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眾人追在其後,潮湧般進了內城王宮!
刺客飛抗著一面旗,登上內城城門,將舊旗換成新旗,白狼於風中露出威嚴神色,象征長公主率兵回朝,以此昭告秦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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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璽在哪裡?”大司馬掐著姬存的脖子,整個人陷入癲狂。
戶部尚書在一旁汗如雨下的擬詔,德锝歪在一邊,已垂垂老矣,沒有力氣,唯有以痛徹心扉的言語責令大司馬。
戶部尚書寫詔令,德锝便口述檄文,字字錐心,句句刺骨,將司馬錯不仁不義之舉一一論述,令尚書手腕不停顫抖,下筆艱難。
大司馬不住在禦書房翻找玉璽,終於找到,卻見禪位聖旨還未寫好頓時大發雷霆,“混帳!”
“你是誰,啊——”殿外傳來幾聲慘叫,大司馬錯愕瞬間,抓過姬存擋在身前。
姬姒將秦珺從馬背上抱下來,一腳踹向殿門,大門轟然倒下。
司馬錯吼道:“別過來!”
姬姒渾身浴血而來,殿外禦林軍皆被她駭得難以動彈,紛紛跪地。
秦珺過去扶起德锝,“先生。”
德锝頷首,“救王上。”
大司馬身前,姬姒挽著嘴角,一步一步接近大司馬,她微微屈身,便從渾身僵硬的大司馬手中奪走了匕首。
戶部尚書嚇暈過去,寫到一半的詔書滾落至地。
秦珺微微一笑,事成定局,此戰是姬姒和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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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連夜議事,商討戰後一切事宜,秦珺和錦繡暫住王廷后宮,一邊敘舊,一邊包扎傷口。
秦珺痛得齜牙咧嘴,“繡姨,痛痛痛!”
錦繡也掛彩了,一時看著秦珺的傷口不知道該不該上藥。
秦珺嘴角抽搐,“還是要上藥的,輕點就是,你繼續說。”
錦繡便盡量放輕手腳,道:“你走後不久,小十來信,一個叫媚娘的女子給你傳話,赫連慕答應借兵給司馬錯三萬兵馬。小桃見信緊急就送去了宮內,陛下便調了兩萬兵馬加緊馳援,本來你外祖想來,但脫不開身……”
秦珺問:“繡姨。你是怎麽醒的?”
錦繡一笑,神情變得柔軟,說:“你母親入夢,說你過得不好,叫我起來照顧你。”
秦珺:“……”
錦繡笑意溫柔,道:“這麽多年,還是娘娘第一次入夢。”
真是造孽啊,秦珺心酸的扭過頭,心想乾脆給錦繡相親算了,愛上一個直女,又心甘情願的給她照顧和情敵生的女兒……難怪霍夫人會瘋了……
夜色已深。錦繡給秦珺包扎好,聽見腳步聲,起身道:“林顰回來了。”
秦珺嗤笑,看著錦繡,即便姬姒的身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依舊林顰林顰的叫,見了姬姒也不行禮。
錦繡朝姬姒兩頭示意,兩人默契點頭,接班來伺候秦珺。
秦珺拍拍床側,姬姒搖頭,示意自己還未洗澡,洗了洗臉,方才支腿坐在床底下,和秦珺互相碰唇。
“怎麽樣了?”秦珺問。
姬姒道:“元兵昨夜撤離西薑,聽說是——”
秦珺被勾起好奇心:“快說!”
姬姒道:“聽說赫連慕死了,國內亂成一片,定然是誰下令,要將三萬大軍召集回去。”
元人改朝換代,新帝地位不穩,加上姬姒成功回朝坐鎮西薑牽製赫連慕一族,那晉地之亂豈不是迎刃而解?
秦珺張大嘴巴,繼而驚喜,“太好了!那,那姑娘們怎麽辦?”
姬姒笑道:“已經派飛鷹傳訊了,不急,赫連慕後繼有人,不會發生兵亂,姑娘們性命無憂。”
秦珺點頭,又說:“還有呢?”
姬姒道:“政事堂連夜發文,說我清君側有功又兵不血刃退擊元兵,蓋了好大兩頂高帽。”
秦珺撲哧一笑。
姬姒懶懶道:“政事堂正在處理政務,靖國軍和秦周軍借起調用,我將那本帳本給了德锝,他們正連夜派人去司馬錯及黨羽抄家。”
秦珺問:“會死很多人麽?”
姬姒無所謂道:“你若不想殺人,可以關到新帝登基之日大赦天下把那些家眷放了,但是結黨營私的大臣不能放。”
秦珺目露狡黠的看著姬姒,說:“誰是新帝?”
姬姒貼緊秦珺耳側,輕聲道:“姬存今日受了刺激,看來是要不行了,百官說,要你們完婚衝喜。”
秦珺:“……”
姬姒:“大臣們正在商議吉時,我同意了,擇日就舉行典禮。”
秦珺怒氣衝衝:“什麽!”
“前朝還有事,”姬姒起身,在秦珺唇上一吻,“別生氣。”
秦珺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一連數日,秦珺都在后宮養傷,秦治也吊著一隻手住在宮內,時常來和秦珺說話,勸她回秦周。
秦珺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夏日炎炎,姬存奢靡的生活都讓秦珺享受了。
樹下擺了兩排冰,旁邊還有宮女在扇扇子,桌子上擺著無數零嘴,秦珺喜歡哪個吃哪個,時常還有大臣們抽空來噓寒問暖,畢竟兩萬大軍還在鄴城,大家怕秦珺生了回京的念頭,常來安撫秦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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