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不行!”
錦繡:“……”
挑完書,離開文書閣,又去做衣裳,秦珺讓人給她量了尺寸,又按照時下上京最流行的樣式給她訂了幾套成衣。
上京此刻聚集了許多來自的各地的人,年年此刻都能看見打扮不同的人在街上溜達閑逛,人煙喧囂,熱鬧非凡。
又去訂做首飾,姬姒像個娃娃般被擺弄來去,她也戴了幃帽,但隔著這般近的距離,秦珺的神態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怎麽樣?”秦珺詢問,舉的不夠好看,皺眉放下。
秦珺拿著一對耳環在姬姒臉頰比了比,兩人隔著兩層紗帽對視,秦珺問:“這個呢?”
挑著精致好看的,秦珺眼睛放光:“發簪和步搖要哪個?算了,一並包起來罷。”
秦珺又拿著一隻鳳簪遞到姬姒眼下,“這個呢?”
姬姒便說:“龍鳳,尋常人不得用。”
秦珺忘記這茬了,普通人衣飾都不能帶龍鳳圖案的,“那這個就不要了。”
挑了一堆,衣服、文房四寶、首飾花了幾十兩銀子,堆了滿滿半車東西,令馬車先將東西搬回家,三人漫步回家。
秦珺心情不錯,且看姬姒也不錯的樣子,便想帶她多轉轉,免得在竹園憋出毛病。
錦繡跟在二人身後,薄紗覆面,露出雙眼,看到路上某人,靠近秦珺低語:“宮裡散衙了。”
秦珺眼睛一彎,她們站的地方靠近宮門,百官散朝多從這條主路走。
三人上了旁邊的客棧,登上最高的三樓,秦珺和錦繡在窗戶隱秘處張望。
秦珺問:“認得出嗎?”
錦繡便說:“需得見著看看。”
姬姒看著二人,眼睛微眯。看向主道,許多當官的坐著馬車回家,馬車棱上刻有各家標志,要是夜間就會掛上燈籠。只有新入京的諸侯和郡守沒有轉配馬車。
秦珺道:“不行,找不到。”
錦繡便說:“奴婢見過鍾惠。”
客棧下馬車依次通過,秦珺皺眉,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行,鍾惠身旁恐怕……”
錦繡沉默,突然對著一馬車運氣一彈,那馬車垂簾被一股風掀開,現出裡面昏昏欲睡的鍾惠。
秦珺噤聲,三人不自覺屏息,任馬車經過鬧市。
“我跟過去看看。”錦繡說,轉身下樓。
秦珺:“慢著!”
已來不及阻止,秦珺皺眉,轉身對上姬姒雙眼。
姬姒看著她,說:“車上還有一人。”
秦珺一怔,問:“你確定?”
姬姒緊了緊眉梢,“不確定。”
秦珺抿唇:“不行,咱們跟去看看。”
姬姒抬臂擋住秦珺。秦珺怒視,“你也不聽話麽?”
姬姒放下手,“一起。”
鍾惠的馬車從鬧市駛進偏遠街,此處道窄,但與顯陽街取道更近。
錦繡跟在身後,轉眼迷困在錯雜的靜巷裡。
“張三李四昨夜辦事未歸,姑娘可知緣由?”一道人影出現在道尾。
錦繡轉身,看向來人,“我迷路了。”
那人便讓開路口,示意錦繡過路。
錦繡轉身,若無其事般的往另一個放向走去。
背後匕首飛來,刺破空氣,錦繡運氣在牆上一蹬躲避過去。攀住房簷看著此人。
那人道:“你若看了那畫像,就不能留你性命了。”
“噓。”秦珺回身,往姬姒臉前一湊,示意她噤聲。
姬姒隻覺得一陣淡香味靠近,不覺往後一躲,朝秦珺點頭。
“你功夫恢復多少?”秦珺湊在姬姒耳畔,“他的命門在——唔!”
秦珺突然被姬姒捂住嘴巴,往後一拽,姬姒雙腳在地上交替一蹬,後仰帶著秦珺滑出去,一排銀針釘在方才二人躲著的牆上。
姬姒將秦珺拉到身後,在她腰上一推,“躲起來。”
秦珺大聲說:“他的命門在腳底!”
飛的耳朵一動,目如鷹隼,朝秦珺射來。已經有了戰退之意。
秦珺湊近姬姒,幾乎和她貼耳,道:“要活的,他還有一個命門,在腋下。”
姬姒袖子裡摸了一把匕首,抽身加入戰局,秦珺則不住後退,找了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頭腦飛快轉動。
張三李四扮成雜役進京,府上失蹤兩個雜役不妨事,但飛已在鍾惠前現身,他斷不敢胡來暴露此行目的。
白日城中巡防嚴密,飛不敢殺人,他若殺人自己就去將此事鬧大,鍾惠引刺客進京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到時回不了西薑,秦卞素來對西薑的放松政策也會收緊。再派新的大臣過去輔政,肯定不是納蘭錯想見到的場面。
秦珺拽緊手指,頭昏腦脹的想,飛怎麽會進城……
為什麽……
茫茫大雪簌簌而下,風中雪裡全是打鬥的聲音。
打鬥聲持續許久,此間響動驚動了百姓,有人跑去街上喊了巡防護衛。
護衛身穿鐵步履沉沉而來,秦珺駭然,後領一緊被人拖了出去,“誰—— ”
“噓。”姬姒抱著她,轉身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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