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雨是什麽人,胭脂被換了豈會不知,忙拽著斯任也問,“這胭脂怎麽都換了?”
饒是斯任也反應快,胡謅的話也那麽煞有其事,“你看啊,既然你是斯家的人了,怎麽能還用以前的東西呢?雖然那些東西比我們的好,可你要開始習慣用我們的東西不是。”
“那那些胭脂呢?你放哪兒了?我都還沒用呢。”武楚雨聽著話,心裡都樂開了花。果然是被蒙蔽了心,斯任也說什麽就信什麽。
“哦,那些胭脂我都給我娘了,她對你這麽好,你孝順孝順她也應該吧。”武楚雨聽著有理,況且也不好問任好兒要回來,說也奇怪,下午那一瓶碎了就那麽難受,如今整盒都換了,倒無所謂了。看著新換的胭脂還止不住的開心。
“這些胭脂都是頂好的,只有花魁才用得了那麽好的。”斯任也見武楚雨也不再問,興衝衝得就開始轉移話頭,看著這些胭脂就覺得心口疼。
“恩,我都看得出來,你花了不少錢吧。”武楚雨將胭脂收好,小心得放在衣櫃裡,生怕哪天不小心又沒了。
“當然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啊!”斯任也不禁開始算自己如此為家裡省了多少花銷。
“你怎麽舍得花這錢?”武楚雨笑眯眯的,哪兒還有下午的陰霾。
“舍不得也要舍得,你是我孩子他娘。”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肚子裡的孩子。”武楚雨脫去衣服坐在床頭,斯任也趕緊上前伺候著,又是脫鞋又是脫襪的。
“怎麽不喜歡,喜歡得緊,你小聲點說,要是孩子聽見了要誤會的。”斯任也伺候武楚雨上了床,自個兒很快也扒了乾淨。
“那你之前不是不要當爹了麽?”武楚雨老是說斯任也心眼小,這看來她心眼也不大。也許是一張床不睡兩樣人,被帶過去了。
“我那是怕自己當不好爹,怎麽是不要當呢。我可想孩子出生了,你看那小床都做好多久了,我還做了幾張小板凳呢。”斯任也趕緊表態,那話說的響,更像是說給肚子裡的孩子聽的。
“那你現在不怕了?”
“不是還有你麽,當不了就不讓你走唄。”斯任也閉上眼睛就快睡去,這一天也累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
武楚雨看著斯任也輕歎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第十一章
知了聲停了不知多久了,開始有樹葉拂過知了原本停著的位置,太陽也變得黃起來,武楚雨沒有半夜坐起身喊熱很久了,斯任也也不用扇著扇子睡著了。今年天氣好,大豐收,德州搭了個戲台子,收了莊稼的人空閑著就去鎮上看戲,戲台子周圍的集市熱鬧的很。
“表哥,這幾日看戲的人可多了,我們去看看吧。”任馨想出門很久了,可是武楚雨預產的日子近了,斯任也是走不開的,而任馨沒有斯任也帶著,獨自也不肯出門。
“今日便是楚楚預產的日子,我們要在左右呆著。”斯任也何曾不想出門,只是生產這事不小,折騰不好喜事變喪事。
“馨兒,你就再等一日,明日待孩子產下,你表哥準帶你出門玩兒去。”想到就快擺脫大肚子生活的武楚雨,心情十分不錯,對著誰都是和顏悅色的。
“恩,只能這樣了。”任馨知道到那時斯任也便要帶孩子了,才不會帶自己去玩耍,可不答應還能怎樣,如今武楚雨是斯家最大的。
“想到孩子就要誕下,我便開心的很,我很期待孩子的出世,我會懷念懷著孩子的這段日子的。”武楚雨笑著,顯出臉頰上深陷的酒窩,斯任也看著酒窩便想著自家孩子定是要傳承到才好。轉頭瞧瞧武含雨,也是有酒窩的,只是淺淺的,想來是有遺傳的。
“楚楚,你家裡可還有姐妹?”武楚雨見她瞧瞧武含雨又莫名問出這個問題,很是不解,卻也耐著性子回答。
“有,我上頭還有一個姐姐,怎麽了?”
“沒怎麽,就問問。”斯任也也不好意思道破自己的心思,轉過頭看看窗外,可轉過了頭又繼續問道:“你姐姐,長什麽樣啊?”
“我們是姐妹,當然相似。”武楚雨實在不清楚斯任也到底意欲何為,長相這又如何說清呢。
“你何時如此關心我二姐了?我二姐早已為人婦,你便死了心罷。論長相,三姐是武林裡的佼佼者,你還挑揀不成?”武含雨沒有武楚雨那好脾氣,莫名其妙被問了這麽多,難免要念叨幾句。
“哪裡哪裡,楚楚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了,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斯任也在武含雨面前不敢太過囂張,武含雨才不會理會這是誰的地盤,照打不誤,雖說她如今對自己好了許多,可還是要防著。
“你到底要問什麽?”武楚雨才不會信斯任也只是閑著憑空問問,這話頭起得太突然,定有什麽緣由。
“我只是見你酒窩長得好看,含兒也有淺淺的,這傳給孩子倒是好看的很。”斯任也也不藏著了,這不問出來可難受了。說的人與聽的人臉色都微微紅了紅。
“你隻肖多拜拜佛祖,求那佛祖讓孩兒都隨三姐長吧。”武楚雨被誇,武含雨倒是比武楚雨還驕傲,抬著頭不禁就調笑斯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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