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沈秀突然側臉換她。
傅春錦在旁無措了許久,突然聽見沈秀喚她,“嗯?”
“來。”沈秀對她招招手。
傅春錦走了過來,沈秀順勢覆上她的手背,引著她一起握住了小木杓,溫聲道:“我繼續教阿姐。”說著,便引著她,拿小木杓打起了血沫來。
“像這樣……”沈秀從後擁著她,語氣柔和,“貼邊慢慢舀。”
傅春錦依著她,將血沫一杓一杓舀出,倒在了一旁的小碗裡。她心中欣喜,看向沈秀側臉,恰好撞上了沈秀的明媚雙瞳,“我想再學一些。”明明是請求,可在沈秀聽來,似乎多了一抹嬌蠻之意。
“好。”沈秀牽著她的手,小心地攪了攪湯水,便放下了小木杓。抽了一支筷子起來,戳了戳裡面的兩塊排骨。
“還沒熟透,得再煮一會兒。”沈秀說完,放下筷子,擁著傅春錦來到砧板邊,“我們先醃一下排骨,一會兒才入味。”
“你教我!”傅春錦卷了卷衣袖。
沈秀莞爾點頭,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像這樣……”她一邊引著她動作,一邊在她耳畔溫聲低語。
本是再尋常不過的家常小事,可傅春錦隻覺心酥。她不禁想到她教沈秀識字時的情景,那時是她擁著她,握著她的手,想來那時候的阿秀也該如她現下這樣暗自欣喜吧?
傅春錦嘴角微揚,笑得愜然。
沈秀將她的笑意盡收眼底,隻覺心窩一燙,情不自禁地一口銜住她的耳垂,不痛不癢地咬了一口。
這下她終是明白,為何阿姐情濃時候總是忍不住咬她的耳垂。
傅春錦連忙縮了下身子,羞嗔道:“胡鬧!”
沈秀一把勾住她的腰杆,讓她轉過身來,哪顧得弄汙衣裳,一口吮上了傅春錦的唇。反正湯還得熬一會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燒乾,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阿姐一會兒。
傅春錦滿手調料,想勾她頸子,又怕弄髒了她,雙手懸在半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唔……秀……唔……”
這聲輕喚,極是艱難。
沈秀難得佔了上風,這一口吻得心花怒放,若不是幾欲窒息,她才舍不得松開阿姐。
“誰教你這樣趁虛而入的?”傅春錦滿面通紅,背過身去,呼吸一時半會兒還是凌亂的。只見她低頭看了一眼腰上的巴掌印,羞惱道:“這下得洗衣裳了。”
沈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來洗。”
湯鍋的沸騰聲不絕,肉香味也溢了出來。
也不知是誰的肚子“咕嘰”一聲,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阿姐先拿碗筷過去,我先把青菜炒了。”沈秀知道傅春錦再留在這兒,她哪裡還有心思燒菜。
傅春錦也覺不妙,別說是阿秀,她現下也滿心灼熱,恨不得狠狠親回去。
“好。”
各自分工後,效率果然高多了。
一桌小菜,兩碗米飯,一壺小酒。
兩人坐在小木桌邊,月光從門外透入,與燭光映照一起,竟是說不出的溫馨。
沈秀給傅春錦斟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今晚高興,我陪阿姐喝兩杯。”
“嗯。”
傅春錦舉杯敬向沈秀,熱烈地道:“阿秀,我們有自己的家了。”
“我們還有自己的田呢!”沈秀得意開口,“後院那片荒地,我明日從府衙回來,便把雜草先除了,種些瓜果。”說完,開心地把酒一口飲下。
傅春錦小酌了一口,笑問道:“阿秀想種什麽瓜果?”
“先弄個架子,種個葡萄藤。”沈秀已經想好了,“等葡萄藤爬滿架子,我們便把這小桌子搬過去,到時候在葡萄架下吃晚飯!”
傅春錦已經可以想象,月光從藤條間落下,照在彼此身上的情景。
“除了葡萄呢?”傅春錦含笑再問。
沈秀繼續道:“種西瓜,或者桃樹。”她眉眼一彎,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傅春錦,“阿姐喜歡哪種?”
“都要。”傅春錦倒是答得乾脆,“只是,我想跟阿秀一起種。”
“那……明日我在衙門回來的路上,買幾包種子回來!”
“你別只顧我,你也吃。”
傅春錦也給沈秀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一會兒都涼了。”
“嗯!”
兩人相視一笑,有說有笑地吃起晚飯來。
夜色漸深,沈秀收拾完廚房後,趁著傅春錦沐浴時,抱了她的外裳出來,打了井水,在井邊慢慢搓洗。
這些油汙得早洗,不然阿姐這件新衣裳可就要廢了。
傅春錦沐浴後,隻穿了一身內裳走至門邊,瞧見了井邊認真搓洗衣裳的沈秀,忍笑自語:“看你下回還敢胡鬧麽?”
沈秀搓洗乾淨後,擰乾衣裳,剛轉身準備晾去庭中,便瞧見了門邊垂發而立的傅春錦,“阿姐,這幾日春寒,多穿件衣服。”
“衣服都被阿秀給拿了,我穿什麽?”傅春錦也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衣櫃裡還有兩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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