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對於才確定心意的情人來說,是巴不得成日膩在一處的,可惜許純玖二人要趕路上京,在馬車裡也不敢有太多親密的舉動,隻許純玖偷偷親過傾程兩回,其余,隻她拉著傾程的手,帶她領略各地的風光。
到了許府,因著傾程的吩咐,許純玖並沒有將二人的關系告訴大家,可府裡的人都是“過來人”,隻將傾程當三夫人伺候著。實際上,許純玖她並不是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她不懂這算不算喜歡,想來大姐讀的書最多,是有名的才女,便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她,想讓大姐排憂解難一番,誰知大姐一臉哀怨,“為何你與二妹都是先上船再買票,而我,心驚膽戰了多年抱得美人歸還要恪守禮教幾年,直到洞房花燭才得以一親芳澤,不公啊!”
許純玖無奈,隻得反過來安慰許純瑗,“大姐,誰叫你喜歡的是公主呢!”
這許純瑗似是一腔委屈無處訴說,拉著許純玖便傾訴起來,“你不知道阿姐的苦,成了親也不是那麽順遂的,公主她不開心,便不點宮燈,我連房間也進不去。偷溜了進去還被她叫人拉了出來,我一氣就不理她了,誰知她也不來哄哄我,就仍由我氣著。過了好幾日,她才有動靜,卻也不是自己來找我,而是點了宮燈!點了宮燈我就一定要去嗎?我本想不去的,可她竟叫嬤嬤來說,點了宮燈是必須要去的,不然皇家顏面何存,她皇家有顏面,我許家就不要臉了?我當下就回嬤嬤說我身體抱恙,不能服侍公主了。”
許純瑗說到這兒更是氣,“誰料她竟然叫嬤嬤回話,說宮燈已經點了,定是有人要去服侍的,我不去那就叫別人了。”
許純玖也是震驚大姐的日子如此難過,“這你也能忍?”許純瑗一挺腰板,正氣凜然,“對啊!當下我就跟著嬤嬤去了!”許純玖似是還沒反應過來,許純瑗又自顧說著,“那人實在可恨,叫我跪了一夜,叫我好好反省,笑話,我又沒幹什麽,有甚好反省的!我便跪坐著睡了一夜,第二日又被趕了出來,到現在都沒讓我回去。”
許純玖久久不語,想來定是大姐有什麽事情惹公主不快,卻又不自知,“你就不想著去哄哄公主?”
“哄什麽呀,我人都見不到。”許純瑗想著成親前公主也不曾這麽喜怒無常啊!
“此次上京,我帶的商隊有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你拿著錢去買一些,給公主送去,好好哄一哄。”許純玖說著又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塞給許純瑗,“順帶著幫我瞧瞧京城裡都時新玩什麽,給我帶一些來,我好去討傾程的歡心。”
“她貴為公主,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屋子裡多的是貢品,這買了她也瞧不上。我倒是拿去給你的傾程買一些東西吧。”許純瑗這才想起來許純玖方才問她的困惑,“你也別想那麽多,見了歡喜不見思念,隻願自己的事物都與她有關,這不是喜歡,難不成是討厭?”
許純玖聽了豁然開朗,“你也別想著公主不稀罕,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或許你買的她另眼相看。”許純瑗一聽,也有些道理,便去挑了一些不算名貴,卻是有趣的玩意兒,給公主送了去,這公主一聽她是送東西來了,竟是叫她進去了,許純瑗將東西一一擺在公主跟前,與她說著妙處,說到最後,總算是忍不住盯著公主直看,“公主,我好想你。就算你要罰我,也罰我跪在你邊上,好歹也能看見你。”
公主的事解決了,許純瑗自然也帶了京城的好玩意兒給許純玖,許純玖都拿去給了傾程。傾程實際並不開心,“你別費錢了。”
許純玖不太明白她為何又翻臉,“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了?”傾程並不去看她,只是轉了個方向,“想要與你結親的人,很多,都比我好,比我優秀,你何必浪費在我身上。”
“比你優秀的人的確很多,可我對你的喜歡,是不看這些的。”
“那你喜歡我什麽?”
“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喜歡我?”
“就是知道。”傾程有些無語,“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那我說,我們在一起吧,不要試了。”
“我用了十七年,學會了不相信這些。”傾程這些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怎麽沒有心動,怎麽不會心動,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那你給我七十七年,我會讓你重新相信。”許純玖朝氣蓬勃,並不在乎日子多久。
“你後悔了呢?”
“我後悔了,你定是有法子罰我的,等多年以後,我可有許多把柄在你手上了。若是你不與我一起,等日後你後悔了,你可就沒法子了。”
“癡情的人不該是一直等著我,等我多年以後同意麽?”
“我等得,我爹娘可等不得,你也瞧見了,想要說親的人這麽多,你不早些將我定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那你走吧,我後悔難過,也好過被你傷得體無完膚。”
“你又沒嫁給我,你怎知你會受傷,許是與我那兩個嫂嫂一樣幸福得很。你不試一試,就亂下定論,可不是一個好買家。”
“你把自己當商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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