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前方有一處獨立的小院,其中一人隔著老遠指了指道:“就是那裡,我們就不過去了。”
蘇成道了謝,見幾人看了眼院子就匆忙跑開了。她搖頭直笑,凌月夕又不是怪物,瞧瞧這幫人,比自己還慫。
她拄著拐慢慢悠悠往裡走,小院裡空空蕩蕩的很是荒涼。凌月夕住的也是個草屋,只不過稍微大了點,茅草看起來結實些。
蘇成推門進去,見胡紫苑一頭紫色長發披散下來,正坐在床邊把脈。
聽見聲響,胡紫苑站起身,面露驚訝,“你來幹什麽?”
“那麽大聲幹嘛,我只是擔心她。”蘇成邊說邊悄悄靠近,生怕吵醒凌月夕。“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
她探過頭往床上看去,微微一怔。
凌月夕摘了面具,整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銀色的蠍子辮散開,猶如睡美人一樣。
冰清玉潤,神如月射寒江。
“麻煩讓一讓。”撲撲端著盆水進來,見蘇成愣在那擋道。
“還是我來吧。”蘇成回頭神來,連忙順手拿過毛巾,就著盆擰了擰。
她把拐靠在床邊,自己則坐下來輕輕地替睡美人擦汗,隔著毛巾都能感覺到溫度燙的嚇人。
蘇成收了毛巾,輕輕攏過凌月夕額間的碎發,眸光一暗喃喃道:“她的發熱期還真是特別。”
然而剛要起身時,一隻溫熱的手忽然扣住了她。
第9章 騷話連篇
這人真是成精了,明明閉著眼還能精確的扣住她的手。
蘇成試著往回縮了縮,床上的人眉頭皺的更緊了,翻著身子側過來又加了一隻手上去。
蘇成的胳膊被凌月夕雙手死死的抱住,手背貼著那人光滑柔嫩的面頰。
“不是注射了抑製劑麽,怎麽還會這樣?”她當時可是詳細看了說明書的,操作過程絕不會錯。
“你給她注射的?”胡紫苑一臉驚疑打量著蘇成,“她沒揍你?”
怎麽可能呢?凌月夕和其他Omega不一樣,發熱期來了很反常。暴躁的時候能把整個屋子都砸了。胡紫苑和撲撲兩個人都不一定按的住她,寨子裡的其他人更是不敢靠近。等她鬧夠了沒力氣的時候,她們才能注射抑製劑。
蘇成回想了一下凌月夕當時的怪異舉動,揍倒沒有,就是差點崩了她。
“莫非她是殘O?不能被人標記?”
胡紫苑一腳踢在她腿上,“不要你殘了就覺得別人都殘了!月夕腺體正常的很,S級Omega,天下沒有哪個Alpha能抗的住!”看到蘇成又補了一句,“你除外。”
蘇成揉了揉腿,不解的問:“那是為什麽啊?”
胡紫苑的眼神晦暗不明,並沒有回答。隻上前兩步站到床邊,幫凌月夕掖了掖被子,沉聲道:“她燒了一天,若是過了今晚還不退就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我留下來守著她,你們先回去休息吧。”蘇成看了眼自己被牢牢抱住的手臂,無奈的笑了笑,“反正我也走不了。”
胡紫苑聞言看向著她,眉毛一挑,“你一人行嗎?上殘下殘的。”
蘇成嘴角一抽,你麻痹。“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你們也忙了一天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換班。”
胡紫苑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她和撲撲連著一天一夜沒睡,眼下都出黑眼圈了。這人一個殘A也做不了什麽,而且看她們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太一般啊……
“那明日一早我再過來。”
“好。”
胡紫苑拉著撲撲悄悄退了出去,屋子裡頓時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
蘇成坐在床邊觀察著凌月夕,這人就像個孩子一樣,必須抱著什麽東西才睡的著。不過似乎從剛才開始,呼吸好像變得平穩了些。
有句話不是說,趁她病要她命麽。蘇成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算了,現在動手自己也跑不掉。
她就這麽無聊的坐著,一會兒摸摸凌月夕的額頭,一會兒給自己調整下姿勢,即便如此手還是麻的很。
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候,凌月夕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一眼就看到某人伸著胳膊趴在床邊。
原來自己抱著她的手睡了一夜。
凌月夕面色一紅,像隻貓一樣悄無聲息地縮回手。
然而剛一動,蘇成就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道:“你醒了?”一抬胳膊,酸的要死,“哎呦……”
凌月夕迅速將手縮回被子裡,故作鎮定地質問:“你怎麽在這裡?”
蘇成錘了垂胳膊,腦子一抽就脫口而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話一出口自己都驚了。
臥槽,怎麽把心裡話說出去了!真尼瑪早起傻一天!
“你說什麽?”凌月夕目露寒光,耳根卻紅的發燙。
蘇成連忙同她笑著打哈哈,“我這不、這不、也沒說錯嗎……”
“閉嘴!”狠狠瞪了她一眼,凌月夕一把將被子蒙過了頭。就多余撿她回來!
看著“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的某人,蘇成樂的要死。
懂了懂了,凌月夕怕騷話!
蘇·蹬鼻子上臉·成探過去賤兮兮地扯了扯,“哎你可別悶死自己,我會心疼的。”
凌月夕死死地拽著被子,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滾。誰要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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