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懶懶看了一眼秦珺,帶著事後余韻,眼裡光芒閃爍,野心勃勃,“難不成要便宜了司馬錯或者幽王?”
秦珺:“你……”
姬姒道:“嗯?”
秦珺道:“你說的對,九死一生搏來的,為什麽要便宜了他人?”
秦珺點點頭,“我知道了。”
姬姒捏起秦珺的下巴,說道:“若能稱帝,來日或可解救秦周危機。”
秦珺雙眼微紅,圈住姬姒的脖子吻了上去。
又過一日,姬邶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渾身僵硬的縮在衣櫃裡。
“姬邶?”一聲女聲響起。
姬邶在衣櫃裡艱難發出了一點聲音。
秦珺找到她,眼鼻通紅。
姬邶頓時心就沉了下去,整個人搖搖欲墜,“皇姐……”
秦珺道:“你若願意,我可派幾個親衛送你回封地。”
姬邶頓時點頭,“我皇姐……”
秦珺說道:“我再派人打聽,若有消息,定向你傳信,你安心回去,若無緊要之事……別再來鄴地了。”
姬邶點頭,“謝謝,皇嫂,來日邶兒必定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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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治守在山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馬錯,“公主沒空,大司馬若再糾纏,只怕會誤了吉時。”
霍夫人一步向前,被司馬錯伸手攔住,司馬錯朝秦治恭敬道,“還望王爺多加通傳。”
秦治依舊寸步不讓。
司馬錯隻得返程。馬車上,霍夫人冷然道:“所有地方都搜過了,只有這處沒有。”
司馬錯沉吟不語。
霍夫人道:“她跟過秦卞,將人擄走,定然會藏在秦周公主的行宮處。”
司馬錯擰眉想了想,道:“夜裡你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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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锝目光複雜的看著姬姒,“長公主,王上今日又嘔血了,只怕難以撐過大婚。”
姬姒勾唇不語,將手中棋子落於棋盤,“參政的意思,是同意合作了?”
德锝木光老辣。
姬姒朝德锝道:“參政無需擔憂,人我自然保護得好好的。”
德锝這才松口,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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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秦珺將姬邶藏進蘆葦叢裡,道:“我實在不能留你,萬一被大司馬知道,她不會饒過我。”
姬邶點頭,不住哭泣。
秦珺笑著問:“會鳧水嗎?當年也是這樣一條水道救了我的姓名。”
姬邶聽罷心情好了些,問:“我能活著出去嗎?”
秦珺則微眯雙眼,“不能回頭,若是回頭,必死無疑。”
兩名護衛朝秦珺一拱手,然後帶著姬邶一起潛入水底,向著下遊遊去,水底暗影消失,秦珺慢慢走回了行宮。
秦治在廳內踱步,看到秦珺蹙眉道:“還有兩日。”
秦珺頷首:“辛苦五哥了。”
秦治則道:“來時,父皇曾說,務必護你周全,事了之後帶你回秦周。”
秦珺笑而不語,說:“她常來,我知道,瞞不過哥哥的。”
秦治蹙眉:“你——”
秦珺道:”就這麽罷,兩日後大家都好好活下去。“
霍夫人趁夜而來,悄無聲息的將行宮搜了一遍,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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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吉時道。
秦珺一早起來梳妝打扮,姬姒已經兩日不曾來看過她,秦珺知道姬姒分身乏術,卻不由的想在這最後 ,再加姬姒一面。
門外來敲門,道:“公主,該出發了。”
秦珺點頭,接過下人手中蓋頭,“出發吧。”
行宮外,迎親隊伍早已恭候,浩蕩隊伍慢慢湧向城門,天氣陰沉,黑壓壓的濃雲沉甸甸壓在頭頂。
秦治看著天色,道:“今日風急,恐難以禮成,不如——”
司馬錯蹙眉:“王爺,不必,少說誤了吉時,下次又不知何日去了,大家不如走得快些,速速入宮就是。”
秦珺坐在輦上,一言不發。
城門越拉越近,周遭司馬錯旁的越發警惕起來。
宮內,笙歌婉轉,大殿上全是朝姬存恭賀的百官。
姬存眼底青黑,呆滯的喝酒點頭。
眾人雖向姬存不住祝賀,但都各懷心思,一時,歌舞之下,各方暗潮洶湧,都緊緊盯著宮門。
未及,幽王看了看天色,起身道:“王妃就快進城,存兒,該去迎親了。”
姬存被人扶起來,剛剛起身,就被德锝呵止。
德锝道:“王上喝醉了,就在殿中等候亦可。”
幽王笑道:“如此,只怕於理不合。”
德锝笑道,起身和幽王成爭鋒相對之勢,“既如此,王上去迎六公主則是,幽王還是坐下,安心喝杯喜酒罷。”
幽王冷笑,繼而坐下,“沒問題。”
城門外,霍夫人站在高樓。
鄴城四門大開,迎親隊伍的慢慢進城,遠處軍隊憾地而來,將平原踏出一陣陣黃煙。
刺客飛隱身在暗,暗罵了一聲,朝天空發送了一記號聲。
兩百裡外,行宮外一護衛朝天發射信號,第二個、第三個,猶如烽火傳號,響應著鄴城百裡外的起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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