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真是很久沒有寫得這麽爽利過了。
同時她苦笑一聲。
剛才寫女主時她回憶著過往見面時是如何留心觀察的,明知道筆下人物和紀書顏沒關系腦子裡還全都是她。
尹亦白任思緒發散呆坐了一會,快三點了。
啊!!
真是。
她熄了燈窩進被褥裡罩住自己不再想,倒也是困了,睡得很快。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手機裡兩條未讀信息、兩個未接來電。
電話是薑螢夜裡三點多打過來的。
尹亦白疑惑,當即回過去。
薑螢說找裴芝宜沒找到電話就打到她這裡來了。
她邊聽邊換了衣服下樓往客廳走,還沒問對方三更半夜找裴芝宜做什麽遠遠地就聽見了客廳裡的聲音。
薑螢也看見了她,掛斷通話,招呼她吃午飯。
不僅薑螢突然造訪,沒過一會薑螢的母親、尹亦白的二姨
裴曼韻也來了,裴芝宜行色匆匆和客戶見完面的樣子最後一個到。
一臉懵地在餐桌邊坐定,尹亦白先問了表姐和姨媽好,再看向裴芝宜問她出了什麽事?
“哎呀~能有什麽事呀?”
裴芝宜把豔麗的唇妝抹去,笑著,“昨晚去了一趟工地,工地上連夜施工就沒聽著你姐電話,是為了孟從公司一批建材的事,還挺急的。”
“這不?”她看向薑螢,“小螢半夜沒找著人白天就來興師問罪了唄呵呵...”
薑螢笑著陪她打呵呵。
尹亦白覺得不對勁,她皺著眉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晃,這時候裴曼韻說話了:“小白,你別聽她倆胡鬧。”
“哪裡什麽興師問罪不興師問罪的。”
她掐了一把薑螢胳膊,責備,“當媽了沒個正形。”
隨後一臉嚴肅地看向裴芝宜。
“姐,你也是,跟著小孩胡鬧。”
薑螢“哎呦”哀嚎一聲,裴芝宜笑著夾菜吃飯。
“是這樣的小白。”裴曼韻松了些眉看過來,臉上和藹許多,“是我想我姐了,來找她說說話。”
“薑螢這丫頭嘴碎好八卦你也知道,非要跟過來,沒什麽事,放心吧。”
裴曼韻可以說裴家唯一一個中國式傳統母親的形象,尹亦白和她接觸不多,主要也是對方不常出門的緣故,印象中二姨媽沒什麽脾氣也沒什麽笑臉,人挺正經的。
這樣說起來一切合理許多,她點點頭,裴曼韻又關切起她的身體,飯桌上話題逐漸走遠,尹亦白也沒再想這件事。
吃飯過程中她分了點心思看未讀消息:
上午七點,紀書顏:“好的/愉快”
愉快...
尹亦白跟著笑,有關‘紀書顏’三個字的思緒又紛紛擾擾不知不覺地飛舞。
九點,裴秋瀲:“?”
她閃了下眼睫想起昨晚要說的話,耳邊是三個人交談的聲音,尹亦白下意識看了眼投入其中的裴芝宜,視線回來時點開鍵盤的指尖欲言又止。
她默了默,沒有回復。
飯後幾個女人聊起天來沒有自己的事,尹亦白打了招呼回到房間碼字。
下午三點困意來
襲,一覺睡到晚飯點,月姨輕敲開她的房門。
薑螢和裴曼韻還沒有離開,看上去聊得不錯?除了二姨依舊一臉正經。
幾個人共用了晚飯。
到陽光房開了投屏放電影的時候三個人還在聊天,尹亦白簡直歎為觀止。
她搖搖頭裹了絨毯往單人沙發上一窩,睡飽了也吃飽喝足,目光放空了飄向四周。
陽光房沒開天幕,四周最外一層玻璃牆面,她向外看過庭院裡的亭台水榭、落桂遊魚,中式設計,她很喜歡的。
只可惜出差回來錯過了金桂將自己的幽香表達得最濃烈的時候,尹亦白有些遺憾地想。
目光聚集在近前三個擺放整齊的假植盆上,凝眸一看,已然出了些苗了。
她無語到發笑,問了裴芝宜一嘴怎麽提前幫她播種了?裴芝宜聊得正歡,抽空回她一句等你回來都哪一年了?
與歡鬧的氣氛相接了沒有幾秒,她又隻身處在安靜的角落。
放的電影是部喜劇,她沒心思放在上面,笑容漸漸斂起來。
她想起曾看過的一篇戀愛博文,大概意思是說人在二十五歲以前不戀愛之後戀愛就非必需品,這樣的人大多有牢固的三觀,足夠清醒、理智,即便一個人也不會時常感覺到孤獨。
尹亦白挺認同的。
一個人的時間反而給了她思辨和琢磨的機會,此刻......
她望了眼裴芝宜的方向,看著她喜眉笑臉地聊天自己也笑起來。
她垂眸,應該也是不孤獨的。
前二十六年她時間精力都給了求學、愛好和事業,從來沒有給過愛戀,朋友長輩的事聽多了覺得愛情也就那麽回事?
她的精神世界足夠富足,足夠給站在過往每一個岔路口的自己指明可能不正確但她足夠堅信的方向。
也許...有過青春悸動的時候?
或許性格太外放了對每一件事物感情都過於充沛她自己都沒有留心過。
可這次不一樣。
她久久看向標有角堇字樣的那一個假植盆,眼眸幽了幽眼眶都有些發酸。
她抬手捂了捂心口,僅是想起要送的這個人就已經酸軟到不行,心跳又何時這樣為了一個人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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