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聲凝神靜氣,腦海中則是尋找著與此地有關的劇情,她努力地回憶著孟炎到底從這兒得到了什麽,可記憶是“空空如也”。可憐的原身為孟炎做牛做馬,當那大方端莊的賢妻,實際上什麽都不知曉!沉思中的慕聲低著頭,連溫情愁腳步倏然間停止都沒有注意,一頭撞到了她的後背上,頓時“嘶”了一聲。
溫情愁轉身“噓”了一聲,她一把握住了慕聲的手,往邊上一閃,袖中抖出了兩張金光閃閃的符籙,頓時貼在了兩人的身上,將所有的行跡隱藏。片刻後,從山洞中傳來了兩道陌生而又嘶啞的聲音。
“找到了麽?東西是在裡面吧?”
“沒看到什麽好東西,來這邊做什麽?還是抓緊完成大人們布下來的任務吧,得快點解決封印之門。”
“接應的人呢?”
“咦?怎麽過來了?”
……
山洞中的聲音時高時低,片刻後轉出了兩個身穿灰衣的修士,看樣貌很顯然不是歷練的玄門弟子。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腳步聲從外頭傳過來,那人的面貌逐漸地清晰,看衣服是兩個灰衣修士的同伴。後進來的確實與兩名灰衣修士說話,詢問山洞中所謂的“秘寶”,可下一刻便見一把劍現出,快速一轉,將兩名灰衣人給解決了!
“是太乙宗的九歌劍法。”溫情愁擰著眉,傳音給慕聲。不過太乙宗的弟子,不都是與曾行慎一塊的麽?怎麽還會冒出一個人來?慕聲沒有說話,她的眼神閃了閃,有一個人會九歌劍法,但他並不是太乙宗的弟子!慕聲正在想著,那殺人者又有了新的動作。
他從袖中摸出了一瓶化屍水,往地上一灑,處理掉了顯露的痕跡。他勾著唇冷冷一笑,緊接著又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了熟悉的真容!
“孟炎?”溫情愁一挑眉,眼中的詫異可不少。在她的印象中,這位臨川峰的築基弟子沒什麽值得高看的。但見他方才下手的利索和狠勁,怎麽也不像是尋常的築基弟子吧?溫情愁暗暗思忖著,視線不由得轉到一臉沉靜的慕聲身上。
慕聲眼皮子一跳,低聲道:“溫師姐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溫情愁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這個人是孟炎,在慕聲的預料之中,至於他剛才的爆發,顯然是借了藏在背後的大能之力,不然僅僅憑借著他,是沒有能力殺掉那兩灰衣人的。“他們剛才提到了封界之門。”慕聲斟酌著開口道。
溫情愁隨意地應了一聲,看著孟炎往山洞中去,也往前邁步。
慕聲見狀,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見她詫異回眸,才擰眉道:“如果封界之門被破壞了,終雪山的邪魔會湧出去。”
溫情愁道:“這是太乙宗的事情。”見慕聲一臉凝重,她又挑眉道,“你我的修為又能夠做什麽呢?”
慕聲默然,金丹期的確不能做出什麽,她想了一陣,道:“那還是要傳消息出去。”
溫情愁壓下了眉心的不耐,應道:“那你傳吧。”頓了頓,又道,“孟炎扮作了灰衣人,他難道不會傳消息麽?”
孟炎雖然是救世主,但是這邊的事情可不能指望著他,要不然也不會發生封界之門出事,太乙宗宗主受傷的事情了。慕聲腹誹了一聲,用靈力編織了一隻飛鶴,見它從洞中飛出去,才松了一口氣。
溫情愁冷淡地望著慕聲的動作,在她看來,那隻靈鶴將消息帶出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麽。太乙宗並沒有表象上那麽平靜,其宗主應該也有所覺各宗弟子在其中歷練,還有失樂門的邪派弟子入內,這事情與太乙宗脫不了乾系。
“孟炎在這裡,那兩位師姐呢?”慕聲忽又道。
溫情愁盯著慕聲,意味深長道:“你倒是憂心這個擔心那個。”
慕聲道:“沒有啊,孟炎我就沒有擔心。”她覺得溫情愁有些冷漠,她自己何嘗不是?問幾句師姐,也是因為道路上她們對自己的照顧而已。
溫情愁哼了一聲,身上的隱匿符還沒有失去效用,她從容地邁步往前,似乎不擔心孟炎趕在前方得到東西。
山道中,孟炎一路飛奔,跟隨著戒指裡老前輩的指示,一直跑到了底。前方沒有路了,無數的石筍倒垂,幽藍色的靈菌不計其數,正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孟炎的視線急切而又貪婪,從石筍掃到了地上的水窪,此處沒有人在,他迫不及待地晃了晃手中的戒子,焦急道:“前輩,你說的寶物在何處?”
戒指裡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就在這裡。”
孟炎擰眉,嘟囔了一聲道:“我怎麽沒看見?”不管石筍還是靈菌,都是極為尋常的東西,跟“寶”不沾邊。
戒指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就要靠你自己了。”
孟炎一怔,又道:“前輩也是不怎麽清楚的?”
戒指裡的殘魂大喇喇道:“過去五千年了,誰還能記得啊?再者那是邪主的東西。”
孟炎不解道:“那為什麽過去不曾取呢?”
殘魂不吭聲了。五千年前,能夠封印邪主也是一種僥幸,誰還敢打其他東西的主意?再說了,四大神器封印終雪山,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現在有念頭,也是因為神器歸位,封印消失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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