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怡:“……”
“師姐,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年,只要葉師姐出現,就沒好事?”穆玥小聲地問秦旎。
“別胡說。”秦旎拍拍她手背,落在平台上。
兩人剛落地,葉沁怡便衝過來,連問好都省去,“師姐,魔修三日前包圍天機門,門內長老峰主不敵,向兩位求救!”
秦旎心頭一驚,“雲峰主呢?”
天機門內,除了穆玥,如今最強的便是雲如雨。
穆玥眉頭皺得更緊。
“包圍天機門的魔修中,足有五位元嬰期修士,十幾名金丹,這段時間,都是雲峰主苦苦支撐。”葉沁怡語速極快,“幸好還有護山大陣,秦師姐,穆師妹,速速歸山!”
穆玥一點頭,轉頭看向靈鳥首領。首領捧著兩件火紅色,雕凰繡鳳的護甲走來,衣服上躺著把淡黑色長劍。
“人族與魔修的事,吾等不方便摻和。但這兩件護甲,可保護你們抵抗元嬰修士致命一擊。”
秦旎接過衣物,示意穆玥舉起長劍。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恰逢我劍成,便以魔頭鮮血,為我長劍開光。”穆玥臉色深沉,刻著繁密花紋的黑色長劍倒映出她冷冽眉眼。
……
天機門,往日熱鬧的山林沉默的連一絲蟲聲都聽不到,唯有護山大陣頑強地罩住連綿的山峰。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說話的魔修一掌劈在結界上。天機門主峰中,何長老眼皮直跳,直到那魔頭無功而返方才松了口氣,只是陣法的顏色又淡了幾分,估計撐不了多久。
“欺人太甚。”何長老冷笑,“取我武器來,我就算是死,也絕不讓魔頭好過!”
“師叔冷靜,您現在出去,正合了他們的心意,他們想抓走天機門弟子威脅白鹿青崖,您可萬萬不能中他們的圈套啊!”旁邊人勸道。
何長老火氣上頭,現在聽到他的話,胸膛起伏,好在將火氣壓下來。
“穆白鹿這個愛找事的,如何惹來這些個魔頭!”還各個都是元嬰期,這應當是這片大陸魔修的頂尖修士了吧。
“雲峰主呢?”
“回掌門,雲峰主在逐浪城。”
不管人間是和平還是戰火連天,滾滾大河日夜不休流淌。
古樸的城池上方,雲如雨坐在寬闊的仙鶴背上,縹緲的眼神淡淡望著遠方。兩名元嬰期魔修斬在雲間,嘲諷地望著她們。
“若不是你們天機門弟子過於放肆,不把我魔界放在眼中,對我魔界之人大打出手,我們也不至於打破相安無事的狀態。”魔修冷笑。
“相安無事?”慵懶的聲線嗤笑,站在雲如雨身後的師昭抬手,撫摸鬢邊開得正好的日月錦,“我等與你魔修,本就有深仇大恨,你若以相安無事形容,可對得起每年慘死在魔修手中的正道弟子?”
“可對得起無辜遭禍的泱泱凡人?”
師昭平靜的語氣中沾染一絲恨意,她還有一筆帳沒跟魔修算,她珠翠峰弟子各有各的好處,若是落在魔修手中,哪個有好下場?
“魔界修士不如狗,人人得而誅之!”
師昭話音落下,一道滿含殺意的招式瞬間襲來。雲如雨面無表情,蒼白的手指輕抬,碧綠色絲線瞬間將殺招絞碎。
“雲如雨,你以為你能救了她幾次?”魔修咬牙切齒。
他們兩位元嬰在此,本想將逐浪城的人盡數殺光,專門給天機門看看招惹他們的下場。沒想到還未出手,便被雲如雨擋下來,這女人不簡單,隻一人竟能與他二人抗衡。
魔修心裡有幾分後怕,正道人士能人頻出,倒顯得他們魔修無用!
師昭對著雲如雨笑,“多謝。”
雲如雨沒有回頭,用毫無表情的臉吐出毫無感情的聲音,“試試。”
能救幾次救幾次。
“呸,別玩了,趕緊辦事。我們逼了三天,那賤人不出來,看來她真的不在門內。”另一名魔修說道。
他們這些元嬰魔修各比各的心傲,若不是聽聞有元嬰魔修被穆玥擊殺的消息,也不會讓他們團結起來,決定一同滅殺此人。
穆玥從來沒有掩飾誅殺魔修的動作,三年來魔界人人自危,恐怕下一次劍光落在自己腦袋上。
“這是她師父,抓住雲如雨,其他人全殺了。”那魔修微微一笑,“殺了後,切成塊掛在城牆上,讓姓穆的看看得罪我們的下場。對了,那牙尖嘴利的,長得不錯,等我玩完後,要把她腦袋掛在腰上當裝飾。”
師昭臉色微白,眯了下眼。抬手,火紅色長鞭握在手心。
“且戰。”她若是被魔修抓住,必然第一時間自爆,就算是神魂永滅,也絕不讓魔修碰她一根手指頭。
“嗯。”
雲如雨飛身,身下仙鶴化作人形,鶴輕雲對師昭點頭,“師姐姐,我助你。”
鶴輕雲與師昭修為相同,都是金丹後期。
魔修得意大笑,低頭時,眼底殺意盡顯。
“不自量力!”
“砰!”
天地間風雲變色,浪起潮湧,巨大的海浪拍打在灰色城牆上,整座城池仿佛在浪聲中怒吼。紛雜的招式劃破長空,熾熱的鮮血雨一般落下,砸在逐浪城的護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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