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沒有說什麽,後面的人便一個個摩拳擦掌得上來了。只能怪眼前這人運氣不好,就當給哥幾個練練手了。斯任也見狀連著往後退了幾步,一隻手在前面擋著,急忙開口道,“你們不能打我們!”
“為什麽?”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也不急著打人,倒是要問個一二,在原地活動著手掌,仍舊漫不經心的。
“首先,我們都是斯文人,斯文人怎麽能動手呢。最重要的是,你們要先抓到我們才行。”斯任也話音未落,拉著武楚雨的手就往後跑,“跑!快跑!”身後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追了起來。
“跑去哪兒?”武楚雨也沒想到斯任也來這一招,只是跟著跑。斯任也還努力向前跑著,連往後看的空當都沒有,聽了武楚雨的問題,更是加快了腳步,“德州!”一路上更是撞到了不少東西,行人見著急忙往後讓著,生怕卷入這場是非。
反應過來後,便是武楚雨帶著斯任也跑。拐過一個巷口的時候,武楚雨拐了進去,斯任也卻仍往前跑著,還沒等武楚雨回頭,斯任也便跑了回來,兩人繼續在巷子裡穿梭。
“下子要拐彎提早說一聲。”斯任也跑著還不忘提醒,也就是方才那動作太大,後面的人仍舊沒有甩掉。武楚雨懶得言語,抓著斯任也的手腕,幾乎是拉著她跑。
被帶著拐了幾個彎,斯任也徹底暈了。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被武楚雨塞進一個大菜筐,才剛要蹲下,武楚雨也一起鑽了進來。
斯任也剛要開口說話,武楚雨連忙堵住了斯任也的嘴,眼睛還不忘透過菜筐上的洞眼看著外面,直到一群人風火跑過才松了口氣,放開了斯任也。
斯任也手指摸著自己的唇,扁著嘴像受了什麽委屈,“你做什麽?”
“你要是說話,被他們聽見了我們在這兒怎麽辦?”武楚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之前還沒什麽,如今見著斯任也這別扭的模樣,臉上也是紅了幾分,好在四周黑暗,也看不清什麽。
“那你不能用手麽?”
“我手抓著蓋兒呢。”武楚雨見斯任也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心裡不僅有些氣,若不是她,方才早就甩下那些人了。
“那你‘噓’一聲我便知曉了。”斯任也仍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就好似丟了貞操的女子。
“我就喜歡親你了怎麽著?”武楚雨說著,更是湊上前又在斯任也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未了還舔了舔唇,斜著眼看著斯任也,挑了一下眉頭好似示威。
斯任也惹急,便向武楚雨撲去,誰料菜筐受不了力,兩人齊齊倒在地上,斯任也壓在武楚雨的身上,一時之間引來不少路人圍觀。斯任也急忙想站起來,使了半天力卻仍趴在武楚雨身上。
“你倒是用點力啊,全靠我一個人呢!”斯任也臉都憋紅了,看熱鬧的路人聽了話笑得更是開心,武楚雨轉過臉狠狠得瞪了瞪斯任也,斯任也氣勢一下便軟了下來,“要不你往旁邊躺躺,讓我爬出去?”
誰知武楚雨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絲毫不搭理斯任也。斯任也左右看了看,厚著臉皮子,指了兩個年輕小夥,“你們倆看夠了吧,過來扶一把。別這麽不厚道。”那兩個小夥被點了名,旁邊的人都看著,隻得過去幫忙。
兩人一站好,武楚雨便抬腳走出菜筐,卻聽“嘶”的一聲,後面的裙擺被撕了下來。斯任也連忙抬起腳往後挪了挪,彎下腰撿起撕下來的裙擺,遞給武楚雨,“你的裙擺。”
武楚雨只是瞪了一眼斯任也,瞧也沒瞧斯任也手上的裙擺,往前走去。斯任也急忙爬出菜筐,追了上去,手上還拿著那條裙擺,也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
天公不作美,過了午後便下起雨來。斯任也跑到攤販上買了把傘,撐著傘跟在武楚雨身邊,傘一直往武楚雨那邊傾,自己已濕了半個。武楚雨突然停了下來,斯任也急忙停住。
“你很怕我麽?”
“我打不過你。”斯任也倒是實話實說,睜大了眼睛看著武楚雨有些可憐。
“那你還逞英雄?”武楚雨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把傘撐好。”斯任也聽了連忙將傘握好,向自己拉近了些,兩人面對面站著,倒是淋不了雨。
“男人要有擔當。”斯任也說著還怕了怕自己的胸脯。
“你是男人麽?”
“看上去是。”
“我親你你很難過麽?”只能怪武楚雨話頭轉的太快,斯任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不難受,就是有些奇怪,我們都是女的。”
“你剛不是說你是男的麽?”武楚雨咄咄逼人,每一句話叫斯任也有覺得背後發冷。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斯任也也不等武楚雨說話,便自顧自開口,“從前有條狼,它從來不吃羊,還跟羊做好朋友,你知道為什麽嗎?”斯任也停住等了一會也不見武楚雨要開口回答,隻得硬著頭皮自己說下去,“因為它以為自己也是一隻羊。”
武楚雨還如方才一般站著,斯任也隻得自己乾笑幾聲,“以前娘生氣,我跟娘說故事,她就不氣了。”
“我不是你娘。”武楚雨說完話便轉身往前走,斯任也隻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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