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露聽完這話,神情中也顯出絲怒意,甚至咬牙切齒:“小程總,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幫你得到秦語芙的,但是我也不能直接綁了人啊。所以找一個幫手。”
“白幸幸。”程季青道。
曾露點頭:“是啊,你猜到了?白幸幸和秦語芙認識,比較好下手,而且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一說她就答應了。只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去給白新下藥。事後我去問她,那賤人跟我玩兒一問三不知,別說你,我也恨得牙癢癢呢。”
程季青沉口氣,事情到這裡算是清晰起來。
可是白幸幸只是因為和白新關系不好,懷疑白新是omega,就把這種髒東西給自己的姐姐用麽?
如此荒唐。
“小程總,我也知道你生氣,我也是啊……其實之所以今天叫你來,也是為了給你解氣。”
程季青此時還不知道曾露的意思。
曾露又見程季青黑著一張臉,不說話:“那天陪著你喝,我也喝多了,隻想著你喜歡秦語芙,想幫你。”
曾露是順著程季青剛才的話說的。
閉口不談騙她吃藥的事。
誘導劑在ABO世界只有特定情況能申請,私下使用都是違法的。
曾露的行為不只是下藥,是把原身往火坑裡推。
還有白新,她又有什麽錯?
背後給曾露提供東西的人,又是誰?都到這裡,不如問清楚。
她的表情緩和下來,曾露見狀,將手中酒杯和程季青的碰了碰,嫵媚一笑:“那天的omega到底是誰呀?”
程季青心底生出厭惡:“別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我姐來之前,那人就跑了。”
這倒是和她打聽的說法差不多,曾露抿了一口酒,如果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那為什麽她不可以?
“別生氣了,答應給你解氣,小程總,笑一個?”曾露示好。
程季青:“行吧,不過我還要問一個問題。”
曾露軟著身,指尖在程季青手臂刮過,抹胸裙挨在牛仔褲邊:“你問。”
程季青聞到了一縷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陌生的濃鬱的茉莉香。
是omega故意釋放出來的,說白了,曾露在勾、引她。
程季青想起第一次見到白新的時候,那屋子裡的味道也是濃鬱的花香,但和這個比起來,卻好聞——數萬倍。
她皺著眉頭將酒杯放到桌上,這次直接將曾露推開:“我想知道渠道。”
曾露被數次拒絕,又見人將酒杯放下,面上的笑收斂起來:“我就提了一次,你幹嘛對這個這麽感興趣?”
“那個藥確實不錯,但讓你拿個藥磨磨唧唧,有了渠道我也不用這麽麻煩。”程季青隨口扯了一句。
曾露聽完:“抱歉了小程總,這個東西我還真不能告訴你。”
“你在耍我?”
“怎麽是耍?誰讓你最近不理我,也不來我這兒玩?我頂多是為了見你騙騙你。”曾露翹腿抬到膝蓋上,她從桌上摸了一支煙,再拿打火機。
“哎呀,我是真不能說,說了我就完了。”
話到這兒,程季青不便再問。
但曾露之後肯定是要收拾的。
也不知道白新回去沒有?不知為何,程季青的腦子裡蹦出這個問題。
她打算走了,順便把今天的事跟白新說說。
她來的時候已經在手機錄音,今天和曾露的對話也算是給白新一個交代。
只是不知,白新會不會信她?
煙草的味道沒入鼻息,程季青準備起身離開,耳邊再次傳來曾露的聲音:“渠道我不能說,可剛才我說給你解氣也不是說著玩兒的……”
程季青側頭,目光詢問。
曾露笑笑,抬起下巴,將煙吐向程季青,霧氣朦朧讓程季青的五官更加迷人:“我想不管對白新還是白幸幸,你一定都恨之入骨,我今天約你,也是為了讓你來看一場的好戲的。”
曾露從旁邊拿了手機,包廂的投影立時跳出畫面。
“白新,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被爸爸帶回來就居然成了我的姐姐?這就算了,仗著一點本事想跟我搶公司?”
程季青驀然站起身,畫面中,白新被人按在地上,白幸幸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白幸幸還要對白新下手,居然懷疑白新是——額。”
話還未說完,程季青一把扯住人:“人在哪兒?”
“我倒要看看你要是一個omega,你還能得到什麽?白家有家訓,omega是沒有資格繼承的。”
程季青聽著耳邊白幸幸對白新的羞辱。
她的情緒非常不好。
已經不是怕白新黑化,也不是怕自己受到牽連。
僅僅是因為她聽到白新因疼痛而發出的低哼,聽見白新清冷的嗓音,此刻連交流都十分微弱。
程季青手上用了力:“我再問一遍,人在哪兒?!”
“你怎麽回事?你這樣可不像是討厭,不會傳言是真的吧?你真……程季青!你瘋了吧?跟我動手?!”曾露的肩旁承受不住alpha的力量,便是程季青的威壓也足夠讓她腿軟。
程季青沒去看屏幕上的畫面,聽著那聲兒便讓她氣的止不住顫抖,她沒有時間去逼問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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