再過一會兒,天都要亮了,這人就在這裡坐了一夜?她走過去,祁昭雪立馬抬起頭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站起身來,攤開掌心面對著她。
魏花悟楞了一下,祁昭雪提醒道:“發簪。”魏花悟才想起自己那下了山就要給她買發簪的承諾,頗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來去匆匆,倒是沒有經過集市,下回一定補給你。”
祁昭雪收回手,癟了癟嘴,沒有說話。魏花悟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你就在這兒睡一會兒吧,回去也晚了。”
祁昭雪快步跟了進去,倒是少了些方才的失落,只是待她脫了外衫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魏花悟不見了。她又立馬起身尋了起來,但見白虎趴在一尊冰棺邊上,她走過去一看,魏花悟果真在裡頭。
魏花悟也是困得很,見她過來,也懶得起來:“你快去睡吧。”
誰知祁昭雪不僅沒走,反倒抬腳跨進了冰棺,趴在魏花悟的身上。魏花悟被她這一舉驚得睡意全無,全身僵硬起來:“你要做什麽?”
祁昭雪扎扎實實趴在她的身上,說話的聲音就在耳邊:“不做什麽。”
冰棺很窄,魏花悟的手一時不知該放哪裡好,隻好撐在冰棺邊上,只是祁昭雪不說話,她難免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上,感受著身上的人因呼吸而起伏,甚至能從兩人貼合的肌膚描摹出她的身形。魏花悟深吸口氣,撤去內力,讓冰棺的冰冷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祁昭雪也感覺得到她身上冰了下來,倒是有些不滿道:“我冷。”
魏花悟無法,隻得重新運起內力,又道:“你也自己運些內力,這對你練內力有好處,有我在邊上,也不怕傷了自己。”
祁昭雪沒有說話,也沒有運內力,一副睡著了的模樣。魏花悟見她如此,也不去管她,也打算睡去,只是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悶,還是輕輕掙扎起來:“你這樣我很累。”
祁昭雪也抱夠了,便坐起了身,魏花悟胸口輕松一塊,頓覺呼吸順暢,只是過了一會兒已然覺出不對來。祁昭雪的確不再壓著她了,可她就這樣坐在她的肚子上不走,也不是一回事呀。
魏花悟也坐起身來,覺得與祁昭雪貼合得太緊密,想要往後退一退,卻被祁昭雪抱住不準她後退,魏花悟隻好抱住她的腰,軟身道:“怎麽了?”她以為祁昭雪還在為發簪的事不高興。
“你這幾天都好忙啊。”祁昭雪明白,作為掌門肯定還有很多別的事要做,只是她依舊覺得不高興,她覺得自己像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一般,“我好想你。”
魏花悟聽她這麽說,還在想要不要先告訴她自己要走的事,不然到時候她知道了無法接受可怎麽辦。祁昭雪見她沒有回應,以為她又不知該如何回應,便恢復了往常模樣,打趣道:“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很想的話,我不介意你親一下我以解相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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