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穆玥梗著脖子。
那被雷劈還被穆玥揍的魔種似乎放棄抵抗,穆玥瞳孔幾乎變作銀色,靈力裹挾,將魔種壓製成一小團,頃刻間拽進識海中。
“轟——”
出竅期的魔種哪裡是如此輕松得以解決的東西,那魔種剛落在她識海內,狂妄地舒展開,反客為主,佔領識海。
秦旎親眼看到穆玥身上,那銀色的靈力漸漸化為黑色,她眼底,紅色若隱若現。
“阿玥!”她大喊。
“我說,不!”
穆玥同樣大喊。
紫雷劈空,散在空氣中,電光閃爍,而穆玥還未離去,雷雲尷尬地停留在空中,要劈不劈。
雷雲之下,異象化靈雨,依舊自私的全部衝向穆玥。穆玥眼底紅光閃爍,她伸手,強製指引靈雨澆灌在秦旎身上。
秦旎臉上的面具在雨水中衝落,被靈雨打濕的臉,濕漉漉的眸子緊緊看向穆玥。
而渾身上下沾染魔氣,看起來已經是魔修的穆玥引來天雷不適,紫雷蠢蠢欲動。
秦旎和穆玥心意相通,她不再說什麽先分開再相遇的話,緊緊抓著穆玥的手,閉上眼睛,有多少接受多少,將所有靈雨吸進身體中。
她體內靈力節節攀升,重回識海的火蓮舒服地張開花葉,盡情生長。
靈力如長河,咆哮著拍打海岸。
“再不行分分鍾雙修給你看!”穆玥心裡惡狠狠的想,頂著天雷威脅,感受到秦旎修為隱隱松動那刻,立刻抱起人,衝向縫隙。
秦旎猛然睜眼,和穆玥一起,落在潮濕的泥中。
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讓她不由皺眉。
她看到血紅色天空,渾濁的河水仿佛凝固的漿,無數白骨插在水或是岸邊沼澤般的泥土上,不祥的紅色花朵連綿似海,不僅沒有令眼睛舒服,反倒讓人心頭升起難以言喻的滋味。
“這裡是地獄嗎?”她喃喃開口,胳膊下意識摟緊身邊人的脖頸。穆玥依舊抱著她,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如鐵鏈,緊到令她發痛。
“阿玥,你可還好?”她想摸摸穆玥的臉,可是穆玥一直將頭埋在她頸部,動也不動,只有掌心下,正常跳動的脈搏令她安心。
“誰在那裡?”
尖銳的聲音猛地喊道,河岸上,落下兩人。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手裡拿著武器,兩眼血紅。
魔修?
秦旎下意識護在穆玥身前。
“未經允許,誰也不許進入千刃城!嗬,竟然是正道修士,好大的膽——”
“砰——”
正欲拔武器的魔修身體忽然炸開,別說跟在魔修身後的人,連秦旎都顫了下。
“阿……玥?”
一直將頭埋在她身上的女子直起身子,眼神冷漠,瞳孔似血,狠厲的神情叫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膽子。”穆玥聲音很低,卻叫那被同伴鮮血澆了滿頭的魔修膝蓋一軟,直直跪下去。
“大人,不敢!大人饒命!我等只是奉命巡視,聽到動靜前來查看,未曾想過打擾大人雅興。”魔修的眼在穆玥扣著秦旎細腰的手上一掃而過。
他們都是築基期,連穆玥的頭髮絲都碰不到,只有跪下求饒的份。
“呵。”穆玥冷笑。
穆玥身上的魔氣比這裡的空氣還要濃鬱,魔修哪裡敢懷疑她的身份,只是低聲道:“求大人體恤,吾等也是為了魔城,大人看著臉生,不知……”
他將頭垂在地上,不敢與穆玥對視,怕惹怒她落得身邊粉身碎骨的人一個下場。
紅衣紅眸的女子微微一笑,扣著秦旎的手慢慢上移,輕佻曖昧地穿過峽谷,又不老實的捏了把柔軟之處,在秦旎震驚的表情中,妖冶輕笑。
她低下頭,張嘴咬住秦旎雪白的頸部,溫熱的舌尖順著急促跳動的血管向上,咬過雪白小巧的下巴,最後停在紅的滴血的臉側,如品嘗世間最甜蜜的冰飲般啜//弄。
“本尊不過離開千刃城百年,想不到竟然叫你們忘記本尊的名聲!”穆玥聲音溫和的令魔修發抖,手掌托秦旎的下巴揉捏,笑著啄//吻玉般光滑的側臉。
“告訴你也無妨,本尊姓王,別名弄崖,世人稱我弄崖尊者。本尊最愛風月之事,常年流連外界不歸。而本尊懷中美人,正是本尊千辛萬苦弄到手中,打不得罵不得舍不得忘不得的小情人!”
穆玥聲音鏗鏘有力。秦旎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若非美人別有滋味,叫我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刻骨綿綿流連忘返恨不得天地別無他物只剩床榻,厲害得讓本尊生出幾絲非君不可的心思,我也不會回到千刃城,準備結契大典。”
十個魔修九個朝三暮四八個水性楊花七個葷素不忌六個貪財好色十個通通殺人如麻。
魔修在千刃城呆了五十年,還從未見過哪位大人竟然真的與人結契,那可是因果相連的大事,而且這位大人懷中的,還是正道修士!
他太過震驚,不由抬起頭,看向穆玥懷中,紅衣冷面,膚豔勝桃花的女子。可他看來看去,沒瞧出女子嫵媚嬌嗔,跟城中魔修女子那般將性感寫在表面。隻覺此人又冷又淡,臉蛋絕美但是盯著自己的目光像要殺人。
魔修打了個哆嗦,又把腦袋磕在地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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