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姐,我們倆也算故人了。論年齡,我也當得起你的長輩。如今我要提醒一句,你這找錯人了不打緊,只怕你那孩兒,凶多吉少了啊。”鍾紅衣落井下石完,又是一陣大笑,身後的白衣女子推了推鍾紅衣,“娘,不要這樣。”
武楚雨早已淚流滿面。斯任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楚,也許是你師兄帶走了小生。”斯任也總算吐出了自己的疑慮,還沒等武楚雨有所反應,身後馬蹄聲近,只聽有人喊道,“三姐!”
☆、第十八章
來人自然是武含雨。
“三姐,小生在爹那兒。”武含雨的一句話,叫武楚雨從崩潰邊緣走了回來,只要知道小生在哪兒,便是希望。
武楚雨還要再問,鍾紅衣卻拉著那白衣女子準備溜走,武含雨眼明手快,將鍾紅衣攔住,“哼,你那般對待我三姐,是我武家大仇,如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鍾紅衣內心計較一番,如今四下沒有自己的人手,自己本就受傷,這武家姐妹兩人一齊上,自己斷沒有勝算的,到了,還要連累了女兒,但叫她認輸投降,也是不肯的。
“這是我們江湖上的事,他們非江湖中人自然不能摻和。素璃,站遠些。”鍾紅衣是為自己女兒開脫,武楚雨為了斯任也自是答應。
斯任也聽了話,立刻跑得遠遠的,而鍾素璃卻頗有骨氣得站在鍾紅衣身邊,“我娘是江湖人,我自是江湖人!”武楚雨回頭瞧了瞧已經躲好的斯任也,恨不得將手中的劍扔過去當場了結了她。
“素璃聽話。”鍾紅衣勸著鍾素璃,斯任也又站起身打算走過來一起勸勸,還沒走兩步那邊便已經開打,斯任也連忙蹲了回去。
斯任也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著這種大場面,許是隔得有些遠,許是幾人的動作實在是快,斯任也根本看不清她們做了什麽,不禁想起說書的人總說到偷師,這叫她正大光明看上幾天也學不會一招兩式啊。雖看不明白,卻也能知道,武家姐妹是佔了上風的。
武家姐妹倒是沒有小人到偷襲鍾素璃,只是鍾素璃時不時擋著她家娘親出招,一時讓鍾紅衣頭疼不已,加上自己本就有傷在身,這二打一是沒有勝算的,本是想鍾素璃走得遠些,兩人或許還能逃走,誰料這孩子沒混過江湖笨的可以。
那廝打鬥的激烈,這廝卻看得膽顫驚心,這要是招招都往自己身上招呼,都要成醬了,這姓武的的確不好招惹啊。斯任也還沒感慨完,那邊鍾紅衣已經倒在武楚雨劍下。
鍾紅衣也不討饒,“我只求你們放過素璃,若是好心,便帶她去京都,她爹在京都做官,不會招惹你們的。”江湖上生死都不過一刹那,如今毒衣教早就大勢已去,能叫鍾紅衣記掛的也就鍾素璃了。
見打鬥完了,斯任也立馬就跑了過來,聽見鍾紅衣的話,不禁向鍾素璃多看了兩眼,心道,她骨子如此硬,豈是會跟著殺母仇人走的,這鍾紅衣真是好笑。
“素璃,你也不用怪罪他們。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們想殺我必然是我有可恨之處。”鍾紅衣哪會是如此通透的人,她只是想保住鍾素璃,奈何鍾素璃一直被爹娘保護著,不曾見過這些,含著淚就想隨娘而去。
武楚雨卻沒了殺人的心思,這劍已是許久未拔,江湖上的事早就離自己遠去,又是剛做了娘的,此刻卻與鍾紅衣相惜起來,若是小生有事,自己何嘗不願用自己替了他去受罪。
“你說的不錯,如今我也不殺你了。只是不能叫你害了別人去,我要你自毀武功,把身上的蠱毒都毀盡。”既然能撿回一條命,鍾紅衣自然願意,二話不說便拿出藏滿全身的蠱毒,將一些瓶瓶罐罐的交給武楚雨,又揮手打算毀去放在盒子裡的蠱。
“等等,你的情根蠱還有沒有?”斯任也卻打斷了鍾紅衣的動作,倒叫眾人一驚,武家姐妹很是詫異,鍾紅衣卻笑得詭異,“沒想到小相公好這口。自然是有的,不過這稀罕玩意兒不多,就剩下一隻了。”鍾紅衣說著就挑出一個盒子,遞給斯任也,卻半路被武楚雨奪了去。
“你要這蠱何用?”武楚雨臉色有些紅,卻仍舊板著臉。
“那算命的大爺不是說我枝葉不盛麽,有這蠱不是能以防萬一麽。所謂不孝有三,無後乃大。”斯任也說的頭頭是道,卻不敢伸手去武楚雨手上搶,本就打不過,她如今身上又放滿了毒,還是離得遠些好。
“你自己又不是不會生,你如此孝順,想生幾個生幾個便是。”武楚雨本想說斯任也身為女子,若是想,找個男子定是不難,未想,在他人眼裡,斯任也是個男子,與她關系又如此曖昧,這話說出去,不知羞紅了多少人,也就鍾紅衣那樣厚臉皮的才能笑得出來。
“不給就不給,反正我已經有小生了。”斯任也嘀咕著走到一旁。
“你快些動作,不用理她。”武楚雨隻得硬著頭皮催促著鍾紅衣。鍾紅衣動作爽快,自斷筋脈後便癱軟在地,倒不像有詐,瞧這傷勢,必是要休養一番時日了。武含雨確認再三,這才回頭對著武楚雨。
“三姐,小生在爹那兒也不知如何,我們得趕緊回去才行。我這也是偷溜出來的,想必爹應該發現了,他定是會派人來阻攔我們的。”武含雨轉頭看了看斯任也,斯任也一與她對視,立馬轉過了頭,武含雨轉過頭繼續說道,“我一到家便被關了起來,那時爹已經知曉你與斯任也的事了。是林師兄說的。爹正派人要殺了斯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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