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大人那邊……”
“我幫阿秀說,你盡管告假,她應該會準的。”
沈秀這下疑惑了,“阿姐?怎麽才一日,感覺你跟言大人關系竟這般近了?”
“我幫她辦正事,你可別想多了。”傅春錦想到這事,就心裡忐忑,她微微往後退了退,定定地看著沈秀,“吳州也好,燕州也罷,只怕都是多事之秋,我隻想一家人早些聚在一起,就算遇上什麽變故,一家人一起走,也好過天各一方地各自逃難好。”
沈秀驚訝,“逃難?”
“柳言之死盯著你們青山寨,只怕是衝著那座金礦來的。他一介文官,只是桑溪鎮的小小縣令,若上頭沒有人,絕不會這般大膽,敢私佔金礦以權謀私。”傅春錦隱隱覺得柳言之的事與清水鎮府倉之事有關聯,“昨日言大人找我去了府倉,裡面的糧食竟都發了霉,若是遇上兵變或是災害,這批糧食是絕對不能果腹的。”
沈秀更是臉色大變,“府倉的糧食還會發霉?!”
傅春錦正色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沈秀就算再不懂陰謀,也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不由得抱緊了傅春錦。
“言大人隻讓我幫她借著糧行的生意,把府倉裡面的發霉稻米全部置換了。”傅春錦刮了刮沈秀的鼻尖,“我並不參合他們官場之事,只是盡個商人本分。”
沈秀有些不放心,“我這一離開,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阿姐一個人在清水鎮,我不放心。”
傅春錦寬慰道:“現下各地冬雪初融,才剛剛開春,不會有什麽大災,就算有人要造反,也不會選這個時候來。”
沈秀不懂,“造反之人都是亡命徒,他們哪會選什麽時節?”
“這你可就錯了。”傅春錦微笑解釋,“開春各地漕運都慢,山路也濕滑難行,在這個時候造反,那可是事倍功半的蠢事。不趁著這個時候去接小虎子他們,今年我怕再往後就更不敢讓你去了。”說著,傅春錦的指尖輕輕地在沈秀鎖骨上畫著圈兒,“你那時想留我一人在清水鎮上,我絕對不會答應你。”
沈秀被她畫得癢癢的,笑道:“我本來就想帶著你一起去接他們!”
“再過兩個月,各地漕運順暢,是糧行最忙的時候,我哪裡走得開?”傅春錦的手不動聲色地探了下去,“就算我安排好一切,能走得開了,言大人也不會讓我走的。”
沈秀的呼吸略沉,“阿……姐……我依你就是!”
傅春錦不重不輕地揉捏著,笑問道:“依我什麽?”
“去……去接小虎子!”沈秀剛說完這話,便被傅春錦翻身壓在了身下,她對上了傅春錦染上了春色的眉眼,“阿姐,天亮了的。”
“今日是阿秀休沐,天亮又如何?”傅春錦趴在了沈秀胸口。
沈秀羞問道:“阿姐你餓不餓?我起來給你做……”
“餓……”傅春錦的聲音慵懶而嫵媚,“我現下想吃掉一隻大花貓。”說話間,湊近了沈秀,將吻未吻,“也不能總是被阿秀欺負,選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沈秀想翻身反客為主,傅春錦卻壓住了她的雙肩,俯視著她,“別動。”雖是命令,語氣卻透著一股酥意。
沈秀像是被魘住了似的,癡癡地望著傅春錦,雙手緊張地揪住左右兩邊的被角,“阿姐……輕些……”
“我知道。”傅春錦反手勾了被子,蓋住了她與她,聲音幽幽地從被下傳來,“阿秀怕疼,我記得。”
這一廝鬧,竟是鬧到了快到正午時。
沈秀逃出房間時,眼角還掛著淚痕,她這下是終於明白了,阿姐昨晚是什麽滋味。
傅春錦蓋上了藥膏蓋子,啞笑道:“阿秀,這才塗了一半,你怎麽就跑了呢?”
沈秀低頭忙將裙帶系好,羞惱道:“阿姐才不是在上藥,是在欺負人!”
傅春錦笑容滿面,“我輕輕地給你上藥,哪裡是欺負你?”
“就是輕輕的才是欺負!”沈秀篤定,阿姐一定是故意的,她明明可以幾下上完藥,偏要慢條斯理地把每一寸都塗上,裡裡外外都不放過。
傅春錦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你不也是這樣給我上藥的麽?”
“我……”沈秀理虧語塞。
傅春錦深情地看著沈秀,“以後你這小哭貓兒的樣子,隻準我看。”
沈秀倔聲道:“我下次一定不哭!”
“哦,那我就等……下次。”傅春錦順著她的話,逮她個正著。
“阿姐!”沈秀羞得跺腳。
傅春錦搖頭輕笑,起身走至沈秀身前,牽了她的手,“我是真的餓了。”說著,看了一眼天色,現下再做飯,已經太晚,“走,我們今日出去吃。”
“嗯。”沈秀扣緊了傅春錦的手,這事她可以依她。
作者有話要說:
沈姑娘:喵嗚~~~~
傅春錦:吱!呲溜~~好吃!
第67章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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