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阿姐!”沈秀平日說不出這樣的話,這三個字一出,沈秀頓時雙頰火熱,一顆心燒了個滾燙。
傅春錦反手拍了拍沈秀的勾住她的腰杆,“那便先松一松手。”
“松了你便跑了!”沈秀不依。
傅春錦笑道:“我牽著你,不跑。”說著,她另一手牽住了沈秀的手。
沈秀松開了勾住她腰杆的手,看著傅春錦往後挪了挪。
油燈的微光照亮了傅春錦含春的眼角,她輕咬下唇,“今晚……不準……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秀便追吻上來,將她壓在身下,恣意輕薄。
那句傅春錦沒有說完的話,沈秀不用再問,便已明了。
第二日清晨,傅春錦腰酸腿軟地起身梳洗,昨晚未免不知節製了點,以至於被欺凌的地方此時一片火辣。
沈秀翻身坐起,忍不住輕喚:“阿姐。”說話間,隻覺下巴酸澀,隻得用手揉了揉。
“你再睡一會兒。”
“我想多看看你。”
沈秀起身,走至傅春錦身後,拿起木梳,溫柔地幫傅春錦梳起了頭髮。
小石屋中並沒有妝台,只有一面銅鏡。
傅春錦莞爾看向銅鏡中的沈秀,語氣之中猶有羞意,“昨晚還沒看夠麽?”
“怎麽看得夠?”沈秀梳順了傅春錦的長發,麻利地綰好一個發髻,拿了銅鏡邊的白玉簪子簪住。
傅春錦看看鏡中的自己,抬手扶了扶發髻,讚許道:“阿秀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沈秀從後擁住她,親了親她的耳垂,“阿姐會想我麽?”
“傻話,怎會不想?”傅春錦微微側臉,“昨晚你不停地欺負人,四個月後,我一定要報復回來。”
沈秀終是有了笑意,“那我就等著阿姐欺負回來!”
“下回欺負,可不是這種欺負了。”傅春錦想,她與她可以更親密一些。
沈秀好奇極了,“還有另外種欺負?”
傅春錦可不會這個時候告訴她,“你這四個月聽話待在山寨不闖禍,我回來便教你。”
“一言為定!”沈秀對著她伸出小指。
傅春錦勾住她的小指,轉過身去,猝不及防地吻了沈秀一口,“記得何時來接我麽?”
沈秀怎會不記得,“明年二月十七,三更,晚上灣河渡口。”
傅春錦滿意地笑了,勾了勾她的小指,“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沈秀心中酸澀,強忍住淚意,伸臂將傅春錦緊緊一抱,叮囑道,“阿姐千萬要小心,平日茶湯飯食,一定要小心,最好備雙銀筷子,或者……讓魚嬸盯好了。”
“知道了。”傅春錦輕撫著沈秀的背脊,臨到離別,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兩人在小石屋中又溫存了一陣,才穿戴整齊,走出小石屋。
隨後,傅春錦領著傅冬青辭別了眾人。
楊三哥拿了兩條黑巾來,傅冬青瞪了一眼楊三哥,警告道:“夠了哈!不是說演戲麽?還蒙眼做什麽?!”
“這不是怕傅少爺一下山就喊人來報復麽?”沈秀挑眉瞪了一眼傅冬青,傅冬青見識過她的厲害,當下啞聲。
沈秀拿過黑巾,“給我按好了!”
楊三哥過來,兩下便把傅冬青拿穩了。
沈秀毫不客氣地蒙上了傅冬青的眼睛,厲聲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回去若是再敢欺負傅小姐,姑奶奶一定不放過你!”說完,猛地扎緊黑巾,勒得傅冬青咧嘴痛嘶。
“阿姐,你就由著他們這些外人欺負我?!”傅冬青難過問道。
傅春錦冷聲道:“看你還敢離家出走麽?”
傅冬青當即閉嘴,他這次是真的腸子都悔青了,放著家裡的大少爺不做,被這些人收拾了那麽多個月,真是虧大了。
“傅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請。”沈峰示意傅小姐可以去山寨大門處。
楊三哥拿著另外一條黑巾,示意沈峰傅春錦還沒有蒙眼。
沈峰微笑:“傅小姐是咱們的雇主,不必用這個。”他確實信得過她,那金礦事關那麽多人生死,他相信傅春錦不會做這種不義之事。
“兄長,我送送他們。”沈秀請命。
沈峰看看沈秀,歎聲道:“早點回來,我們收拾好東西,還要去其他鎮子賣藝。”他故意說給傅冬青聽。
“嗯。”沈秀點頭,“阿姐,我們走吧。”
傅冬青聽得刺耳,無奈現下還在他們的地盤上,他也不好發難。別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等他回到桑溪鎮,定要花重金,雇十幾個人,好好打探這個戲班的下落!欺負他這麽久,天下哪有有仇不報的!
傅冬青幾乎是被楊三哥給扔上馬車的,他痛得罵罵咧咧,聽見沈秀的聲音後,又只能強行閉嘴。
“阿姐,我扶你。”沈秀將傅春錦扶上了馬車,不舍地放下了車簾,與楊三哥坐好後,扯起了韁繩,揚鞭輕斥,“駕!”
馬車緩緩前行。
傅春錦輕輕撥開車簾,深深地望著沈秀。
離別果然是天下最難受之事,可若不經此離別,如何能有往後的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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