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明就想要,明明就想要。
和現在的紀鳴橙一樣。
彭姠之又問紀鳴橙:“我上次隔著衣服咬的,這次可以不隔衣服嗎?”
“你如果想,我也先給你嘗。”
她挺挺胸,有點怕紀鳴橙拒絕,先迫不及待呈上自己的珍饈。
沉淪的彭姠之像一條瀕死的幼魚,比往日掙扎得更狂野,比往日掙扎得更絕望。
想要拚命握住快感一樣。
紀鳴橙偏頭,稍闔了闔眼睛:“但我不會。”
“那我先來。”
彭姠之俯下身去。
三十秒又三十秒,三十秒再三十秒,紀鳴橙在擰自己心裡的計時器,擰到心尖兒都發酸了。
但她聲音還算冷靜,脖子在枕頭上抵出略微平滑的曲線,歎息著問她:“好了嗎?”
彭姠之的耳朵紅透了,原本被紀鳴橙形容為“毛茸茸”的頭髮,真正毛茸茸地撫著紀鳴橙的胸骨,像給她的唇舌在打掩護。
沒等到彭姠之的回答,大概是她的嘴唇在忙碌。
紀鳴橙扶住她的肩膀,稍稍隔開她,然後手往下,想要撫摸她的大腿。
彭姠之忽然抓住她的手,抬頭望著她,眼睛還沾濕帶水,但神情片刻便清醒了。
她靜靜地喘息,小心翼翼地看著紀鳴橙,吸吸鼻子,又咽咽口水,嘴唇合攏又張開,張開又合攏。
然後她低聲問:“可以,我,隻弄你嗎?”
“我……隻讓你舒服,可以嗎?”
卷曲的長發垂下來,把她襯得很可憐,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一點痛苦。
紀鳴橙看著她,把手收回來,指尖碰碰彭姠之的嘴唇,示意她別再咬了,然後垂下眼簾笑笑,微紅著臉說:“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
紀鳴橙沒打算安慰她,也沒再說話題相關的話,隻突然問她:“明天開工嗎?”
“開。”
“幾點?”
“下午的。”
“我明天早班,我定個鬧鈴。”紀鳴橙翻身拿手機,仔細地應付屏幕。
她的長發垂到枕頭上,散發淡淡清香。
彭姠之靠上去,從背後抱住她,直到紀鳴橙縮回被子裡,她也沒放開。
紀鳴橙沒有驅趕她,順從地讓她抱著。
彭姠之很感謝她,暖暖的腳背貼上去,抵住紀鳴橙的腳腕。
“我明天早上給你做飯吧?”
“起得來嗎?”
“問題不大。”
“好。”
“晚安橙子。”
“晚安。”
第42章
彭姠之又做夢了,這回夢到紀鳴橙是個斯文敗類。
嘿嘿嘿。
夢到她梳著很淑女的頭髮,戴著古板的眼鏡,右手握著黑色鋼筆,正在手寫論文的框架,而自己躺在她的大腿上,紀鳴橙的另一手探進衣服裡,撫摸彭姠之的胸部。
從彭姠之的角度,抬頭能看見她純良又乾淨的眉眼,不食人間煙火地推算數據,然而底下的手在揉捏和挑逗,像在愛撫一隻跳動的小兔子。
她睡得很不安穩,也睡得滿面春光,紀鳴橙在鬧鈴響起之前醒來,把鬧鍾關掉,然後起床梳洗,最後回到臥室換襯衣,戴眼鏡。
一邊扣襯衣的紐扣,一邊看睡意正酣的彭姠之。
還說要給她做早餐呢,紀鳴橙清淡地一笑,把頭髮從襯衣領口撥出來,出門上班。
彭姠之醒來後,又濕了,換了衣服之後,她索性就沒穿褲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覺得這個夢不僅僅是基於她的性癖好,更多的是預示著紀鳴橙帶給她的性安全感。紀鳴橙緩慢地取悅她、享受她,並告訴她,不以最終的發泄為目的,她們可以僅僅享受親昵的某一個階段,並且隨時喊停。
沒有“不滿足”,可以“到此為止”,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彭姠之抱著手機刷微博,無意識地輸入紀鳴橙三個字,沒什麽消息,再輸入一遍,再輸入一遍。
她有個習慣,經常想要看一個新聞,或者八卦,心心念念地打開搜索框,突然就忘記自己要搜什麽,腦子飛速轉動,但手也沒有停下來,會在鍵盤上無意識地敲打。
以前她敲打的是她小時候養的狗子的名字,歡歡,歡歡,歡歡,打了刪,刪了打。
現在是紀鳴橙。
門鎖響動,紀鳴橙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一點過,彭姠之在沙發上睡著了,手機掉在地上。
褲子沒穿,一雙嫩滑的長腿橫貫整個沙發,很容易想起一些禍國殃民的成語,比如……玉體橫陳什麽的。
紀鳴橙換鞋進來,蹲下撿起她的手機放到桌上,彭姠之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問她:“你沒去上班啊?”
“我下班了。”紀鳴橙說。
“嘶……”彭姠之皺眉,猛地坐起來,頭暈目眩,甚至想吐。她齜牙咧嘴地問紀鳴橙:“幾點了?”
“一點過。你吃飯了嗎?”
“沒有,我都不知道我怎麽睡著了。”彭姠之把手指插進卷發,重重地按摩頭皮。
“那要吃點嗎?你幾點開工,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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