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貝淮商,徐薇,以及俞呈那樣子的大人。
“我記得。”黑暗中,貝苓接過了她的話,“我還說了,我們如果會吵架的話,那一定不能冷戰——”
說到這個,貝苓急忙對她澄清,“我剛剛衝你吼,沒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
俞惜輕笑,她當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計較貝苓剛才的語氣。
“我知道的。”俞惜的話讓貝苓安定下來。
她摸著貝苓的頭,像是撫摸安慰地給她安全感一般,說:“沒關系,我想說的是,我們都有的選擇。就像是你今天因為一些事情情緒不太好,我能理解的……”
無論是成為怎麽樣的人,對彼此說什麽話,都可以選擇。
“你不想說,我當然也不會強製地過問。因為我相信你可以好好消化這個情緒,你才沒有那麽軟弱。等你願意和我說,我就會好好聽你的話。”
“只要你願意待在我們家,我跟我媽媽就都願意讓你留在這裡。”
俞惜的話語很平淡,很簡樸。
卻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今天一整日都有心事懸著,憋在自己心中飄零無助的貝苓,安心了不少。
頓時感覺有個一個避風的港灣。
貝苓垂著頭,長發與黑暗環境掩蓋著她的臉和表情。
她無聲地掉下了眼淚,卻一點難過都沒有了。
俞惜仔細端詳了才發覺她臉上的出現的濕潤,她剛想伸過手去,只見貝苓雙手快速地抹過自己的臉龐。
這次,是貝苓替自己抹掉了淚水。
她沒有讓俞惜來幫忙。
貝苓擦乾眼淚後,直接往身後的柔軟的枕頭躺下去,“睡覺。”
盡管有著還解決不了的煩心憂愁的事情,都也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俞惜也無聲地笑了笑,也一個順勢躺了下來向她貼近過去。
睡前沒有困意,反倒是讓她們打開了話匣子。
貝苓對她詢問:“俞惜,當時那樣的情景下,為什麽你願意和我接觸呀?”
當時蔣顏那麽討厭她,為什麽就只有你願意。
俞惜:“因為你很好啊。”
從一開始有些猜忌懷疑的角度,到後面相處發現她不是那麽一個人,並且和蔣顏口中的模樣完全不符合……
一個那麽好的人,為什麽要討厭呢。
“你對我很好,對蔣顏也很好。”貝苓想起來,俞惜當初是幫過蔣顏,也像是她這樣被欺凌的地步。
“如果再出現那麽一個被欺凌的女生,你會不會也這樣子?”
貝苓這麽一問,讓兩個人之間都愣了一愣。
俞惜先是反應了過來,“你是覺得,我因為你和蔣顏都類似處在那樣的困境,才去拯救一個人嗎?”
貝苓:“我不知道。”
“如果單單按照你這樣的說法,還有很大的原因也是我在班裡不受歡迎。”
俞惜在班裡沒有受到多大的欺凌。
卻是沈奕萱那群小女生群體帶頭的排擠和針對,她們不和自己玩,身處旁觀的其他女生也各自有著玩伴。
沒有人上前,或者敢來和俞惜太過於交好。
趨利避害,每一個生物都會去斟酌利益的價值,更何況在班級這種群體氛圍當中。
俞惜:“這是比較不了的,我想幫助一個人的念頭就只是想要僅此想要去幫一下而已,我承認,一開始對你也是。”
貝苓點頭。
“可是後來,你在我這裡是特別的。”俞惜接下來的話有些漸小,她用著兩人彼此間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強調道——
“只有你,貝苓。”
貝苓的雙眸在幽靜的月光中像是閃了閃。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俞惜側頭對她幾寸溫熱氣息的距離。
哪怕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聽到俞惜這樣說,她也不禁將臉微微地埋進了枕頭,柔聲地應了一聲“嗯”。
俞惜說完後,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那是她第一反應想要說給貝苓的話,她不想讓她有些懷疑和過多猜想。
她輕輕地咳了咳,將視線看向頭頂烏漆嘛黑的天花板。
兩人安靜後,俞惜都以為貝苓要睡著了。
她閉著眼,也準備醞釀著睡意。
正當她要閉眼的時候,貝苓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剛才在便利店,熊本熊說的話還算數嗎?”
俞惜雙眼睜開,當即就精神了片刻。
貝苓貼近著她問:“好吃的我吃到了,那我現在聽唱歌可以嗎?”
俞惜臉刷地紅了起來,她乾乾地笑了聲,“你怎麽這麽記得啊?”
貝苓不依不饒地對她打趣道:“還算數嗎?”
俞惜沉默了幾秒。
她說:“算數。”
貝苓知道俞惜唱歌好聽,先前在美食節的時候聽到小聲跟唱的時候,就知道了。
俞惜咳了咳嗓子,“你先把眼睛閉上,側過身去。”
貝苓整個人都扒拉著她身旁,她唱不出來。
貝苓對她說:“反正又沒有開燈。”
俞惜:“不行。”
哪怕沒有開燈是黑的。
她也有些緊張唱不出來。
貝苓很配合聽話,她側過身背對著俞惜,說:“我轉身啦。”
俞惜:“你閉眼。”
貝苓笑著,輕輕閉上眼:“好,我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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