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覺呢。”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胡紫苑見她蹬圓了眼睛, 一臉八卦的樣子, 忙擺了擺手,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昨晚,可真是她有史以來最挫敗的一次。
都說酒後亂性, 這話在唐禁身上明顯不起作用。
想那時,她都已經趁酔扒了兩人的衣服,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能佔的小便宜幾乎一次性佔了個夠。
然而,當她的信息素剛釋放出來時,唐禁仿佛忽然“驚醒”了一樣,迷迷瞪瞪地,閉著眼就坐了起來,腰背挺得筆直。
任憑她百般勾引,那人隻皺著眉,手上攆著佛珠,嘴裡振振有詞的念著什麽經文,紋絲不動打起坐來。
竟是看不都看她一眼……
聽著胡紫苑的描述,蘇成腦中不由想到了唐僧誤入盤絲洞的情景……
一個夠妖,一個夠佛,還真挺還原的。
“咳,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有些死腦筋。”把帶來的飯菜依依擺在桌上,她給兩人分別盛好了粥,道:“你先吃點,感情嘛急不得,來日方長。”轉頭又招呼著裡屋的人,“夕夕,快來,一會兒該涼了。”
聞言,凌月夕才慢悠悠地走過來,她一頭銀發松散的垂下,如同柔軟的綢緞,再配上清冷的神情,恍如神女下凡。隻淡淡地掃你一眼,便能勾人心魄。
胡紫苑歎了口氣,捧著粥悶悶地喝了起來。
“看你這幾日精神不錯。”接過了碗筷,凌月夕問:“內傷都好了?”
“好了呀,你看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
蘇成的內傷其實還沒好利索,只不過影響不大,平日裡一般的活動都沒什麽關系。
眼下天氣越來越冷,她想趁著寒冬來臨前和唐禁一起再去幾趟感染區,多搜集點物資,讓紅袖招盡快強大起來。
這個想法與凌月夕不謀而合。
“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喝了口粥,道:“……等唐禁醒了再商量吧。”
這一覺唐禁直接睡到了下午。
她一個滴酒不沾的人,昨晚被灌得狠了,現在睡醒了頭昏腦漲的,連怎麽回屋的都記不清。
“你慢點。”見她要起身,胡紫苑忙走過去扶著她靠坐在床頭,手上輕輕按摩著她的太陽穴道:“一會兒先喝點醒酒湯,頭就不暈了。”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唐禁偏頭躲開,掃了眼屋子,臉上還有些不自然,扭捏了半晌才道:“昨晚我喝多了,沒對你做什麽吧……”
這是紫苑的房間,而且就只有一張床,她們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兩人雖然是演戲,可眼下……
拜天地是真的,入洞房也是真的。
“……咳,沒有。”眼神有些慌亂,某人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她,“你、你昨天倒頭就睡了,對我沒做什麽——”
真的,是我對你做了好多……
越想臉色越紅。
“那、那就好。”她對自己平時的要求還是很嚴的,應該不會做什麽出格的舉動。這麽一想,唐禁稍稍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換好的睡衣。
瞳、孔、地、震。
再抬頭間,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禁啊,起了沒?”
外面一聲叫喊打破了室內的迷之氛圍,紫苑聽見蘇成來了簡直如臨大赦,撩了把頭髮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這都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蘇成琢磨著唐禁怎麽也該醒了。早上吃飯的時候,凌月夕提到要去感染區,只是山腳下暫住的先鋒軍目前都只聽唐禁的,因此還要問問她的意思。
“程蘇!”
在門口站了會兒,沒等到唐禁,反而見到了一臉通紅的胡紫苑。
“幹嘛?”蘇成錯開一步,“我不會撞破了什麽好事吧!”
“……我倒是想!”一個爆栗敲在腦袋上,胡紫苑拽著她就往屋裡走,“看在手捧花的份上,一會兒說什麽你都幫我頂下來。”
哈?頂什麽?
扯著人進來,胡紫苑指了指蘇成,“……你、你的衣服是她幫忙換的!”
???
看到還在床上、臉色同樣通紅的某人,蘇成眉毛一挑,察覺不對勁,“這可不是——”胳膊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到嘴的話立刻就轉了,“……我換的嘛~”
“對對,她昨晚根本沒擋酒,清醒的很。”
???
蘇成瞪著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胡紫苑:我可剛幫完你。人艱不拆,懂?
對方眨了眨眼:情況特殊,犧牲一下。
What?
“……咳,那什麽,禁啊。”無奈地扶了下額頭,蘇成轉臉就道:“大家都是Alpha,你一定不會在意的。月亮都曬屁股了,咱趕緊起來吧,還有事要商量呢。”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窘迫是肉眼可見的。唐禁低著頭不出聲,也沒敢細想下去,寧願信了兩人的話。
“稍等,容我換件衣服。”掀了被子下地,她起身剛一低頭,忽然就看到了衣領敞開處,鎖骨上的可疑痕跡。
順著她的目光,一時之間,三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好大的草莓啊,蘇成嘴巴張成了O形,下意識地就瞟向了身旁的胡紫苑:刮目相看啊姐妹,昨晚挺激烈?但是,這回總不能說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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