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黎溫盯住殷正。
她把發絲別於而後,露出整張過於銳利冷豔的臉。
黑黢黢眸子看過來的那一眼,就像是莫名的給人以動手的氣勢,殷正也不免往後推了一步。
黎溫覺得髒手,她淡淡衝這人說:“我如今拚盡全力一刻不敢停歇讓自己處在局裡,隻一個目的:讓美夢成真。”
黎溫用手重重拍開殷正遞過來合作的手掌,輕聲對他說:“你覺著我幫你的可能大,還是幫她對付你的可能更大一點?”
殷正像是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灰頭土臉呆立原地。
黎溫晦氣的嘖一聲,再不肯看這垃圾多一眼,轉頭往遊輪裡頭走。
也就是在她走到包廂裡的後一秒,遊輪上的燈光忽然熄滅,外頭是波蘭壯闊的湖面,本是寂靜的岸邊,煙花衝天而起。
正對著黎溫視線的窗口,煙火絢爛了整個藍天,而又在下一秒,湖面越出更為壯觀的景象:一條美人魚拖拽著長長的尾巴,在湖面起舞。
一舞完畢,珍珠鋪就的湖面上寫著:“生日快樂。”
黎溫發現自己的腳在原地生根,她幾乎是下意識要回頭。
忽然感到腰從身後被人用力攬住,熟悉的味道沒入鼻端,黎溫手指動了動,放松下來,任由自己墜入身後人軟綿的身體裡。
整座遊輪都是黑的,只有遊輪外漫天的煙花,以及落地窗外,被倒映出一整個琥珀的粼粼波光。
感受到對方的心跳怦怦而起,黎溫不知覺的勾著唇,開口道:“原來驚喜在這裡。”
身後這人把下頜抵在黎溫肩頭,手指繞一圈黎溫的頭髮,她問:“喜歡嗎?”
黎溫自殷君寧圈住的懷抱裡,轉過身,對上她清涼的眼睛,剛要去開燈,好瞧瞧這人的臉。
手卻被殷君寧牢牢的抓住。
黑暗裡,所有的觸感被放大,黎溫感到黑色的裙系帶被這人輕而易舉的扯開來,裙擺散開……系帶落地。
耳根邊貼上對方柔軟的唇,黎溫借著外頭璀璨的煙火,聽見殷小姐操著柔嗓喊她:“溫溫。”
心動感刹那間強烈的沾滿整個心臟,殷小姐一開口說話,黎溫的心裡像都淌了滋滋電流。
心尖都在興奮的跳躍,她遲鈍的嗯一聲。
“你說的美夢成真裡頭,包不包括我……”
黎溫眯著眼,想了會兒說:“包括。”
耳朵被殷君寧叼起來,反覆研磨的牙齒忽然頓住。
興許被黎溫這句話哄的心情極好,殷君寧拉低領口,直勾勾看黎溫:“包括就好,那美夢成真之前,你想不想提前快樂?”
黑暗裡,胸衣上的肩帶也被剝落下去。
女人溫涼的手探進去,黎溫都有些難以置信,反應比平時還要慢一些。
她無法判斷出殷小姐這句提前快樂是什麽意思。
直到胸衣自肩頭滑下來,清涼的空氣一蕩,殷君寧那雙漂亮修長的手帶著分寸感,撫上黎溫脖頸。
這樣的姿勢,黎溫的背近乎都弓了起來。她頭回感到自己的身體並不受思想支配。
深吸一口氣,黎溫有些自暴自棄的問:“殷君寧,你是不是笨啊。你這樣的人應該高貴冷豔的站在一邊,等我費盡辛苦去把你重新哄回來。”
那麽矜貴的一個人,值得黎溫費盡心思去追妻火葬場。
怎麽能輕易為她折腰,說出這樣透支快樂的葷話?
黎溫執意扣住殷君寧的手腕,下一秒,忽然啊了一聲,鎖骨被對方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殷君寧的頭髮很多,一大片的黑發厚而濃密,埋在黎溫白皙的胸前,交織出一種極瑰麗的視覺衝突。
黎溫隻覺骨頭縫裡熬出了癢意。
不管是口頭上有多義正言辭去拒絕,身體永遠誠實的反應出對彼此的喜歡。
黑色的夜裡,放大了感官,黎溫眼睜睜看著自己身段軟下來。
“我這樣的人是什麽人?”殷君寧眼底蔓延了溫柔的笑意:“一個月都熬不住的人。我想想,無非就是要我折去一身的端莊與教養,去遭一回沒有任何許諾,卻甘願偷情的地下戀勾當。”
“那好,我想做。”
遊輪外是粼粼湖面,黑夜裡,煙花自天空中綻放,五顏六色倒映在殷君寧的瞳仁中,將她的眼睛一點點的照亮。
黎溫眼也不眨的看著這人,空氣靜默了很長時間,似乎等的時間久了,殷君寧眼底沾染上自己也不確定的緊張。
手在下一秒箍的更緊一些,殷君寧戳了戳黎溫的臉頰:“說話!”
黎溫有太多想說的了,可是她說不出口。似乎說什麽都是褻瀆。
想了片刻。
“姐姐。”黎溫岔開殷君寧的腿,將人抵玻璃窗邊的座椅上,然後整個身體歪chan上去,她那不怎麽微笑的唇瓣,順從心意的翹,酒窩盛載窗外清月。
“你今晚先給我準備豪華遊輪,又是安排煙火秀,再有美人魚,這些貴重的禮物花了不少錢吧?我想著我也沒什麽東西還給你,你們商人重利……”
黎溫在殷姐姐唇瓣上啄了一口,眼波流盼:“就想問一句,殷小姐身邊缺不缺情人。”
殷君寧一愣,繼而跟著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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