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嘲風的那把,是我撿到的,就在喪屍自爆的地點附近。”
“撿到的?”輕笑出聲,凌月顯然不信,“嘲風是灰姑娘嗎?到點了就回去,還把水晶鞋留下了?”
啊這……
你要是這樣比喻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她現在不就又變成“灰姑娘”了麽。
“……可這就是撿的啊,不信你可以問唐禁。”蘇成道:“不然你說,我一個殘A,怎麽從S級Alpha手裡搶刀?唐禁一個A級也搶不過啊。”
編不出來的問題就把它拋回去,讓提問者想。
凌月夕一怔。
確實,她們倆加起來也搶不過嘲風。既然如此,刀是如何落到程蘇手裡的?
莫非真是撿的?
她皺眉,“嘲風為何把刀留下?”
兩手一攤,蘇成眨巴著眼道:“那得問她本人啊,我怎麽會知道。”
也是,問了也是白問。她一個殘A能知道什麽?
“最後一個問題。”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她定定看著蘇成,沉聲道:“……你心臟附近的槍傷是怎麽回事?那痕跡,明顯是我的——”
“就是你啊!”都會搶答了,蘇成一臉心痛的捂著胸口,道:“我那時還是龍域的先鋒軍,正出任務呢,你啪的一槍就打中了我。可憐我卻対你一片癡心呐~”
“……”
這說法很難讓人相信。
她向來都是先瞄著厲害的人狙,比如嘲風、睚眥。怎麽會狙了一個殘A?
“我看起來很強的!”似是知道她的疑惑,蘇成兩手舉起來比了個“健壯”的姿勢,道:“你看,我要是不給你看腺體,你會知道我是殘A嗎?”
凌月夕搖了搖頭。
是看不出。她這個長相,還有身體的線條,裝成A級都有人信。
想到線條,凌月夕的腦海裡忽然閃過昨日看到的某些片段,耳根忽然紅了起來……
“対吧,而且你記性又不好,打了我還沒印象。”見她開始自我懷疑了,蘇成當即撲進她懷裡嚶嚶嚶,“我好命苦啊……你以後可不能再用槍指著我了,那次我可是差點就掛掉了。”
那槍傷絕対是自己射的,可凌月夕対蘇成也是真的沒印象。
真是她忘記了嗎……?
心裡總感覺哪裡不対。
怔楞了片刻,凌月夕見這人在自己懷裡哭的很是“淒慘”,想起她受的傷,心下一軟,也沒好再追問下去,抬手揉了揉蘇成的腦袋,歎了口氣,“……好,以後不會再用槍指著你了。”
聞言,埋在懷裡的人嘴角微微揚起。
嘿嘿,她說什麽來著,這不是挺好忽悠的嘛!
凌月夕那脾氣她都摸的透透的~
抹了把眼角的淚花,蘇成笑嘻嘻地攬著她一起倒在床上,“那我抱著你再睡一會好不好?”
說不好還有用嗎?人都已經躺好了。
嗔了她一眼,凌月夕任由她摟著,依偎在熟悉的臂彎裡,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
嗅著那抹淡淡的青檸薄荷味,蘇成很是滿足。等人呼吸平穩了,她才敢大膽的用眼睛描繪凌月夕的樣貌。目光掃過她的清冷眉眼、高挺鼻子,最後落在了那片性感的紅唇上。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她悄悄低頭靠近,快速輕啄了一下凌月夕的嘴角,隨後一個人傻呵呵地樂了起來。
喜歡的人就睡在懷裡,真好。
就這麽看著她的睡顏,蘇成陷在柔軟的床鋪上,漸漸睡了過去。
陽光透光木床斜照進屋裡,床上的另一人卻慢慢地睜開眼。凌月夕抬頭,靜靜凝視著眼前的人,旋即輕輕摸向了她的後頸處。
腺體的結痂是真的,她也確實從來沒有聞到過她的信息素。
從生理上說,這人的確殘的很徹底。
可程蘇又不似她想像中的那麽弱小。
以前她覺得程蘇頂多只是小打小鬧,是需要靠她保護的人。可從十一區回來後她開始動搖了。這人用刀的手法極其嫻熟、凶猛,與嘲風很像。
銀色面具從腦中一閃而過,凌月夕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自己多想了,程蘇怎麽會和嘲風一樣呢……
雖然兩個人的身形確實很像,但嘲風是S級Alpha,她是有信息素的,而且還是那種很烈的,酒香味。那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冷酷、凶猛。
可程蘇不是。她就是個殘A,沒有任何氣味。她那麽慫,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也不會爆發出這麽多潛能,受了一身的傷。
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壓下有心中的慌亂,凌月夕緊緊閉上眼,不再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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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域,龍霄宮。
來回摩挲著寶座的扶手,擎蒼聽完了匯報,垂眸沉思了好久,“你是說,紅袖招的人也去了十一區?”
“是。”於飛恭敬地站在身旁,道:“義父,我找到了現場遺留的彈殼,正是出自他們大當家的那把狙擊槍。”
“還有一個發現就是,嘲風似乎也去了十一區。”
嘲風?
她是去做臥底的,跟著紅袖招倒也不稀奇。
只是這人去了也有些時日,都一個多月了,什麽情報也沒傳過來。龍域最近的行動也都很不順利。上次沒有抓住紅袖招的頭領,自己人反而被扣,眼下又折損了睚眥。
接連失去兩個A級Alpha,目前的先鋒軍裡就只剩下年紀最小的狴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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